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烛光晚餐,一个绯闻故事,拉开了这个霸主崛起的帷幕
春秋时期,诸侯混战,厮杀不断。楚庄王特别好战,经常北上逐鹿中原,开始是与宋国交战,后来与晋国为敌。晋国为了制约楚国,怂恿令尹斗越椒叛乱,张榜招贤得来的养由基,一箭射死了斗越椒,平定了这场叛乱。楚庄王坐享太平,又得到一名神箭手,立即大宴群臣,故事就从这场宴会开始。
这次宴会规模很大,邀请了很多低级将领一同饮酒作乐。楚庄王兴致很高,甚至还让自己的宠姬出席助兴。宴会之中,丝竹悦耳,歌舞升平,美酒佳肴,觥筹交错之间恍然如同人间仙境。特别是楚庄王的两位美人许姬和麦姬,频频向各位将军斟酒,更让酒宴气氛达到了高潮。
楚庄王是个战争狂人,这样的宴会,楚国宫廷很久没有举行了。宾客们兴致很高,即使已经过了黄昏,久久不愿意离去。楚庄王索性让人点烛夜宴,准备不醉不休,通宵达旦的玩乐。
就在群臣高兴之时,忽然一阵疾风吹过,所有的蜡烛都被吹灭。侍卫们很警惕,都簇拥在楚庄王面前。没多久,许姬却边哭边跑到楚庄王面前,小声的告状:“刚才有人趁乱,拉扯臣妾的手,妾用力扯断衣袖才得以脱身。”
楚庄王本来喝得醉醺醺的,听到这种事情,也清醒了一大半:“真有这种事情?何人如此大胆?”
许姬摇摇头:“刚才太昏暗了,没有看清楚。不过,臣妾趁乱,撤下了他的帽缨!”说完,许姬将紧握的右手张开,一颗红色的帽缨还在昏暗的夜色中依稀可见。
“大王,你可要替臣妾做主,点上烛,找出此人啊!”许姬不断的催促楚庄王。这反而让他冷静了下来,他将许姬拉到一旁,示意左右暂时不要点燃蜡烛。随后,楚庄王对着下面或醉或醒的臣子们说:“寡人今天设宴,就是要尽情享乐。看你们头上帽缨,很不方便,速速摘下来,痛痛快快喝酒!”
绝大部分大臣都没有不知内情,对于摘下帽缨也很疑惑,不过还是招办了。楚庄王这才让人重新点上蜡烛,继续莺歌燕舞,尽兴而归。
席后,楚庄王却被许姬埋怨,怪他不给自己出气。楚庄王搂着许姬,大度的说:“这有什么要紧的,酒后失态是人之常情,我本意是要增进君臣的感情,现在为了一点小事反而要责罚属下,实在是太不划算了!”(奈何显妇人之节,而辱士乎?)许姬这才对楚庄王的决定似懂非懂。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尤其是对于楚庄王这种雄心勃勃的国君来说。不久之后,他又投入到中原争霸的战争中。对于楚国来说,最难办也是必须要办的对手就是晋国。之前的楚成王,已经眼睁睁看着晋文公赢得城濮之战,成为春秋霸主,楚庄王不愿意让历史重演,更不愿意自己错过表演的舞台。
公元前597年,楚庄王为了讨伐郑国,与救援的晋国再次交锋。他们各自引兵来到邲城,做争霸的最后一战,这是双方谁也输不起的战争。在这一战,楚军之中突然有一名战将灵光一现。他左突右杀,时刻保护着楚王,又率领敢死队力战,为楚军杀出一条血路。他就是前部主帅襄老的副将唐狡,事后论功,都认为唐狡居功之首。
然而,在赏赐的时候,唐狡却极力推辞。他跪在地上,道出了一段尘封八年的往事。原来他就是当年调戏许姬的肇事者,因为感念楚庄王的大度,时时要报答。这一次出征,就已经做好了捐躯沙场的打算,现在能够报恩,他已经不求什么赏赐了。
楚庄王也感慨良多,当时的一个善念,却让他终究获得了回报。邲之战,重创了晋国,让它在诸侯中的威信逐渐走低,而楚庄王则饮马黄河,终于完成了属于自己的霸业,成为春秋五霸之一。
参考资料:《智囊全集》、《说苑·复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