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形铜镜被小学生挖出,铭文无人能懂,专家破译后感人至深

在我国的各大博物馆中,不仅有汉民族的文物,少数民族的文物也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类藏品。它们是华夏文物的一部分,也是民族融合交往的见证。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有些湮没在历史长河的少数民族,一度还很繁盛强大。唯有现存的这些文物比书籍上的记载,更能够见证它们的辉煌。

吉林省博物馆的镇馆之宝辽契丹文八角铜镜就是其中之一,它的发现也相当偶然。那是在1971年6月时,吉林省大安县红岗子公社永合大队小学组织学生劳动,一名小学生在地下翻出了一块硬物。它就是本文的主角——契丹文八角铜镜。

它为青铜材质,八角形,直径为26厘米,厚为0.9厘米。虽然深埋于地下,但清理泥土之后,并没有腐蚀的痕迹,镜面光亮可鉴,甚至还能够使用。镜子背面的中央是一个半球形的镜钮,边缘是各种古色古香的花纹。

师生们当时看到这方铜镜,都能感觉到这不是普通的物件。然而,他们最不能理解的是,这方铜镜背面中的镜钮和花纹之间,是用正方形的方框围住,里面赫然铭刻着奇奇怪怪的文字。

即便是比较有学识的老师,也是一头雾水,只好将这件文物送到当地的文管部门。但是,在相当长时间内,文字的破译始终是个谜。因为我们现在知道是辽国契丹文,但在当时,谁又产生了这个灵感,得到这个线索呢?

后来,还是专家汇集一起把脉问诊,终于有人认出这是契丹文。按理来说这应该就好办了,可是更大的困难却摆在了面前。虽然契丹文分为两种,大字是由汉字增删笔画而成,小字是由回鹘文改革而成。但辽国本身对文字限制很死,加上金朝建立后废除了契丹文,所以在长时间以来,契丹文都是“死文字”。时至今日,国内能读懂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更令人感慨的是,这面铜镜请了几位契丹文专家来解读,意思却完全不同。比如著名历史学家、中国辽金史学会会长陈述先生的译文是这样的:

时不再来,命数由天;逝矣年华,红颜白发,脱超网尘,天相吉人。

然而,另一位同样颇有名望的契丹文专家陈传江先生的解读却是这样的:

大康年,常德的外甥安毕马郎,娶北院仁懿府常德夫人、乙室右部的姐姐时(女方)的嫁妆。

实话实说,小珏不懂契丹文,我自己不能对其进行破译。但是,大部分学者和书籍,都倾向于陈述先生的译文。这面铜镜的原主人到底是谁,已经无从可考了,但文字的内容却流露出莫名的忧伤。不知道他是为自己的人生经历而悲,还是遇见了辽国强大武力背后的虚弱,为他的祖国而悲。

如果是后者,这是有道理的。因为在铜镜的边缘,又以汉字刻着“济州录事完颜通”七字。这说明了什么?根据《金史》记载:“天眷三年(1140年)改辽黄龙府为济州”,这说明了辽国被金灭亡后,此铜镜被作为战利品,落入了一个叫做完颜通的金人手中,当时他担任济州录事。

金国建立后,一直苦于铜矿在南方不可得,对铜的管制非常严格。金朝曾经三次下令,严禁民间私自铸造铜镜,持有铜镜者还需要去有关部门备案、铭文。辽代铜镜边缘以汉字刻有金朝人的名字,就是在这个历史背景下发生的。

一面小小的铜镜,不仅展现出当时的工艺水平和审美情趣,而且还折射了历史发展的一角,甚至涉及到辽金的恩恩怨怨。当然,这些都已经是陈年往事了。铜镜本身不会说话,却带给我们很多启示,也有很多秘密,等待后人的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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