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被称为诗魔,朋友的遗孀读完此诗,果然走火入魔,默默自尽
唐德宗贞元年间,徐州百姓得到一个重磅新闻,当时的才子白居易正好路过此地。白居易此时只是秘书省校书郎,但他的才华横溢,天下闻名。徐州此诗张愔听说之后,马上邀请白居易到家中做客,白居易也欣然前往。
尽管是行伍出身,张愔却非常喜爱诗词歌赋,对于文人也十分谦恭。这种殷勤款待,让白居易也大为感动,宾主相谈甚欢,关系融洽。在推杯换盏之间,张愔又让自己最喜欢的爱妾关盼盼出来献舞。
关盼盼对于白居易,更是仰慕有加。她原本出身于一个书香门第之家,不仅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还精通文墨。可惜因为家道中落,关盼盼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沦为了徐州官方的歌姬。她长得清秀美丽,能歌善舞,有着清丽的歌喉和曼妙的身材。张愔在徐州时,重金将其纳为小妾,并非常宠爱。
能够见到自己的偶像,关盼盼自然是非常激动。她极力展现才华,献上了白居易本人的《长恨歌》以及盛唐时最著名的“霓裳羽衣舞”。演出相当成功,歌曲如同天籁,舞蹈更似杨贵妃再生,看得白居易也如痴如醉。
这首《长恨歌》是张愔和关盼盼向白居易的致敬之作,而“霓裳羽衣舞”则是向整个大唐最为辉煌时刻的怀念。白居易深受感动,席间气氛达到高潮时,他命人取来纸笔,一挥而就,写下了一首诗来夸赞关盼盼。其中一句“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更是让关盼盼的名声大噪,成为徐州家喻户晓的人物。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愉快的聚会总是短暂的,白居易在徐州没有停留太久就离开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物是人非,仅仅两年之后,张愔就病逝于徐州,他的家人将他埋葬在洛阳的北邙山。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张愔生前的众多如花美眷,更是如鸟兽散,纷纷各奔前程,各自找寻出路了。繁华过后,人们才发现,仅仅只有关盼盼不愿意离开,她后来搬到徐州城郊云龙山麓的燕子楼,这是张愔生前为她置办的产业。
妻子为丈夫守节,那是在南宋的程朱理学之后,明清时期达到顶峰,在唐朝时有这种观念,但根本没有多么盛行。更何况,关盼盼还只是宠妾,如果改换门庭,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然而,在如花的年龄,关盼盼却谢绝了许多达官贵人的盛情邀请,她只让一个年老的女仆陪同,深居简出,在燕子楼孀居。
十五年后,曾是张愔幕僚的张仲素来到长安拜会白居易。白居易此时已经名满天下,俨然文坛大宗师一般。他与张仲素聊起了张愔,更是聊起了当年关盼盼的事情。张仲素深知关盼盼的近况,将关盼盼守节十五年的情况说给白居易听,并且赋诗三首,两人唏嘘不已。
白居易听后十分感动,他依稀还记得当年宴会上顾盼神飞的女子,同样也为这位女子的深情所触动。感叹良久之后,他取出笔墨,写下了三首诗作为对张仲素的应和之作。
燕子楼上的关盼盼,再也不施粉黛,还将昔日的舞衣锁在柜子中。她寂寞度日,获得了世间人的叹息与赞扬。这时候白居易的诗,在当时人眼中,无疑是对她的最好褒扬。于是,张仲素将自己的诗与白居易的诗一同寄给了关盼盼。
十多年时间,关盼盼再次得到偶像的赠诗,这让心如死水波澜不惊的她也欣喜万分。白居易的诗本是赞美她的忠节,然而却有一首惹出了大麻烦:
今春有客洛阳回,曾到尚书坟上来;
见说白杨堪作柱,争教红粉不成灰。
这首诗的意思很简单,显然是说张仲素带来了张愔的消息,张愔坟头的树都能做梁柱了,可是红粉佳人却还活着。这是什么意思?白居易没有明说,但张愔死去多年,自己还活着,对于关盼盼而言,这不是白居易在质问自己为何不殉节吗?
关盼盼本来就是知书达理的忠节女子,她能守节,自然能够尽节。当时这种风气并不流行,所以关盼盼并没有想到这一层。白居易的诗,仿佛提醒了她一样,让她默默无语,自杀身亡。
消息传到白居易的耳中,他知道自己的诗让关盼盼会错了意。但此时已经无法弥补,他唯一可做的,就是托人将关盼盼合葬在张愔的墓边,也算了却佳人的一番心愿。据说后来白居易在六十多岁时,遣还自己最宠爱的两个小妾,就是不想他们步关盼盼的后尘。
白居易被后人称为诗魔,他的诗歌语言直白,通俗易懂,却又有种不可思议的魔力。可怜女子关盼盼,也许也就是走火入魔,送掉了自己性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