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凡四训》经典语句

凡人所以不得作圣者,只为妄念相缠耳。

人未能无心,终为阴阳所缚,安得无数?但惟凡人有数;极善之人,数固拘他不定;极恶之人,数亦拘他不定。

命由我作,福自己求。一切福田,不离方寸。

世间享千金之产者,定是千金人物;享百金之产者,定是百金人物;应饿死者,定是饿死人物;天不过因材而笃,几增加纤毫意思。

勿要积德,勿要包荒,勿要和爱,勿要惜精神。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永言配命,自求多福。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凡祈天立命,都要从无思无虑处感格。

一毫觊觎,一毫将迎,皆当斩绝之矣。

遇人憎我毁我,自能恬然容受。

所行善恶,纤悉必记。善行真切,即一行可当万善。

凡称祸福自己求之者,乃圣贤之言。

若谓祸福惟天所命,则世俗之论矣。

即命当荣显,常作落寞想;即时当顺利,常作拂逆想;

即眼前足食,常作贫窭想;即人相爱敬,常作恐惧想;

即家世望重,常作卑下想;即学问颇优,常作简陋想。

远思扬德,近思盖父母之愆;上思报国之恩,下思造家之福;

外思济人之急,内思闲己之邪。

务要日日知非,日日改过。一日不知非,即一日安于自是。一日无过可改,即一日无步可进。天下聪明俊秀不少,所以德不加修,业不加广者,只为因循二字,耽搁一生。

大都吉凶之兆,萌乎心而动乎四体,其过于厚者常获福,过于薄者常近祸。

至诚合天,福之将至,观其善而必先知之矣。祸之将至,观其不善而先知之矣。今欲获福而远祸,未论行善,先须改过。

但改过者,第一,要发耻心。第二,要发畏心。第三,须发勇心。

一息尚存,弥天之恶,犹可悔改。过不论久近,惟以改为贵。

人不改过,多是因循退缩。吾须奋然振作,不用迟疑,不烦等待。小者如芒刺在肉,速与抉剔;大者如毒蛇啮指,速与斩除,无丝毫凝滞,此风雷之所以为益也。

善改过者,未禁其事,先明其理。

人有不及,情所宜矜,悖理相干,与我何与?本我可怒者。

天下无自是之豪杰,亦无尤人之学问。有不得,皆几之德未修,感未至也。

吾悉以自反,则谤毁之来,皆磨炼玉成之地,我将欢然受赐,何怒之有?又闻而不怒,虽谗焰熏天,如举火焚空,终将自息;闻谤而怒,虽巧心力辩,如春蚕作茧,自取缠绵。怒不惟无益,且有害也。

担当一心为善,正念现前,邪念自然污染不上。如太阳当空,魍魉潜消,此精一之真传也。

过由心造,亦由心改。大抵最上治心,当下清净。

一心忏悔,昼夜不懈。经一七、二七,以至一月、二月、三月,必有效验。岁复一岁,递递改之。

有益于人,是善;有益于己,是恶。有益于人,则欧人、詈人皆善也;有益于己,则敬人、礼人皆恶也。是故人之行善,利人者公,公则为真;利己者私,私则为假。有无为而为者真,有为而为者假。

凡欲积善,决不可循耳目,惟从心源隐微处,默默洗涤。纯是济世之心,则为端;苟有一毫媚世之心,即为曲。纯是爱人之心,则为端;有一毫愤世之心,即为曲。纯是敬人之心,则为端;有一毫玩世之心,即为曲。

凡为善而人知之,则为阳善;为善而人不知,则为阴德。阴德,天报之;阳善,享世名。名,亦福也。名者,造物所忌。世之享盛名而实不副者,多有奇祸。

夫圣人举事,可以移风易俗,而教道可施于百姓,非独适己之行也。

乃知人之为善,不论现行而论流弊,不论一时而论久远,不论一身而论天下。现行虽善,其流足以害人,则似善而实非也;现行虽不善,而其流足以济人,则非善而实是也。

可以小惩而大戒。吾当时只欲存心于厚,不谓养成其恶。

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

一心清净,则斗粟可以种无涯之福,一文可以消千劫之罪。

故志在天下国家,则善虽少而大;苟在一身,虽多亦小。

难忍处能忍,故天降之福亦厚。贫贱作福皆难,难而能为,斯可贵耳。

第1, 与人为善;第二,爱敬存心;第三,成人之美;第四,劝人为善;第五,救人危急;第六,新建大利;第七,舍财作福;第八,护持正法;第九,敬重尊长;第十,爱惜物命。

夫以舜之明哲,岂不能出一言而教众人哉?乃不以言教而以身转之,此良工苦心也。

君子所存之心,只是爱人敬人之心。盖人有亲疏贵贱,有智愚贤不肖,万品不齐,皆吾同胞,皆吾一体,孰非当敬爱者?爱敬众人,即是爱敬圣贤。

故凡见人行一善事,或其人志可取可资可进,皆须诱掖而成就之。或为之奖借,或为之维持,或为白其诬而分其谤,务使其成立而后已。

惟仁人长者,匡直而辅翼之,其功德最宏。

凡与人相处,当方便提斯,开其迷惑。譬犹长夜大梦,而令之一觉;譬犹久陷烦恼,而拔之清凉,为惠最溥。

失言失人,当反吾智。

满招损,谦受益。受侮不答,闻谤不辨。

直谅益友,时面攻其非,但见其平怀顺受,未尝有一言相报。

不惟不怒,且心服而速改焉。

气虚意下,谦光逼人。且如谦虚一节,并不费钱。

凡天将发斯人也,未发其福,先发其慧。此慧一发,则浮者自实,肆者自敛。

稍有见识之士,必不忍自狭其量,而自拒其福也,况谦则受教有地,而取善无穷,尤修业者所必不可少也。

人之有志,如树之有根,立定此志,须念念谦虚,尘尘方便,自然感天动地,而造福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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