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吴风平:【门前的河】(散文)
不忘初心 梦在三秦
我家门前的河,与其它众多的河一样默默无闻,她是一条小河,有一个很特殊的名字,叫县河,这个名字已经无法考证来历,也许和清朝以前平利县县衙所在地在此河边的缘故吧。
县河不长,全长不到四十公里,发源于女娲山下的东河垴一个叫周家垭子的地方,河道顺山势七拐八扭,一路经过北河口、老县镇、稻草街、凤凰、关垭、狗脊关,在汉滨区县河镇的县河口处与黄洋河汇合,一同流于汉江,她们的终点很伟大,是我们的首都——北京。
县河水平时不大,但有很多深滩,每年都会有人遇难,我小时候就亲眼目睹过,至今心里还有余悸。涨水时,河水流动喘急,水劲很大,我们管她叫竹筒子水,意思就是就像水从竹子里面倒出来一样,速快力大。如今,一河两岸社区多,工厂多,居住的人口比几十年前增长了几千倍,都要用河里水生活,水源明显减少。
县河虽然不是很长,但是,因中途与北河、纸坊河交汇,还与很多比较长又大的沟水汇合,每逢下雨,暴涨的河水咆哮着,就像发怒的龙王,从上游狂奔而来。每隔几年就会发一次大洪水,街道、民房、水田多次被冲毁,这些在县志上多有记载,最严重的当属解放初水毁老县镇,把半边老城都给冲毁了。1983年和1984年,连续两年特大水灾,一河两岸的水田、旱地尽被冲毁,很多民房也被冲毁,遭受的损失前所未有,至今仍让人不寒而栗,记忆犹新。
河水很清澈,她滋润着两岸善良而勤劳的人们,灌溉着几万亩水田,她没有向人们索求功劳名利,就这样年复一年,从古老中一路走来,没有人为她喝彩。忘不掉的是我小时候,与其他小伙伴一样,经常光着屁股在河里洗澡,捉鱼,抓螃蟹,捞虾米,虽然收获不大,但也是经常不会空手而归,偶尔还会捉一只小鳖,美餐一顿,这在当时吃不饱的岁月里,这算是一顿美味佳肴啦,不过也因此经常被父母打骂,身上经常都是被树条子打的痕迹,挨打也成了家常便饭。记得又一次我把衣服脱在河边,为了捉到更多的鱼,不经意一下子跑远了,离家有好几里路,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妈妈到河边叫我,发现不见我的人影,只有衣服在河岸边,就把衣服拿回家藏起来了,待到我返回来时,发现衣服不见了,没有衣服,又不敢回家,到处找又不见,急的哭了起来,肚子也饿的咕咕叫,最后还是姐姐偷偷的把我叫回家,当然,一顿暴打肯定是避免不了的,打的我上下乱串,哭爹叫娘,足足有十天没有下河玩了。
河岸两旁处处可见柳树林、竹园,夏天的林子里凉风习习,是避暑的乘凉的好地方,也是孩子们的玩耍天堂,捉迷藏、抓石子、斗鸡、摔跤,经常玩的忘了吃饭。大人们在农闲和傍晚也在河边树林里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拉家常,说不完道不尽的东家长西家短,直到深夜还兴致未了。而最难忘的却是春天,每到春天,几乎所有的孩子都到河边去砍柳树枝,将其切成段,把一头的外面粗皮退去,把树芯取出来后做成一个小米拉,有的用树皮做成小喇叭,这就是简单的一种不花钱买的乐器,吹起来声音大,响声悦耳动听,也有好玩的大人不仅帮孩子们制作,自己也作一个吹,童心难却啊。
河没有变,还是那条河,水任然是清澈见底,鱼儿欢快地在水里畅游,河边只是少了很多树,没有了昔日的草坪,也不见有孩童们在河里游泳戏水,捉鱼抓鳖,可能是现在的孩子少,都是家里的宝贝,不让下河,怕有危险,能吃饱穿暖,没有饥饿的缘故吧。
2020年4月21日这天,县河真正被载入史册,这天早上,我们可敬可爱的主席来到了老县镇,见证了县河水的水质,看到了一河两岸漂亮的新农村面貌,也品了用县河水冲泡的女娲绿茶,茶清香,水甘甜,主席赞不绝口。
我站在河边,遥望天空,蓝蓝的天,回想起童年在河里的种种情景,任然历历在目,而如今,再也听不到那天真无暇的声音了,有种失落。忽然间,我有一种冲动,看看四周没有人,欢快地脱的一丝不挂,一头钻进水里,重回到我的童年,让时光倒流,让心随着河水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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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吴风平,笔名无言,流水,陕西省安康市平利县人。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汉滨区作家协会会员,北京至德圣道中医药研究院院长,安康至德堂中医馆馆长。自九十年代初,在《安康日报》《陕南文学》《安康文学》《陕西邮电报》《陕西日报》《河北日报》《农家信使报》《农家乐报》《西部开发报》《三峡文学》《青年诗人》《诗歌报》《陕西老年报》《家庭生活》《青年文学报》等发表诗歌散文1000余篇,诗歌入选《三峡放歌》等选集,出版个人作品专辑多部。
往期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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