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闽美文:福泉山 古林寺的鸟声

相当一段时间,我一直归藏于一个地方,石码古林寺,龙海作协办公地址就在这里。从石码高坑政法委大楼,右行九弯三转,就是福泉山,建于明朝的古林寺不在山上,而在山坳中象金交椅的凹地,在我面前以及两侧的高地,弥望的尽是一带旷野,惟独那惊人的青葱翠绿则迄无中断,这点显然与新近降雨丰沛有关。

依我看来,福泉山,也是紫云岩北麓,绿色末免太多了,以至竟然只有一个单调绿色,鸟是大自然的精灵,花香叶翠时,白天到晚始终空洞洞的,没有鸟事,人类生活就会非常无聊,所以应该珍惜''爱鸟周''的公益活动。

有时,一天当中我会在古林寺《龙海文学》编辑部呆着,没有文人墨客来搔首弄姿泡聊,有二种声音对我很有吸引力,一者是古林寺膳堂的敲竹板声,住持戒受师似乎在提醒我,免费素菜熟了,迩快来吃饭吧!这不是的''嗟来之食''!嘿嘿!

另一个声音似乎更有吸引力,不是物质上的饱暖诱惑。而是饭后下午间,我爬石阶上山,往半山腰千手千眼大慈大悲的观音阁小憩。"佛在心中''没有错,但是没有缘起,心中佛可能永远寂寞在心中,这上山的石阶路尽然掩盖在绿荫之下,树稍上客鸟在呱唧呱唧叫着,人以群分鸟以人喜,客鸟母在闽南是吉祥的,早上听到客鸟母叫,说不定今天就有贵客到,而听了乌鸦懵逼啼叫,不幸的无常似乎已经来临。

进入古林禅道去观音阁,友伴鸟类的鸟类,虽然没有忆江南画笔下菏塘里静侯猎物的水督鸟,除了客鸟母,那一天,一群翠鸟,闽南叫''浮滴鸟'',始终在我身边跳来跳去,既唱歌又跳舞..给我很多的天籁之音,更撩起一段往事记忆!

·

1980年7月的初夏傍晚,我和同班同学,也是同村的阿狗,一起又从长尾山步文中学放学走读返家,到石码参加中专统考结束了,把书包中的多余撒向沿途山涧乡野,忽然一阵阵''咕噜咕噜''的鹧鸪鸟叫声,从山坡上西瓜园里传来,他年纪大我半岁,平常书也读得比我好点,咋(⊙o⊙)?一听,他指挥我向东,他向西,遁声摸过去靠近一看(⊙o⊙),咋地?不是说一支山头一只鹧鸪吗?眼前似乎有一公一母在嘀咕吵架。我俩摄脚摄手一招手同时扑上去,公的鹧鸪机警,一见不妙,展翅膀飞走了……而母的似乎视死如归,一动不动蹲着,阿狗抓到才挣扎叫几声,声音很悽惨,我往前一探,原来鹧鸪羽毛下的鸟巢,还有7粒鸟蛋……正在被孵化!我对阿狗说''算了,放回母鹧鸪吧!'',阿狗老大不情愿,拨了一支母鹧鸪尾毛,把它投向天空!一路不乐,走下山坡。山坡边,一棚刚搭好的西瓜园看守草料棚似乎也刚搭好,阿狗意识到这鸟放飞了,以后路过西瓜园偷西瓜总是带惊操作,迩来时稻草棚子里有没有人守护,是一个问题。于是,他顺势划然一支火柴把它点燃了,我不再搅黄,只好带着同犯负罪感,一起狂奔逃回家,…浓烟滚滚身后,隐约传来一位老瓜农的叫骂声!

那一年,中专考试出榜,阿狗竟然差1分没有上线,第二年复读,又差7分落榜,至今在老家梧桥摆地摊卖西瓜。那一天,阿狗对\(^o^)/我说"鸟可以放了,但鸟蛋全归我'',我点头认怂。而那稻草鸟巢,还有3次却找到我的家门,1次老家的楼上铁树叶子下,2次在石码红树林阳台的茶花枝头中或南洋杉的枝杈上,不过来咱家筑巢的不是燕子,也不是鹧鸪,而是古林寺那种''浮滴''一一翠鸟!

来到古林寺观音阁,却另有几只黄鹏在轻歌曼舞,人类与鸟类,总是会相安无事的,共享福泉山的林美气正。这时临阁远眺,顺着九龙江东逝之水,可以看着"'海市蜃楼''一一厦门新城与鼓浪屿名区的胜景,一首应景的唐诗会油然涌口:

''两个黄鹂鸣翠柳,

一行白鹭上青天。

窗含西岭千秋雪,

门泊东吴万里船。''

世间法,法无定法。但有一律,尽在古林寺的鸟叫声音中一一'咕噜咕噜,因果因果"

作者风采


郑亚水,笔名梧闽,自号"山石码'',毕业于厦门大学政治学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漳州市作家协会常务理事,《龙海文学》名誉主编。

先后由漳州市图书馆出版《秋水白云》、《西方国际政治研究》、作家出版社出版《白云深处》、海风出版社出版《月泊龙江》等书籍。

2001年中国东欧经济研究会授其《企业文化一一现代企业的灵魂》''优秀社科论文一等奖'',该论文已经被清华大学收归《n<1知网空间》智库咨文。

2010年度荣获中国散文学会颁授“中国当代散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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