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宝筏,董其昌书画艺术大展(下)
★旅游地点:上海博物馆绘画馆、书法馆
《临颜真卿裴将军诗卷》,临的是《裴将军诗》,原作楷、行、草各体混书,此卷却是董氏大字行书。通篇行气疏朗,用笔沉着豪迈,骨格盎然。纵52.5厘米,横643厘米,颇得颜真卿刚正不阿之气。时年,董氏76岁。
《书画合璧卷》,辽宁博物馆藏,前段是董氏画米氏云山,远处山岚缥缈,近处岗峦林木,江边一泓清溪入江。后段董氏楷书《谒玄元皇帝庙》(杜甫)诗。画时73岁,书于65岁,书画应是由后人集装而成。
《宝华山庆图册》画于宝华山庄归途道中,赠予王时敏。虽名为仿古,实多出己意,水墨润泽华滋,设色光艳古雅,是董氏晚年杰作。
《行书临宋四家书郑》共分四段,第一段临苏轼诗帖,第二段临黄庭坚诗帖,第三段临米芾,第四段临蔡襄。
《秋兴八景图册》设色八景,时年66岁,参合唐宋元中大名家,设色受赵孟頫影响。笔墨与意境,无不臻妙。
《仿古山水图册》,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藏,应是其七十岁以后的作品,用的大约是金笺,这是他喜欢的一种纸,不易渗墨的纸性更易于表现并记录用笔过程中的轻重缓急、浓淡干湿、使转提按的精微变化。
故宫馆藏《集古树石画稿卷》很有意思,这是董氏将一些古代名画的树石、山水画法勾画而成的一个稿本,加注数字以作提示,为日后创作参考。
《烟江叠嶂卷》纵30.5厘米,横156.4厘米,画崇峦叠嶂,隐天蔽日,咱平麓断,绝壁泉飞,烟岚浮江,素湍绿潭,山体结构繁密,因势造型,用笔繁而不乱,细腻柔和,这是董氏中年的代表作之一。
《燕京八景图册》是董氏送友人杨继礼南归而作,时年42年,整册构图整饬严谨,设色或清空淡荡,或典雅瑰丽,是董氏早期的代表作。
《纪游图册》,安徽博物院藏,董氏时年38岁,这个时期的董氏以习元四家法为主,风格平淡古雅。
故宫院藏《行书论书卷》录写数段论书之语,时年38岁,用笔生拙率意,自然淳朴。卷后有董氏跋文,记其书写经过,书风类似蔡襄。
《盘谷序书画合璧卷》,大阪市立美术馆藏,描绘的是文人隐居的理想情景,文艺学赵孟頫画意,后半草书则是受米芾的影响。
《行书岳阳楼记卷》,故宫院藏,时年55岁,笔法遒劲,张驰有度,行书范仲淹名作《岳阳楼记》。
《仿梅道人山水图轴》,浙江省博物馆藏,时年50岁,重山叠嶂、古寺村居、山亭溪桥、乔木挺秀,用墨明洁隽朗,温婉柔美。
《栖霞寺图轴》主要以董、巨披麻皴画山石肌理,杂以王蒙细密的牛毛皴笔意,对山石侧面构造的描绘,远景的倒悬式山岩,莹润的墨色与清晰的体积感,参考了王维的画风。
有意思的是,“丹青宝筏”,原本是王鉴评价吴伟业作品之辞,所以看到其与董其昌的书画合璧卷时,就觉得更有意思了。吴伟业是江苏太仓人,说到他的号“梅村”,可能知道的人更多一些。所谓合璧,是由董其昌作画,吴伟业书《东阜草堂前歌》及《后歌》两诗于卷后。
董氏不仅擅画,也擅书,其81岁时还为项元汴书墓志铭,书法苍劲有力,纯熟圆融,这是应项元汴次子项德成之请而书,其时项元汴已去世46年。
《关山雪霁图卷》作于81岁,纸幅狭小,高不盈尺,是用案砂的小侧理纸画就的,参考《关山雪霁图》卷,以其画中诸景改写。画面布置繁密,笔法清劲,墨色清润。
《细琐宋法山水图卷》用笔秀润天成,晶莹剔透,时年董氏82岁,笔法老到,是目前所见传世董氏最晚的手迹。
《疏树遥岑图轴》用的是金笺,最能充分记录抒写过程中起伏、使转等微妙的变化,呈现了董氏典雅雍容的笔性之美。清润墨气扑面而来,透亮晶莹,线皴刚柔相济。此卷没有落年款,从画风上看,大约是董氏五十岁左右的作品。
《林和靖诗意图册》,故宫博物院藏,与《疏树遥岑图轴》是双包作品,深远法构图,以黄公望法写此轴。两幅图分列左右,可以让人最直观地比较。还有人拿着速写簿,正在凝神临摹。也不知道他在这里专注地画了多久,速写簿上已经大致勾勒出了这幅图画。
第三部分:一代宗师——董其昌的艺术影响和作品辨伪
《张琦、项文谟图轴》由张琦写像,项圣谟补景并题,是项氏回忆四十岁时与五老游于艺林的情景,是董其昌及其时代艺林雅集盛事的真实写照。项氏称董其昌为师。
朱耷《山水花鸟册》,是八大山人之一的人朱耷作品,凝炼董其昌的用笔用墨精髓,加以禅意空间与生动造型,得以登堂入室,构图尤其凝炼。
冒襄《行书董其昌画旨册》作于冒氏70岁,其书画师从董其昌,这是目前所见较早节录董氏《画旨》的传世墨迹。
《各体古诗十九首卷》是董氏56岁时所书,不过括号里写着“改定宋珏”,大约是经专家多方考证,认为此卷和董氏56岁左右其他真迹对比之下,书风相去甚远,而与宋珏传世书迹对比更吻合。既被人割去宋珏款署冒充董氏作品,可见董氏的作品大约颇有市场。
旁边还有一幅宋珏的行书扇页,以及电视播放此作的辨伪解说,外行人依言看去,还真能辨出那么点门道儿来。
董氏的另一幅《山水图册》曾经也被学界认为是董氏作品,但是后来细究本册,通篇笔墨枯涩,没有董氏雍容高华的笔墨,虽然属于董氏赝品中的上乘作品,但依然不是董氏作品。
《行书舞鹤赋卷》笔法较为娴熟,但没有董氏圆劲凝练、古朴厚实之意致笔性,结构稍显松懈,因此疑似伪作。就我们这种外行人看来,这件作品也算是上乘之作了。
可能存了和我一样的心思,大家在上博馆藏的作品前流连的少一些,而在其他博物馆藏的作品前会伫立良久,毕竟这些藏品以后不见得还能看到了。
自驾游:上海博物馆
1月仲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