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怪:按照成绩排座次,前两排总是留给最优秀学生

胡子宏生命日记(651)

休怪:按照成绩排座次,前两排总是留给最优秀学生

文:胡子宏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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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上了初中,学习竞争的残酷性就会逐渐显示出来。与小学阶段遮掩名次的羞羞答答相比,初中和高中阶段的成绩名次,会一次次刺激着孩子们的神经。

在不少学校,学生的学号是按照最近阶段的考试名次排列的。学号的数字,对应着学生的成绩名次。在选择教室座位的时候,有些老师也是按照成绩名次确定优先选择权。

最近,我读了初中资深班主任杜君英老师在“杜老师语文课堂”公号上发表的《按分数高低排座位是对精神的再虐杀》。他谈到,老师们在交流班级管理经验时,有老师就按照考试分数的高低,重新调整了座位。成绩好、学习习惯好的学生,可以选择前三排靠中间的座位。分数低的,自然就放到了后排或角落。

杜老师为此感到震惊,他站在后进生的角度,想到了按照成绩排名对精神的折磨。他想到了一个词组——对精神的再虐杀。(点击最下段“阅读原文”,阅读杜老师相关文章)

杜老师在本班也按照成绩排座位,不过,他让排名倒数第一的同学第一个进教室,随便选择座位,依次类推,成绩最好的学生,最后坐在了最差的座位。杜老师此举,旨在减少对后进生的歧视。他认为,按成绩排名是一种惩罚,会伤害到孩子的自尊,打击孩子的自信,损害孩子的兴趣,影响孩子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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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教育界的专业人士,关于教育的理论我谈不出多少。高考改革40年,其实也是我成长的过程,我目睹到高考对人生的残酷考验,体味到教育对人才选拔时竞争残酷性。

我非常反对那些描述教育的美丽的辞藻。有些人把教育喻为“一颗心贴近一颗心,一片云融进另一片云”,在我看来,就是玩弄文字的技巧而已。

杜老师在文章里提到,教育的精髓在于唤醒、激励和鼓舞,而按分数安排座位的做法于此背道而驰,那可不是唤醒,是催眠;不是激励,是打击;不是鼓舞,是摧残。上述话,在我看来,就是明显地在校园里泡得太久,文人气太浓了。

如果日常几句话的鼓励能奏效,如果几次谈心就能改善一个学生的学习习惯,那么,何必按照成绩排座次呢?在我看来,按照成绩排座次,就是告诉孩子们,成长的法则就是优胜劣汰,就是在给那些慵懒的学生做心灵的手术。

成绩好,就有资格选择自己喜欢的座位,成绩不好,只能成为被人遗忘的角落。这没有什么不妥,教育中的人才选拔功能,本身就沾染着绝对的残酷性。

按照成绩排座位,跟时下基础教育的出口没有什么不同。中考后,你的成绩决定着你能选择哪一所高中,这也与你将来能考取怎样的大学密切相关。成绩是标尺,很残酷,很公平。在分数面前,用不着讲什么教育的价值和意义,也用不着考虑其结果是摧残还是鼓舞。考试无言,分数说话。如果你认定应试能改变你的人生走向,那好,那就服服帖帖地遵从这个游戏规则。

像杜老师反其道而行之,安排倒数第一名的学生优选选择座位,让第一名的学生坐最偏僻的位置,其实也是按照成绩排座位。只不过,第一个选座位的权利,蒙上了羞耻的色彩,最好的学生安排到最差的座位,成了一种荣誉。在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种极端的激励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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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了50年,慢慢地感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是遵循着恃强凌弱的某种秩序。说白了,在任何社会制度的形态下,人类社会都是执行着丛林法则。

没人能改变这个法则,因为生存的法则就是强者制定的。强者就是统治者,在社会资源上拥有无与伦比的享有权和分配权。任何社会都是分社会阶层的,某些人实现了阶层逆袭后,他就会站在眼下的高阶层去考虑问题。

教育,无论赋予它怎么样的神圣职能,说白了就是推进一个人的成长。在每一个人的成长中,除了自身的进步外,必须跟他人进行比较,产生竞争。比较和竞争的结果,就是眼下人们在社会中的座位。

学校的教室里,按照成绩排座次,跟社会上按照生存技能排阶层,实际上并无二致。学校教育要优胜劣汰,社会生活更是残酷无情地优胜劣汰。明白了这个道理,孩子们就应该扎扎实实地学习,勤勤恳恳地练就生存技巧。

像杜老师提及的,按成绩排名是一种惩罚,会伤害到孩子的自尊、自信、兴趣、未来。那么,中考、高考成绩揭晓后,哪一所大学的录取,不是按照成绩排名呢?你在日常照顾着孩子的自尊和自信,中考高考又怎么照顾孩子的自尊和自信呢?被你照顾的那些学生,难道就有了美好的未来?

我得了癌症后,有人安慰我的时候提到,老天爷不公平,让你在48岁就得重病。我说,无所谓公平不公平,这就是人生变化莫测的命运,如果没有这种无常,生命怎么才能显得无比宝贵呢?

青春之所以美好,就是因为它给孩子们提供了健康的躯体和充沛的精力,用来刻苦学习,用来为未来的生存练就谋生技能。如果这个阶段淡化了竞争,成年后面临更残酷更激烈的竞争时,孩子们就会觉得无能为力。正是因为有了“不努力没前途”的教训,青春才显得美好而珍贵。

孩子们休怪,老师按照成绩排座次,前两排总是留给最优秀学生。而在社会上,所有美好的位置,依然会留给最优秀的群体。眼下,你所有的付出,都是让自己做得更加优秀些。即使很难被安排到满意的座位,自己也要做到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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