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忠中年后发愤修学,专画田园山水画

张正忠50年艺途中,发现了田园山水画的存在,提出田园山水画的概念和山水画四大分支的理论,在长期的绘画创作、史论研究、实地考察、培养推广的工作中,为中国田园山水画画目学科建设打下了学术基础和社会基础。

      张正忠:1945年出生于江苏海门,斋名快然楼、不陋居。幼承家学,酷爱书画。曾于中央美术学院专修硕士研究生课程,师从高冠华、陆一飞、邵洛羊等画家、理论家。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江苏省中国画学会理事、江苏省国画院特聘画家、上海书画院画师、海门画院院长。擅中国画、书法。作品端凝秀逸、生气盎然、独具一格。

张正忠先生能够终生热爱书画艺术,启蒙老师是他的父亲张守正老先生。在家庭文化艺术氛围的影响下,他6岁便爱上了书法、国画,以后一直痴迷于此。14岁以他的字画在当地面向公众,至今从艺已50年。

他正式拜的第一个老师是写意花鸟画家高冠华先生,系潘天寿的高足;第二位老师是陆俨少的大弟子陆一飞先生,进修山水画;第三位老师是邵洛羊,进修中国画理论。其实他的老师远不止这几位,在北京、南京、上海、杭州,有很多位师友,都是一流的画家、理论家,对他多有指点。

同时遍习宋元明清山水,可谓兼收并蓄,集众家之长。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在上世纪60-80年代涉足素描、油画、版画、雕塑、设计,这种特殊的经历,增加了艺术素养的厚度。

张正忠先生幼时家中多书籍、字画。父亲能作书画,常给他讲读古文,鼓励他勤奋学习。他的家在乡村,祖父起一直是耕读传家。他兴趣广泛,从小既爱绘画、书法、文学,也爱天文、地理、历史、自然等科。

青年时读过很多画家的传记和著作,确立了很高的志向。然而他的人生道路上并没有交过好运,虽然学习成绩优良,因父亲贫病,上不了大学。直到48岁才得以到中央美术学院研究生班进修。

在漫长的岁月中,他发愤修学,结交师友,刻苦用功,甘于寂寞。他生活俭朴,常出入于书店,积累藏书达万余册。老师的治学态度对他影响很深。

高冠华先生尊师重教,常谈潘天寿的治学与艺术观。高先生沉潜于国画创作,走自己的路,重在身后的贡献。邵大箴先生常对张正忠谈艺术问题,要他思路开阔、不为褒贬所动。

杭州王伯敏先生、北大葛路先生对他每一处关键词都要穷根究底,指点迷津。上海陆一飞先生在笔墨上对他要求至严,紧扣陆俨少山水的“重、坚、紧、正、厚”来分析他的作品。童中焘先生博学精进、高屋建瓴,对他要求极高极严,从宏观到微观,从哲理到笔墨,言传身教。

此外,薛永年、李松、陈大羽、邵洛羊、余任天、吴俊发、王琦、彦涵、古元、吴长江、广军、李树声、马鸿增等许多学者、画家,都对他有过直接的指导。他还研习荆浩、范宽、董源、惠崇、王蒙、髡残、龚贤、黄宾虹、李可染等诸家以及西洋古典、现代绘画。

因此,从自幼秉性和漫长的读书、创作历程中,形成了认真、严谨而又思路开放的学风。他选择田园山水创作研究课题以后,二十余年如一日,埋头苦干,不做与此无关的工作,每天九到十小时沉潜于学术,加速了整体素质的提高。

他珍视批评意见,常研究自己创作中的存在问题,写下几十本札记。当他申报职称的时候,获奖、发表、论文、专著厚厚三大摞。他与李可染一样是个苦学派,追求硬功夫。陆一飞先生给他题词:“由谨而专,自专而博” 是对他学风很恰当的评价。

早在1960年,张正忠先生就喜欢描绘田园风光。1964年他步行50里,穿过广阔的平川田野,去通吕河边写生,画出了《通吕河风光》等作品。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他有很多作品表现了美丽的田园景色。其中有在全国性美展上获奖、展出的《春之晨》、《暮雨急》、《披霞归》等。

当他在1995年决心专画田园画时,朋友们都不赞成,理由是这条路太难。以此为终生课题,风险太大了!他相信清代画家、理论家笪重光的一句话:“平常之景难工,工者频观不厌。”王安石的 “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

高冠华、吴长江、广军先生也积极支持他画家乡的乡村,他决然选择了自己最喜欢的这条路。他从头做起,到乡村步行观察体验;翻开宋画再次临摹;到处寻师访友,探寻中国画的奥秘。

他放弃了许多经济上的收入,深居简出,就做四件事:画、读、写(写文章、书法)、跑(名山大川和田园村野)。所以邵大箴先生说他“路子正”。二十年多来日日夜夜辛苦修炼、勇敢跋涉,画出了数以千计的田园山水原创作品,并形成了自己的理论构架。

他在艺术的百花园中惊喜地发现了村野之景山水画这个品类,首先提出了“田园山水画”这个名词和概念,有了较为系统的阐述,走在了田园山水画领域的前列。

从此,中国田园山水画创作从一千年的自在时代迈入自觉时代。正如著名史论家左庄伟教授在《传统理法、现代情怀》一文中说:“张正忠正是以传统为基础而加以拓展了的理法,加上表达现代人的情怀理想,经过长期勤奋好学的修炼,才逐渐形成了有自己特色的田园山水画和独特的笔墨语。

他走出了一条与众不同的,属于自己的艺术道路。”这条路的开辟成功,与他对艺术的勤奋、忠诚、勇敢是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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