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盘人文 ‖ 1317】散文 · 宁夏隆德 马具国 ——《母亲》
母 亲
文‖宁夏隆德 马具国
今天天空飘着零星小雪我抽空和儿子回老家看望了年迈的母亲。母亲已年过八旬，近些年来脑出血住院两次留下了后遗症致使她老人家行动不便，母亲满脸的皱褶鬓角白发如雪，多年的风湿等疾病导致她步态迟缓，拄着一根拐杖。我给母亲拿了只鸡，几盘鸡蛋，几斤香蕉等一些生活用品，母亲一瘸一拐从哥哥家上房走出来左手拿着一盒夏进纯牛奶，右手拄着拐杖向我们父子走来，猛然间我胸口有点堵塞一时间心里不是滋味，母亲问这问那，一脸笑容对孙子说：“马真，你把这盒奶喝了”。
母亲是老实人当中最老实的人，听她说吃食堂那个年代她既要拉扯子女又要挣工分养家糊口苦没少下，母亲和村里人关系相处特别融洽没有和谁红过脸。她对儿女们 的关怀和牵挂不是那种经常挂在嘴上的人，她把这种情感埋在心里，从苍老的眼神中能读懂母亲对子女们的爱。
母亲是老实人当中最老实的人，听她说吃食堂那个年代她既要拉扯子女又要挣工分养家糊口苦没少下，母亲和村里人关系相处特别融洽没有和谁红过脸。她对儿女们 的关怀和牵挂不是那种经常挂在嘴上的人，她把这种情感埋在心里，从苍老的眼神中能读懂母亲对子女们的爱。
早些年因父亲有病去世的早，母亲多半生过着穷酸日子一粒米、一条饭、一根细绳她都看在眼中，从不浪费东西就连我每次装菜的塑料袋她老人家都压得整整齐齐放在炕边的箱子里准备随时装垃圾用。这些年儿女们日子过好了可母亲也老了，疾病缠身，一口牙几乎掉完只能吃煮的绵绵的食物。
母亲不爱楼房但爱冬天楼房的地暖，所以每到供暖时我把她老人家从乡下接到城里享受几个月地暖，春暖花开时她又嚷着要回农村，或许我到母亲这个年龄也是这样，也许大多数老人都是这种现象，用一句成语概括叫做“恋土情结”吧。
每次看望母亲，她老人家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给我们父子讲她包产到户之前吃大锅饭的琐事，滔滔不绝，讲到动情处她会双眼溢出泪花，为了让她老人家开心我便把话题引到农业社时村子里狼吃羊的故事，因为我从小听惯了母亲讲的每个狼的故事，属真人真事，所以我特别爱听，母亲也特别爱讲，讲着讲着母亲又笑了，因为故事情节把孙子吓住了一个劲往我怀里挤。
儿时记忆中母亲摞麦子（俗称“麦摞子”指把从地里拉回的捆好的麦点子一层层摞高）可是一绝，成型的麦摞子戴上结实的“帽子”像一个个巨人屹立在场中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踏实感。母亲炒的土鸡肉是另一绝，但时至今日她老人家由于脑出血留下后遗症一双手不是那么灵便。每次母亲和儿女们坐在一起时会津津有味地讲起她往年的陈旧老事，翻来覆去的讲，有些事她都讲了不下80次，可对她老人家来说这是一种精神食粮，也许这就是母亲生活的一种动力。母亲年轻时喜欢画各式各样的花朵并用水彩涂上色，今天打开母亲的红漆木箱子时在无意中我发现了母亲好多年前用水彩画的牡丹、蝴蝶之类的画张她用针线把这些画张订起来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哎，读了半辈子书和母亲一块谈心甚少，参加工作后忙这忙那有些地方确实忽视了母亲，每次面对母亲时总感觉有些惭愧。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母亲按摩按摩腿脚、买两盘鸡蛋、提几箱牛奶，称点香蕉偶尔抽个时间陪母亲聊聊天。。
哎，读了半辈子书和母亲一块谈心甚少，参加工作后忙这忙那有些地方确实忽视了母亲，每次面对母亲时总感觉有些惭愧。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母亲按摩按摩腿脚、买两盘鸡蛋、提几箱牛奶，称点香蕉偶尔抽个时间陪母亲聊聊天。。
记得母亲第二次脑出血在固原市人民医院抢救苏醒后她气喘吁吁地留给了我一句话：“老五，你有车..我无常后...你要..经常..回老家..来..我..坟上看我，点香……”深深震撼了我的心，当时我泪蒙了，母亲出院后早忘了她说过的话但我却刻在了心里，永生难忘。
对于母亲，作为儿子的我在各方面 做的还远远不够，今后只希望母亲每天多吃一碗饭，多喝一包奶，每个晚上不做梦，不幻听，在晚年生活中平平安安走到头，这就是我的心愿，或许这就是母亲的心愿。
对于母亲，作为儿子的我在各方面 做的还远远不够，今后只希望母亲每天多吃一碗饭，多喝一包奶，每个晚上不做梦，不幻听，在晚年生活中平平安安走到头，这就是我的心愿，或许这就是母亲的心愿。
【马具国】 宁夏隆德人，现就职于隆德县神林乡卫生院，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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