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皇帝毁掉发迹之地，多年后的一件文物，依稀展现它的风采

黑龙江省哈尔滨市东南23公里处有个阿城区，名气并不算大，但在将近1000多年前却是赫赫有名。女真族首领完颜阿骨打就是在这里兴起，将其命名为会宁州，建立大金国。后来，金太宗完颜吴乞买改名为会宁府，灭辽伐宋，展开了波澜壮阔的历史画面。

然而，这样一座名城，不仅没有能够发展壮大起来，还只留下了为数不多的残垣断壁。究其原因，竟然是金朝第四位皇帝完颜亮的愚蠢行为所致。他野心勃勃，将都城迁往燕京，并改名为中都大兴府。这本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战略决策，金国借此可以辐射中原，但完颜亮却头脑发昏地毁掉了上京会宁府。尽管后来在金世宗的时候，会宁府得到重建，但已经一蹶不振，再也恢复不到往昔的地位。

因此，我们所现在行走在阿城区，要找到当年上京会宁府的蛛丝马迹，实在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然而，历史毕竟还是留下了一丝痕迹，让我们从一件国宝文物之上，领略当年金戈铁马的风云变幻。

在1965年，当地一位裴姓老农在南城城墙边遗址寻找一些石料修建家中的猪圈。那时候的文物保护意识淡薄，对于这些珍贵文物疏于管理，老农不仅采集了大量的青砖，而且还发现了一块铜疙瘩，并且带回家中。

经过冲洗和清理，这块铜疙瘩终于露出了它的本色。原来，它是一件铜坐龙的铜制品，高为19.6厘米、重约2.1公斤。虽然老农也不懂它到底是什么，不明白它的价值所在，但他知道，这肯定是一件好宝贝，便藏在家中，并没有告诉别人。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老农将铜坐龙放在家中的窗台之上时，却经常能听到一阵怪叫声。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而且他还发现，越是风大的时候，叫声越是凄厉响亮，似乎这就是所谓的“风云际会”。老农认为，这一定是神龙显灵，自己无福消受，便将其捐给了当地的文管部门。

其实，送到专家手上之后，铜坐龙发出怪叫声的原因马上就被弄清楚了。原来，它的上面有雕纹，而且还是镂空的，形成了许多细缝。风从铜坐龙的细缝中吹过，如同吹哨子一样，自然而然发出了响声。

解释完铜坐龙自鸣的问题，那到底是哪朝的文物了。小珏前面说了不少阿城的历史，就是为了此处铺垫。专家们发现这条坐龙是龙头、狮尾、麒麟背、犬身，与中原的龙形象有着很大的区别，断定是属于北方少数民族的作品。因为出土于女真人的上京会宁府，所以定为金朝文物。

这么判定，并非上述两个理由，专家们还在史料上找到了关于它的只言片语，并且解释了它的功能。原来，这件文物是古代皇家车马上的装饰品，铜坐龙的文物底部痕迹也充分证实了这一点。《金史·舆服志》中曾经有过记载：

金世宗大定六年十二月规定，将金辂“轼上坐龙改为风”

也就是说，当时在皇家的马车前座扶栏上，就安置着这样的坐龙，只不过后来改成风龙的形象。而且根据另外的记载“大辇……顶轮施耀叶，中有银莲花、坐龙”，大辇顶轮也有这样的铜坐龙。

更为重要的是，在25年后的北京，也出土了类似的铜坐龙。虽然粗糙得多，但大体形状相差无几。而且，后发现的铜坐龙，在底部还有四个孔，甚至还有残留的铁锈痕迹，这充分说明它就是当年皇家马车上的装饰品。

铜坐龙的工艺十分精湛，用料考究，造型独特，体现了当时金国贵族的审美情趣。它虽然只会发出怪叫声，但却以另外一种方式，带我们进入了当年那段波诡云谲的岁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