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忆中的老枪

今天刷到一篇公众号推文《老枪:爱的笔记(组诗)》，“老枪”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似曾听过，仔细回想，难道是我初中学校的那个“奇怪”老师吗？文末的照片证实了我的猜测是对的，虽然照片中的他是年轻清爽的，与我的印象存在出入，现实的他已经没有那么年轻，着装方面显得邋遢些，但我看一眼就能确定是他——老枪，时隔十来年，我依然记得他。

    ​ 初中那会，我不知道谁是老枪，老枪是谁，我们只是觉着这个老师有点“奇怪”。

     他的发型很奇怪，最吸睛的就是这头发。一头说长也没长到能扎马尾的地步，说短也不至于寸头，那蓬松的毛发有些发黄，看上去有些稀少，好似头上顶着一窝由散乱的杂草堆成的简陋鸡窠，任由几撮不服帖的黄发随着他的动作起伏飘来荡去，好不自由自在。他嘴边的胡子也是如此。比起接触过的任何一位男老师，这老师的毛发显得有点凌乱，有点不修边幅。

【图片来自百度】

     我们总能在操场上见到他，沙土跑道上有时需要画白线，都是由他负责的，推着一辆装着白灰的小车，白灰在一个漏斗样的洞眼里撒落下来形成一条条跑道线。

     他的“办公室”在主席台下的器材管理室，里面空气不流通加上烟味滞留使得整个房间有股不怎么好闻的味道，且因没有窗户阳光照不进来而显得特别乌漆嘛黑。有时我们进去拿体育器械的时候都是速战速决，不敢与他打招呼。他就坐着只顾抽烟，沉浸在阅读之中，任由我们拿这拿那，不说一句话，这也是我们经常见到他时的样子，总是一个人坐着看书抽烟，一个人收拾遗留在操场上的器械，一个人做着他该做的事情。他的烟瘾比较大，学生课桌就是他的“办公桌”，上面的烟灰缸里塞满着烟蒂，周边还留有烟灰，看起来很是脏兮兮。

有一次，我们在体育课休息的时候围坐在他的桌子边，当时他人不在，我们发现抽屉里有几本诗集，看上去有点陈旧了，我抽出一本，小小的，有点厚度，记得书面上简单清晰地印刷着老枪诗作的字样，一页接一页，一首又一首，写着当时的我无法看懂理解的诗作，更也不知道这个“老枪”就是天天见面的“奇怪”老师。

      直到语文老师不经意和我们提起这个老师曾经是一名很有才会写诗的语文老师，但经历了一些事情后发生了变化，无法继续教学，学校就给他安排管理体育器材……大致如此，只记得这些。

      那时，我听完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似乎感到有些遗憾没有遇到教书时候的他。​从此见到他，虽然我还是不敢向他问好，但不知怎的心中不免升起一种敬意。

      我没有和他讲过几句话，永远都是远远地看着他，我们列队做操，他在跑道上推着小车画白线，慢慢经过我们前方，阳光下，背光的他，看不清他的脸，可他的身影很清晰，有些高瘦，有些佝偻。

      这便是我记忆中的老枪。​

【图片来自三角帆公众号】

  【百度】老枪，原名谢卫国，浙江温岭人，1961年3月8日生。著有诗文选《100余首及其他》、大型回忆文献《爱与黑幕：一个网络诗歌亲历者的事和说》、诗总集《政治与性》等，并编有《中国网络诗读本》、《民间鲁迅短诗奖获奖作品集》、《新中国诗》等。多次获全国性诗赛与其他文学奖励，其中获《中国农垦》杂志1986年度好稿奖、《青年月刊》优秀作品奖、《诗歌报月刊》爱情诗大赛二等奖、《诗神》月刊连续三届校园诗人奖、首届《海风》文学奖，被《诗歌报》网站评为2002年“华语网络诗歌发展十大功臣”之一、2003年“华语网络诗歌发展十大功臣”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