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培成原创散文丨写在北去列车上的乡愁

写在北去列车上的乡愁

文/祁培成

人至暮年，身居异乡，总是想念故乡，想念曾经的点点滴滴。

我的故乡是邓州市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祁营，乡亲们憨厚朴实，他们朝起去耕田，暮色星月伴，一生面朝黄土背朝天。有人风趣地说，“七个窟窿朝下，一个窟窿朝上。”并以此为乐。

时值八月，我以朝思暮想，归心似箭的心情匆匆忙忙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乡。

在此，我简言几句，我的两个儿子大学毕业后，分别在洛阳、天津工作，我和老伴跟随儿子生活，照顾孙子孙女，也算是背乡离井了，身在异乡，时刻惦念故乡。

这两年，由于疫情不断蔓延，有些感情只能通过手机联络，有些事情手机不能代替，比如给父母上坟的事情就不能替代了，这是我最纠结的事情，每每想起给父母上坟，就会揪心，就会暗自流泪，毕竟父母给了我们生命，如今他们静静地守护着故乡的土地，我却离开了故乡，使我难舍难分，我对不起父母和故乡啊！

这次回来，遇到一位曾经在一起教书的老师，他说，“今秋家乡连降大雨，洪涝使庄稼受到损失，地里至今还有积水，早种的花生已经成熟，由于雨水过多，日照不足，部分花生已经变色、发霉变质、发芽，直接影响农民的经济收入……”

我目睹老北坡庄稼地里和马路旁的积水，心情十分沉重，如果不及时排出洪水，庄稼淹没，今年农民的生活就会受到严重影响。

故乡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故乡的发展是游子的心愿。回到故乡，映入我眼帘的是村中新修的水泥路，路旁还竖起了太阳能路灯，晚上，灯火辉煌，乡亲们在路上散步，人来人往，这是我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据说这么多路灯是乡贤们捐款安装的，向他们深表谢意！

时过境迁，童年的夜晚，小伙伴们在打麦场上数星星、追月影的情景一去不复返了。

一晃几天过去了，我接到家人打来的电话，说洛阳有事需要处理，就这样，又要和故乡说再见了！

我怀着恋恋不舍的心情，告别了乡亲，坐上北去的列车，凝视窗外，乡亲们正在翻动拔掉的花生秧，好让秋风和阳光早点吹干、晒干，他们对大地、对庄稼是多么的虔诚，多像我的父母、我的兄弟，他们弯腰的姿势，让我的眼眶充满了泪花……望着渐渐远去的故乡，望着乡亲们劳作的场景，我想，何时才能再回故乡？

列车北去，天色突然变暗，乌云压顶，电闪雷鸣，顷刻，暴雨倾盆，列车慢慢停了下来，列车播音员发出温馨的声音：“各位旅客，列车晚点，由于暴雨原因，前方路段正在维修，请耐心等待。”列车女播音员多次广播，我的心情沉了又沉。

列车缓缓地向前行驶，载着我的忧伤和怜悯之情，走走停停，似乎列车载不动我的乡愁，列车晚点了，晚点了，整整晚了四个小时……

（2021年8月6日）

【作者简介】祁培成（男），笔名：金牛座，河南省邓州市人，《祁营文学》社成员，爱好文学，草根诗人，有诗选入《中国诗人新编》，获诗人作家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