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诗的原理二十八(怎样呈现内涵)

二十八、怎样呈现内涵

诗是美的,不允许扭曲,就凭这个,不管怎么写诗,还不管怎么说话,便不能把二者变成“两层皮”。说通俗一点,说话脑筋不够用,写诗同样脑筋不够用,说话偷工减料,缺斤少两,是“豆腐渣”过程,写诗再怎么搞形象,也绝对逃不出漏洞百出,自然就好不了。

这提示了,就当今写诗现状来讲,光看诗写得怎样,内涵如何,美不美,都是无意义的,必须结合作者怎样说话来进行,例如作者在任何地方的言论和风气,否则除了反映的是观察者的迎合意识,便不能让他面对干瘪而挖掘出真实有用的东西,无疑是自寻不益,尤其对学诗的人更不可能从中学到真功夫。

这也包括那些动不动就持排斥性现成态度的人。尽管说,排斥性或许让人在排斥对象面前免于上当,但排斥性心理本身就是一大主观缺陷,就免不了落下“把孩子和洗澡水一同泼掉”的结局,实际又是自己上了自己的当。

就写诗看,虽是美的,却离不开表情达意的功能,就说话看,更是以交流为目的的,两个方面都需要内涵才能体现表达的功能,也就不能图说着痛快。

尽管说写诗比说话更重视技巧,但二者在技巧运用上,仅仅是现象不同,哪个也没离开语言内涵的功力,也就有着在实质上的千丝万缕的联系,就是相得益彰的关系,无法轻易割裂。

由此而言,写诗不过是说话的另一种方式或形式,只有抓住日常说话,并顺藤摸瓜来全面观察一个人,也才叫学习内涵,然后再转到运用各种技巧写起诗来才有意义。

从本人的实践看,仅仅前一段时间就写过几十首“以诗论诗”,如那些《诗之道》《诗之本》《诗之艺》等,诸如灵感、内容、内涵、观点、观念、经验、技术来自哪里,无不说明是难以按一时来论的,其中道理也就能说得清楚,唯不可“就诗论诗”。

这并非像前面举例诗友所理解的那样,因见不到事实内在,就只能停留于观点看法,而说不出依据,到头来又借口“要言不烦”和“言之以约”来给自己找退身步。

写诗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能力,也不是孤零零专门学一学就有了的,写诗和说话一样,都代表着人的全面修养。写诗绝不能为写诗而写诗,说话也绝不能为说话而说话。

从说话看,从来都是为了相互交流、相互沟通才说话,而不可能是为了说话痛快才说话。从写诗看,无非多了些美的表达要求,因此便包办一切以偏概全也与盲人无异。

那么有些人为什么要图说话痛快?因为在他们看来,人前说话代表有发言权,意味让说话者觉得有尊严,还能满足虚荣心和炫耀心,其实他们不知道,发言本身还仅仅是发言权的表象,有发言机会不意味就代表有发言权,发言权是由人的内涵带来的。

换个角度说,发言权不是靠对发言本身才有的,因为别人随时都可以选择听与不听,这无法有主导权。没有主导权则无不意味被动,又哪来的尊严?没有尊严还称得上“权利”否?

真正的发言权是人的内功的体现,也就是先能够跟自己说,把自己能够说服,而且不论自己说什么,总比别人先做得到,于是再说出来,这时不管别人选择听与不听,其主导权都意味到了说话者自己手里。

比如,别人照样可以选择听与不听,但绝不再是听与不听一个样,而是听了就有益,不听就是缺憾,就一定意味选择不听的人在认识、修养、品质等方面出了问题,这才叫把主导权攥在自己手里,这样的发言由于有足够的无可否认的价值,而永远意味着尊严和权利。

如果人与人都比着冒观点,说想法,这表面看是求省事,深层里则是为了掩盖不求甚解的空虚,哪怕心照不宣,也意味不知说话的实际真本领在哪,除了犯主观主义便没法解释。这种情形太简单幼稚,与“两小儿辩日”无异。

于是联 系写诗,还处于“两小儿辩日”的水平,能把诗写到哪里去?这提示了,学习人的内涵,才是学到写诗本领的根本,对于那些缺乏内涵的人,不管谁以为,还是他们自以为会写诗,都不可轻易近之,以免熏之有害。

为什么连近之都不可?事实是,没有一个近“鲍肆”之人,身上会不带臭味的,一旦带上臭味,要想抹掉,便总是得不偿失,就不如不曾近之。这尤其对那些想走捷径的人,如果安于被臭味熏着,仅凭抖落不掉的臭味,就不可能有什么好的结果。

这说明,学习是谨慎之事,与其后来自食其果,不如从一开始就避免“荒于嬉”,毕竟人人都不愿被看成庸人,总不能反过来又以实际表现做出就是庸人的自证吧?一边不愿这个,不愿那个,一边又怕什么有什么地反复自证,这总是愚蠢的。

内涵不是别的东西,而是经得起拷问和挖掘的东西,之所以内涵会出现干瘪的情形,就是经不起拷问,也经不起挖掘才造成的,所以任何事情只有学到了内涵,或说修养到了内涵,才有能力呈现为内涵。事实总是胜于雄辩,这既没法不服气,也没法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搞争论,或想法自我保护。

显然,只要不是扭曲之人,这个道理就没法不明白。这提示了,说话也好,写诗也好,要想给人以有内涵感,就绝对不是靠伪装就能得逞的,也不是靠简单显示一下有内涵的样子就能蒙人的,而是不论涉及什么内容,怎么表达,都是以自然流露的方式,想拦也拦不住地就呈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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