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神父路上的事盘一盘(5)红砖医院
魔都神父对我来说的认识,就是办学校和医院。
路过思南公馆旁的广慈医院高大围墙,总会听到里面有动物的叫声。30年代的建筑为金神父路上的动物解剖室,好奇心驱使找到了那里。有好心的知情者告知不要拍照,原因没说,只说阴气很重。
向明中学时实验是蟾蜍,几乎没人敢动手。看着老师咬骨钳剪断脊椎,分离内脏,坐骨神经,腓肠肌手法干净利落。虽然出血极少,但老洋房还是没敢进去。链接:人类的痛苦动物的承担。
英国法律规定,任何药品在作用于人体之前都需经过动物实验。英国每年有300万只左右的动物死于科研相关实验,而每年被当作食物吃掉的动物却有6亿至7亿只,双重标准使得有关动物实验的伦理问题辩论变得困难。
看到关在笼子里、等着被开膛破肚的猴子或猫狗,动物保护主义者总是义愤填膺。另一方是科学家与政府用论文与法律,阐述动物实验对于治疗人类疑难病症的必要性与贡献——这是人们在思考动物实验这个问题时所面临的良心考验。
内政部对于实验中动物所遭受的痛苦级别,设有一套官方评判标准:轻微——适中——强烈。按照这套标准,打开猴子脑壳探入其脑部这一过程所引发的痛苦级别仅被归类为“适中”。但很多人认为它更接近于“强烈”——这一级别的定义有可能“使动物严重脱离正常的健康与舒适状态”。
《星期日泰晤士报》记者理查德·格灵经历一个月对英国数家动物实验室的密访,揭示动物实验在英国面临的两难境地。对医学研究而言,动物实验可以增进对脑部、尤其是神经系统疾病如帕金森症或痴呆症的了解,对人类的贡献不言而喻。
尽管动物保护组织的抗议声不绝于耳,动物实验无法停止,这不仅仅是基于伦理的选择,也是法律的要求。
但没有人确切知道,这些用于实验的动物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红砖广慈医院:
广慈医院,中文名取广博慈爱,救死扶伤之意。
法文名圣玛利亚医院,今瑞金医院。旧上海天主教创办的一所规模较大、在国内外都有知名度的综合性医院。医院创办人为天主教江南传教区,包括江苏、安徽、上海地区主教法国人姚宗李,于本世纪初,在旧法租界马斯南路,今思南路和瑞金二路一带创办了一所新式医院。
1904年筹建,先建造了四幢二层楼房子,二幢供病人使用,二幢为修女和医院职工使用。
1907年举行落成典礼,取广为慈善之意定名为广慈医院。初建时医院规模较小,仅设内、外两科,主要有两名法籍医生,医院大门是开向马斯南路的。
1908年起进行扩建增设了病房。与此同时法租界的扩张,关押在捕房内的人犯也日益增加,法租界警务处决定在租界内建立一座监狱。
1910年广慈医院附近,会审公廨监狱正式动工,次年启用。后监狱又进行了扩建,次年改称上海第二特区监狱,坊间俗称马斯南路监狱。
监狱分设男监、女监,外籍犯监和病监,犯人患了重病或急症,就无法治疗。为此与马斯南路监狱仅一条马路之隔的广慈医院,也相应于医院一角,建造了一所专用病院,专门收治巡捕房和马斯南路监狱内的,少数重病犯和急症人犯。病院的窗户、大门均装有较粗的铁栏,外面还有巡捕巡逻站岗。
25舍三层砖混结构,外墙显现出稳重大气,屋顶的法式老虎窗,是建筑最具法国文艺复兴时期特色的特征。
屋檐下配有木质托角和装饰带,以清水红砖窗间墙来增强立面垂直效果和韵律感,颇具法国文艺复兴特征。
建成后就用于开设产科病房,病房分头、二、三等和普通床位四个等级,头、二等床位约10张,三、四等床位约20张。走廊上给婴儿晒太阳在当时是非常先进的理念,晒太阳,不但可以更快地褪掉新生儿黄疸,还能促进新陈代谢和生长发育,预防佝偻病和贫血,增强机体抗病能力。
当时仅1名医师,配若干名助产士。在上世纪30年代初期,产科年分娩量就达到近600例。
1939年,产科真正从外科独立出来。
1957年,产科成功抢救了一名体重仅600克的超低体重儿。按照当时的医疗技术和条件,几乎是创造了奇迹。
由于缺少配方奶,婴儿室工作人员不厌其烦做好回收母乳的工作,不仅为早产儿提供了口粮,若有剩余,还匀给儿外科肠梗阻的婴儿,直到患儿痊愈出院。
1964年,产科成立了新生儿室。这在当时综合性医院中尚不多见,不仅提高了新生儿窒息复苏成功率,还减少了新生儿病房内交叉感染,使得早产儿成活率明显提高。
站在楼下抬头仰望广慈医院,至今还能清晰地看到中文和法文写的产科和MATERNITE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