7岁女孩被侵犯致死，尸块被狗叼嘴里，凶手：她下体暴露我失控了

【本文选自《老法医手记：谜案寻踪》，作者：周文镛，有删减，图片来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女孩失踪

时值清明节后，小麦长势很好，看来麦季丰收在望。这天午饭后，7岁的余小敏在地里割完猪草回家，然后她对妈妈说，要去堰塘挖藕，但直到太阳落山了也不见她的踪影。余小敏的父母在村内、村外寻找均无果，以后的几天又到附近亲朋好友家去找也无下落。有人怀疑是不是被人骗走，还有人说近来有狼出没，邻村有户人家养的猪被狼叼走，会不会是野狼所为……一时间众说纷纭。

女儿失踪后，夫妻俩像掉了魂似的，欲哭无泪，茶饭不进，几天之后，两人便形销骨立。

发现残尸

4月16日这天，生产队余队长早饭后喊社员去平整稻场，以迎接麦收的到来。刚出村，就见一条白狗嘴里含着两节像莲藕一样的东西，摇头摆尾从远处走来。余队长见状，不由得一怔，便向来狗大吼一声，那只狗吓得丢下嘴里含着的东西，夹着尾巴跑了。余队长近前一看，原来那条狗叼的竟然是一只小孩的胳膊。

“奇怪！这是不是本队余文长家失踪多日的小丫头？”余队长想到这里，便顺手将胳膊捡起，用随身携带的尼龙袋裹好放在路边一棵树的树杈上，然后赶忙回村告诉了余文长。

社员们得知此事，都自觉三三两两顺着白狗来的方向在水渠、堰塘、牧场寻找尸体，最后在一块十亩大小的麦地里，找到了死者的衣服和下半身尸体，但没有头也没有胸部。究竟是动物咬死还是他人杀害，大家不免产生怀疑，感觉事情重大，便逐级上报到县公安局。

17日上午，公社公安特派员老陈已在村头等候。局长率刑侦人员到达后，首先听取了老陈对发现尸体等情况的汇报。之后，局长先安排技术人员进行现场勘验，紧接着指派侦查人员分头找死者家属、有关村民进行调查取证。

现场勘验

现场位于村东约100米、离村道10米远的一片小麦地里，地里小麦已有两尺高。尸块、衣物及其他遗物散布范围为15平方米。现场土质松碎，尚见少量可疑血迹，并散落不少黄棕色细长毛发。另有大小藕节7块，布纹压痕，天蓝色童鞋一双，鞋上粘附少量血迹。

现场小麦倒伏面积为110厘米×60厘米。尸体无头颈及胸部，仅存腹部和双侧下肢，呈仰卧位。

尸体上方见两条长25厘米的黄棕色发辫，均见发根。上衣花布褂已离开尸体，右衣袖外翻（口袋内有一花布条和一节藕芽），倒数第二粒扣子扣着，衣领、衣背被尸水浸渍，衣服上无破口及血迹。两现场间发现头盖骨、颞骨、额骨、枕骨、左上颔骨、肩胛骨、肋骨等，颅骨均无损伤，酒精擦拭也未见血荫，各颅骨之间的骨缝可互相吻合。

残尸检验

经家属确认，这是余小敏的遗体。为了更好地检验尸体，法医收集所有散落在周围的骨骼及尸块后，将尸体移至生产队稻场上进行尸检。

残尸腹部和下肢全长77厘米，尸斑位于背臀侧，呈暗紫色，轻度腐败，蝇蛆呈团，蛆长0.7厘米，尸体周围未见蝇壳。尸体下穿两条护心开裆长裤，外为黄色长裤，裆口内侧缘两处有少量血痕，内穿蓝色长裤。躯体沿横膈膜与第七胸椎断离，腹背软组织断端不齐，呈撕裂状，无生活反应，并见啮齿动物咬痕和白色毛样物，露出肝脏。下肢近阴部皮肤、左大腿内侧组织局部缺损，无生活反应，但见动物齿痕和白色毛样物，外阴部及阴道口处女膜有撕裂伤，阴道壁松弛充血。尾椎部皮肤红肿伴表皮擦伤，右大腿内侧皮肤红肿，切面见皮下出血，脚趾趾端青紫。胃黏膜血管扩张、淤血并见暗红色点状出血，胃内容物约200克，有未消化尚能分辨的饭粒、红薯、萝卜条、蒜苗等食物。

被白狗叼走的左前臂，在肘关节处断离，断端软组织及肌腱边缘不整齐，无生活反应，可见动物齿痕和白色毛样物；前臂中段和腕关节各有一处皮下青紫出血斑，指端青紫显著，甲缝内嵌有黄色泥土。

研究会上

尸检结束，局长召开侦技人员会议，由法医介绍尸检情况。

法医说，从尸检结果看这是一起杀人案，阴部撕裂是生前形成，现场和尸体上提取的物证还有待实验室检验。就现场所见，他提出以下几点意见。

（一）性别、年龄的推断：据尸检所见，下半部尸体的会阴部具有女性特征，尸体附近遗有两条长25厘米的黄棕色发辫，散落的颅骨碎片较轻、较薄，有弹性，表面光滑，颅骨骨缝尚未紧密愈合而易裂开，颅骨均具备女性特征，如额顶节结明显，额鳞小而陡直，圆而丰满，上部向后弯曲，眉弓前突处不凸出，眼眶类圆而浅，眶上缘锐，枕骨大孔小等。

法医又拿起一块左上颌骨继续介绍：

左上颌骨乳齿已全部萌出，也未更新，现在恒齿的第一臼齿牙冠尚未长出齿槽，因此推断尸体符合六七岁女童的诸多特征。况且死者家属从衣着及头发等特点，确认是他们十日之前失踪的女儿余小敏。

这时法医重申，刚才大家已经看见摆在稻场的人体结构图形，头颅骨、肋骨、肩胛骨、左前臂与下半部尸体按解剖学部位放置，大体恢复了幼儿的基本形态。

（二）关于死因：尸检所见，除右上颌骨、下颌骨缺失外，头颅骨基本完整，骨表面未见钝、锐器损伤，酒精棉球擦之未见骨荫。已离体的上装衣服无血迹，几根肋骨也无损伤。据此可以排除头部、胸部开放性外伤致死。尸斑为暗紫色，残存的左手五指及十足趾青紫，大网膜、胃黏膜血管扩张淤血伴点状出血，具有生前急死或窒息死的一般征象。虽然头面、颈项、气管和心肺缺失，分析其死亡原因，可能为捂压口鼻部、扼压颈部及压迫胸部所造成的机械性窒息死亡。

（三）案件性质：尸块、尸骨上沾附白色毛样物和动物齿痕，软组织断端处呈撕裂状，无生活反应，分析认为是人死后动物碎尸。一个年仅7岁的小女孩，暴尸旷野麦地，外阴特别是阴道口两处严重撕裂伤，阴道壁松弛充血，势必导致疼痛和出血，说明死者生前曾遭强暴。结合左前臂、右大腿内侧和尾椎部等软组织表皮擦伤及皮下出血，反映了死者生前曾进行过激烈反抗和挣扎，因而形成伤痕；女孩所穿开裆裤裤口处的血迹、附近地面血痕，也可作为曾被施暴的依据。

（四）关于死亡时间：死者是6日下午失踪的，16日发现的尸体，根据工作手册上记录的气象部门数据，过去10日本地平均气温20.4℃，其中两天气温分别为24℃、25℃，一次小雨。尸体位于两尺高的麦地内，已经开始轻度腐败，蛆虫已达0.7厘米且无蝇壳，据此推断死亡距尸检时间约在十天之内。死者胃内容物处于半消化状态，食物尚能分清，按食物在胃内消化及排空规律分析，其死亡时间应在进食后3小时内。

法医表示，根据尸检结果，小女孩生前曾被强暴，死亡方式应属他杀，死后遭动物碎尸。

接着，法医说：“我现在要赶回机关，将提取的颅骨残片、阴道分泌物、胃内容物、血液、毛发及几件长裤带回去进行物证检验，检出结果再行联系。”

其他几名侦查人员也将初步了解的情况作了汇报。

局长说：“物证检验的结果，关乎案件性质，你们几个技术人员都回去，把照片、勘查笔录整理出来，若有遗漏，也好及时补救。”

“法医检验，初步分析是强奸杀人，你们侦查人员没有意见的话，可以立案。”局长接着又说。

专案组成立之后，局长马上布置了下一步的工作。

展开调查

侦查工作在尸检时就已全面开展。藕堰地处村东头约20米，沿村道继续向东约80米就是尸体现场（小麦地）。据村民反映，死者虽然只有7岁，但比较机灵，平时在村内玩，从不一个人远离村庄，加之失踪是在白天，她不会和陌生人前往麦地，所以被本村人引诱到麦地的可能性很大。

通过讨论，侦查组决定将侦查范围缩小，以全村为重点，在村内筛查。据生产队长老余说，开春以后，青壮劳力都到远离几十里外的水利工地劳作，就在那里食宿，在家里的都是老弱病残。除了妇女，6日的当天下午，留在队里的所有男性成人出工都有安排。侦查人员逐个进行定位落实。

另一组侦查员与妇女干部、老师分别对村内妇女和少年儿童进行访谈。女孩失踪那天是星期天，午后她去藕堰挖藕，在场绝不会是她一个人，这就需查清当时她和哪些人在一起挖藕。

两天来的工作进展不大，有两位村民虽有过流氓行为，但远在工地，没有回村。留村的成年男性，6日中午和下午都有人证。这天也没有外村来客。调查一时陷入僵局。

20日这天，有一个女村民朱某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那天下午她从娘家回村，路过藕塘，见本队余海明和几个小孩在堰塘挖藕，但没有注意是哪几个小孩。

“我们前天找你，你怎么没有说这件事？今天又为什么主动来找我们呢？”侦查员问。

“同志！你不晓得，我身体不太好，记性也差，感谢生产队的照顾，免去了我的劳动工分。我从娘家回来后记不清日子，所以不敢胡乱说话。不能冤枉人啊，您说对吗？今天上午我哥哥来我家有事，他见到村里有公安局同志，就问我是咋回事，我说村里发案了。这时我才问他：'哥，我是哪天去你家的？’他回想了一下，说我是（农历）二月二十四去的，那天是去祝贺他家小孙子满月。我是第二天午饭后回家的，快走到村头，看见海明和几个小孩子在池塘边挖藕……”

侦查员：“谢谢您，老人家。”

朱某动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侦查员说：“同志！我刚才说的有没有用？我也是有事说事，可要给我保密呀！”

“知道！老人家放心好了。”侦查员含笑地回了一句。

朱某走后，根据她提供的回村时间计算了一下，农历二月二十五是阳历4月6日，正是余小敏失踪之日。

这时，只听一声“笨蛋！”这位侦查员用手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责地说：“难怪查生产队出工的记工本上没有她（朱某）的名字，原来她身体不好，免除劳动了。看来我们的工作还有疏漏，值得今后注意。”

根据这一线索，调查组立即寻找那天去堰塘挖藕的小孩，最后从两个6岁的小孩口中了解到，死者失踪前和余海明在一起…

至此，余海明的嫌疑显露了出来。

这时，县局来电，传来物证检验结果：现场黄棕色发辫与颅骨上的毛发同为人的毛发；毛发与裤口血型为人血A型；尸体血型亦系A型。从阴道涂片中检出精液成分。胃内容物，经毒物分析，排除当地常见农药和毒鼠药物的存在。尸体上的白色毛状物系白色狗毛。

案件大白

经过研究，侦查组决定重点调查余海明。

经查，余海明，男，17岁，学习成绩差，仍在读小学五年级，本队人。骂过女老师，常用污言秽语辱骂女学生。

4月18日侦查员找余海明谈话，要他说出4月6日下午在干什么事情。他开始说在上学，当侦查员指出那天是星期天时，他才改口说在挖藕。

“挖藕时几个人？”

“我一个人。”余答。

“好好想想，到底是几个人？”

“连我三个人。”

“哪三个人？”

“有我，还有两个小孩。”

“你说的这两个小孩我们都问过了，你还有隐瞒。”

余海明沉默不语，一会儿满头大汗，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出去小便。见此状态，办案人员向他讲：“你才17岁，还年轻，只有坦白，才能得到从宽处理”

在强大的心理攻势下，余海明交代了整个作案经过。

余海明说：“6号中午午饭后，我手拿镰刀，提着一个柳条筐准备去割猪草，当走到本队牛栏后藕塘边，看见余小敏和另外两个小孩在堰里挖藕。这时我也不割草了，就和他们一起挖藕，挖藕时看见余小敏蹲下时穿的开裆裤，我就动了想强奸她的念头。当另外两个小孩走后，我就把我挖的藕给了小敏，随后我又骗她和我一起去村东头拿藕。走到麦地中间，我就把她裤子脱下一半，要强奸她，她不同意。这时我把她按倒在地，她哭，我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一只手按住她胳膊，不顾她的挣扎，强行……事后她坐起来看到下半身流血，哭着说要回去告诉她妈妈，这时我上前去看她的下身确实在流血，我怕事情暴露了，又将她按倒在地，用镰刀背压住她的喉咙，直到她死了，我才逃回家。”

“这几天你们在调查，我知道你们问了另外两个小孩，我就在想我要坐牢了，昨天下午我对我妈说我跟不到你了，我妈问我什么事，我没有再说。”

当侦查人员找其母亲落实时，其母也说：“余小敏失踪的消息，全村人都知道后，那天余海明还没有觉得什么，当你们来调查这几天他像掉了魂儿似的，昨天下午他突然喊我妈呀！我不能跟你了，我问他说啥，他也不再说。我虽没有再问他，但心里总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我，没想到他竟然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案件大白后，侦查人员又对余海明交代的几个细节作了查证并补充了证言和证据。

由于余海明尚未满18周岁，最终被判处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