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游戏90后制作人牛卡飞：从“配表一哥”到“《一刀传世》背后的男人”
本文为游戏陀螺“策话”栏目系列，旨在分享记录每一个优秀游戏人的经历故事。
导语：这是一个讲述成长的故事。
作为一名游戏策划，牛卡飞的职场履历可以说非常漂亮。28岁便已成功点亮大公司制作人角色成就，并连续参与制作多款流水破亿的游戏项目，其中便包括《一刀传世》《永恒纪元》《大天使之剑H5》《大天使之剑》。
2014年2月，牛卡飞加入三七互娱，并进入了彼时刚成立不足半年的研发事业群——三七游戏。他见证了三七游戏从30多人的团队到1400多人的超级研发商的发展历程。透过其个人成长经历，我们也许可以从侧面窥得三七游戏的发展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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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配表一哥”到立项首发成员
牛卡飞选择游戏研发这条路，早在多年前便已埋下火种。这位“南漂”的北方小镇青年，少年时期有过叛逆逃学的经历，也曾在网吧玩游戏至欲罢不能。
与身边很多小伙伴不同的是，他的母亲并没有采用严苛的教训手段，而是这样与他说，“很多人都羡慕那些天天乘飞机的人，觉得他们有本事。但我觉得那些造飞机的人，才更有本事。你既然那么喜欢玩游戏，花那么多时间打游戏，为什么不考虑将来去做游戏呀。”这段话对牛卡飞后来选择大学专业、就业都带来深刻影响。
牛卡飞刚加入三七游戏时，团队正在做公司的第一款自研产品《大天使之剑》，同年4月就要进行测试，项目处于冲刺阶段，有多忙碌可想而知。
而刚入职的牛卡飞，在起步时就遇到了困难。“那时候都太忙了，没人带我，我要是不找点事儿做，肯定要被淘汰了”牛卡飞笑着说。于是，在摸索了两天的工作表后，他主动承担起了所有策划的配表工作。“作为项目一员，一定要让项目组对你有强烈的需求，一旦你可有可无了，你就面临淘汰了。”
因为连续几个月的配表工作，牛卡飞曾一度被大家称为“表哥”。直到11月，他设计的几个玩法才得以上线。“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太杂了，离自己的游戏梦想有点远，后来我才发现那都是宝贵的经历。你做的所有事情，只要是用心去做的，它一定会在将来给你回报。”
在《大天使之剑》运营稳定后，三七游戏决定布局自己的第一款手游产品。项目负责人意外地找到了牛卡飞，希望由他来完成前期的策划工作。
“项目负责人找我的时候，我虽然开心，但更多的是受宠若惊。因为相比其他人，我的设计工作并不亮眼，做过的设计也不多。我唯一比较有自信的，就是我的配表工作。我能完整复述老项目的所有表格和字段，并且熟知它们的逻辑，这会比较利于新项目前期的开发。”
就这样，牛卡飞作为首发队员，参与了公司第一款手游的制作。而这款最初被定义为试水作的产品，正是后来的爆款手游产品——《永恒纪元》。
02
《永恒纪元》：从800万KPI到破亿月流水
为了不让团队有太大的压力，三七游戏给《永恒纪元》最初定的KPI是800万月流水。但由于第一次做手游，经验不足，游戏第一次测试时数据比较差。“当时觉得800万肯定完不成了，大家都很难过。”
“第一个测试版出来前，《永恒纪元》已改过无数个版本，无论我怎么改，都改不出一个尽人意的版本。”牛卡飞表示，如果换作其它公司，可能这个项目就会直接被砍掉。“但特别感谢老板，他不仅没有放弃我们，反而派了很多有经验的同事过来，把整个项目从头到尾翻新一遍，把它解救上线。”
不断调优后的《永恒纪元》经过测试发现收入已经不止800万，KPI便上调至3000万。调到3000万后，经过团队努力又好像要超3000万了，那时候目标便改成了保3000万争5000万，就这样一点点调整，这款产品最终实现了流水破亿。
“我们公司定KPI一直都挺脚踏实地的，不会一上来就定一个完不成的目标，一般都是保X争Y，而这个Y由项目组努力去创造。”
虽然牛卡飞在这个项目里没独立完成任务，但这段“带队”的经历对他而言，也是一次快速成长的过程。“当然公司现在不会做这么冒险的事情了，时期不一样。”牛卡飞笑了笑。
“跟以前相比的话，现在三七游戏的研发已经体系化了。”牛卡飞说，现在三七游戏每个项目都有一位资深的人在旁边提供建议，他们都是做过成功项目的。这样可以保证项目做出来，不说一鸣惊人，至少它不会挂。
“三七游戏会给予项目组试错的机会。当然，在你走错路的时候，会有人来告诉你错在了哪里。不用非得跳到坑里面，经历一次重大挫折才能得到升华。”牛卡飞表示，得益于这样的理念，三七游戏极少出现失败的项目。
03
三七游戏打造爆款背后的秘诀
要说爆款背后的秘诀，牛卡飞则表示，在三七游戏的研发概念里，比较重要的一条准则是：创新最好建立在稳定的体系基础上。步子迈得越大，风险就越大。
拿他所在的项目部开发的游戏来说，《永恒纪元》测试了RPG的框架，《大天使之剑H5》验证了策略性，《一刀传世》则在社交和美术上做了突破。“一刀的社交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呢？在这款游戏里的行会频道，不管你什么时候上线，都能看到玩家在聊天。跨服的时候，他们还会跟跨服的玩家去聊，游戏打造了一个非常良好的社交氛围。”
而提到一刀的美术，牛卡飞又说道，“市面上的这类产品其实美术同质化有点严重，单从表现上来讲，大家都大同小异。而一刀在立项的时候，我们要求做到的第一点，就是能让玩家在看到我们的产品时眼前一亮。非常感谢我们的美术团队，他们在我们的‘百般刁难’下，超预期地完成了任务。”
《一刀传世》选服页原画，清晰地展现了游戏多角色的核心玩法
我不喜欢那种纯粹为了赚钱而赚钱的公司，我也不喜欢别人硬给我们贴一个这样的标签。
“因为他们对你了解太少了，不了解，他就会给你盲目地贴一些标签。就像你做了一款传奇，他们就会喷你，说你做了一款低俗的传奇产品。但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产品的内核是什么，玩家到底在玩什么。”牛卡飞这样说道。
“截至目前，虽然说三七游戏刚进入成立的第7年，但是我们已经做出了超十款过亿的产品了，整个研发沉淀是非常深厚的。”
三七游戏做游戏，除了要保持创新外，对细节的要求也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每一个像素、每一个小细节都要经过多次打磨才能上线。就以杀怪体验来说，他们会细致到，前期大概几刀能打死一只怪，升级后又多少刀打死怪，以及穿上一件装备之后又是几刀等等。
根据牛卡飞的回忆，“当年《永恒纪元》刚出的时候，玩过的很多同行都评价说，它的前期节奏特别紧凑、目标感特别强。而我们自己也认为，在那个年代，《永恒纪元》这方面是做得非常棒的。”
在极致的数值细节之下，玩家在游戏中往往能得到更舒服的体验，因而三七游戏自研产品的留存数据也十分不错。牛卡飞表示，“行业中比较好的产品都要求7留在20%以上，我们的项目在上线时，大部分都要求达到这个指标。”
04
策划必备的三条通用能力
“之前很多人觉得我看起来比较成熟，可能不太像个90后。其实如果按照一天8小时工作制来算，我工作的时间肯定不止8年了。时间都是靠自己每天挤出来的。”
牛卡飞自觉是一个危机意识比较重的人，“必须一直保持学习的状态，社会一直在进步，当有一天玩不懂年轻的玩法时，就只能退休了。我们公司对策划的成长要求也会比较高，比如一个做系统的策划，会希望他在做系统之余，能多学下数值。”
在做《一刀传世》之前，系统策划出身的牛卡飞，工作重点一直都是系统设计。但在做《一刀传世》时，他刻意让自己兼职了项目组的数值设计，也算是自我的又一次突破。
当时牛卡飞所在的项目部并未开发过传奇题材的产品。“项目组中的不少人对这个题材其实是有抵触的，当时也走了一些人。真正做《一刀传世》的团队其实是非常年轻的，大部分是校招生，他们赋予了游戏很多新鲜元素。”
站在一个比较资深的过来人角度，牛卡飞还提到了策划必备的三条通用能力。
第一个是总结归纳能力。作为策划，如果没有一个很好的积累，不能将所玩过的产品很好地归纳，比如它的框架是什么样子的，比如这个产品属于哪一套体系里面的。这点归纳能力都没有的话，我会认为你连策划的入门级别都没有达到。
包括我们招人的第一标准，面试的时候问什么？问的就是你的归纳能力。市场出现的新产品，你玩几下，就应该知道这个产品属于哪一个品类，属于哪一套体系里面的一个产品，这个能力是策划工作的基础，它至少可以保证你在策划这个岗位上，获得一份比较稳定的工作。
第二个是玩法感受能力。玩法感受能力它有点抽象，可以分为系统感受能力和数值感受能力，这个应该是各个公司在提拔人才的时候，强调非常多的一点，一个是玩法感，一个是数感。
当你的玩法感和数值感提升到一定程度之后，你在玩游戏的时候，可以快速分析出游戏优缺点在哪里。这个游戏应该怎么调，怎么去更新。还有比如在去定玩家升级的节奏时，你能瞬间估出，这个玩家多少天升多少级，是比较合理的一个值。这个是我认为策划进阶所必备的一个能力，有很多的策划，可能终生都卡在这一条上。
第三个是设计创新能力。为什么放到最后一条才说？因为很多新人，就跟我当年的面试一样，天马行空，满脑子全是各种各样的想法，一天可以提出十个方案。但是你问他，那具体这套方案怎么做呢？他就回答不上来了。这种创新能力，我认为是无效的创新能力，或者说他这个时候根本还驾驭不了他的创新能力。
所以在考虑创新能力之前，我认为应该先把基础打扎实。先去认真地参考其他游戏的玩法，去参考主策划、制作人提出的想法，先把它给落实到位。不是说不能创新，是不能盲目创新。等你将来需要考虑产品在市场上如何突围的时候，等你想比竞品更加优秀的时候，就需要你强大的创新能力了。
如果这三种能力非常好的话，牛卡飞觉得就算创造不出一款划时代的产品，但至少能做出一款不错的产品。
牛卡飞同时也表示，策划的成长，受身后平台的影响也是比较大的，公司的高度会限制你的天花板，在好的团队、好的公司你学到东西的机会无疑是更多的。“比如我们三七游戏内部所有的框架图、文档、数值表都是公开的，项目组的任何人，只要打开我们的SVN，都可以看到我们完整的一套设计方案在里面，甚至设计思路都在里面写着，这个我觉得很多公司做不到。”
经过7年时间的积淀，三七游戏内部早已形成一套成熟的培养体系，而在经过多次内部策略及战略方向调整后，三七游戏已经进入2.0时代，从“以产品为核心”升级为“以人才发展为核心”。公司更加注重人才培养，提升福利待遇以及关注员工的身心健康。“相比以前，现在的新人其实会幸福很多，公司薪资福利好了很多，产品类型也在不断地多元化，有更多的未来等着他们去开创。”
结语
走上做游戏这条路，想做好？那肯定是要吃苦的。从勤恳的“配表一哥”到打造出爆款的制作人，一路走来牛卡飞都比较脚踏实地。在他看来，如果入行前两年，你就已经觉得这个工作压力太大扛不住，那你也许并不适合吃这碗饭。
在每个阶段，牛卡飞都会重新具象定义自己的目标，他说一个人成熟的标志是不断把梦想化为现实。在职场上，他成功点亮了一个又一个的成就。对他而言，现在做游戏已经不单单是一份工作那么简单，而是一份能获得人生意义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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