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说自己很忙，却不曾给她留些时间......

母亲卑微如青苔

庄严如晨曦

柔如江南的水声

坚如千年的寒玉

举目时

她是皓皓明月

垂首时

她是莽莽大地

——《母亲》

文丨旧故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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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母上大人打电话，总能听到她那句抱怨：“你都多久没给妈妈打电话了？”

隔一周、隔几天，哪怕只隔一个小时，都能听到这句话。偶有一次闲来问朋友，与母亲打电话是否会遇上同样的情况，朋友笑道：“同一个地球，同一位母亲。”

上周母亲节，因为临时有事，不能回家为母上大人庆祝，也由于工作繁忙，没来得及为她挑选礼物，所以只能打给电话过去慰问。母亲甚是欣喜，与我唠了会儿家常，叮嘱我要早睡早起，还叮嘱我吃点好的，明明是属于她的节日，却时时刻刻都在为我操心。问我何时回家，我考虑片刻回说端午节，母上大人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幽幽地说：那么久啊，还有一个多月呢！我说我这不是忙嘛，周末都没得空。她不好意思催，只能扯开了话题。

忙，这是我和母上大人话题的终结者，我总说忙，母上大人总说：“好，那等你空了再回。”即便有时候忙只是我的托词，一周工作下来，我只想在家“瘫软”两天，回家坐车来回花费一天时间让我觉得心累。这样的托词，在我看来毫无负罪感，甚至说的心安理得。

前些天，工作特别紧急，几天熬夜加班努力赶提案，早上同事妈妈来电，同事一听是妈妈，啥也不问，就烦躁地说：“我现在很忙，先挂了。”说完就挂了电话。我问了一句：啥事儿？她说：“我妈的电话，待会再回。”

第二天，同事怯怯地跟我说，原来她妈昨天给她打电话是因为食物中毒，我明显感觉到她话语里的内疚，我惊讶地问严不严重，她说她也不是很清楚，过了一会又说：“早知道昨天就应该接的，估计这会儿我妈应该生气不要我了。”可是母亲怎么可能会忍心责怪你，你用忙搪塞了她的话语，她也许只是一时心寒，绝不会有长久的记恨。

其实仔细想想，我可以不要工作，我可以不要周末，我可以失去睡眠，但我不能没有母亲。母亲成了我们日常中最容易欺负的对象，但我们不自知。这是一个通俗易懂的道理，然而我们一直选择性屏蔽。

我们的世界很大，常忽略了她。老舍先生说：“人，即使活到七八十岁，有母亲在，多少还可以有点孩子气。失去了慈母就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但却失去了根。有母亲，是幸福的。”可母亲呢？母亲的世界很小，只装满了我们，她所谓的幸福，小到我们的一个微笑，一句问候，甚至是一张照片。

我们应该对母亲多一些理解，少一些抱怨，哪怕是抱怨，听了也是幸福，也别总说自己忙，因为母亲一直在等你有空。有空回家看看，有空打个电话，有空回条微信......

通讯便利了，世界丰富了，我们却在随波逐流中离母亲越来越远了，远到一个月只能见一面，远到一年只能回一次家，我们寄情于电话的问候，却不曾想，你打电话的那个瞬间，母亲等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我现在多少理解了母上大人的那些所谓的抱怨，其实是借着抱怨的谎，撒着思念的娇。

PS：母亲节虽已过，但还是祝愿妈妈们身体健康，每一天过得开心快乐，笑口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