赣鄱专栏 | 欧阳斌：乡村的初冬（组诗）
【赣鄱专栏】
主编：胡柏涛
执行主编：徐和生/宁宏翎/王智林/朱爱华/胡迎春/柳依依
特约摄影：汪填金
文：欧阳斌 / 图：堆糖
一
南方乡村的初冬，
晒开一地的丰收。
暧暧的阳光灿烂如秋，
让稻谷、红薯、芋头、大豆纷纷告别田野，
纷纷与泥土、杂草分离，
和一双双结满老茧的双手欢聚，
热闹着满天满地的笑容。
袅袅的炊烟乐了，
一碗碗新鲜的收获端上来了，
每家的歺桌，围拢了大人小孩，
共同品味喜悦潇洒的自豪。
是太阳和月亮的亲蜜，
是岁月和大地的拥抱。
汗也笑了，
心里的梦想笑了，
乡亲们站直的腰杆，
站岀了大树的骄傲。
南方乡下的初冬一片艳阳天，
晒熟了一地的丰收。
雨雪也不怕了，
冰冻也不怕了，
丰硕的果实堆满了仓。
这日子不再听隆冬的闷雷，
这日子只观赏春花的绽放。
二
当土地让给了野草，
南方乡村的初冬开始自由生长。
一大片种类繁多的叶片摇曳，
只照着太阳、星星和月亮。
每日踩来的赤脚走在屋场上了，
人们和田野有了牛朗织女的相望。
这相望依然是炽热的目光，
这便有田野绿色的铺张。
间或开着的无名小花，
似乎还眷恋着人间的美好。
所有果实的藤蔓，
以及散落田埂的各样农具，
仍在默默地等待，
等待又一次的耕作。
土地让杂草展示自己的肥沃，
杂草渐渐地走进季节的空旷。
老人不会忘记，
小孩不会忘记，
田园的初冬在等候丰年的瑞雪，
来年的春天一定是别样的风光。
三
嗬！南方乡村的初冬，
活跃了一座座山岗。
脐橙熟了，
柚子、柑桔、柿子熟了，
奔涌的甜蜜，
涌动起一双双眼睛的兴高采烈。
一把剪刀又一把剪刀上了山，
一个个塑料筐上了山，
山头响起醉人心田的嚓嚓声响。
山脚安放的泵秤，
不停地秤着挑下山来的重量。
那黄橙橙、红彤彤、青悠悠的各色果皮，
把蓝天白云装饰地分外漂亮。
乡亲们来不及品尝，
也无须品尝，
穿梭的汽车拉去的味道，
是乡村最美的芳香。
尽管品尝，尽情品尝，
从乡村送往四面八方的甘甜，
是乡下初冬的脉脉深情，
是欣欣向荣的乡村画像。
四
乡村的快递站忙得不亦乐乎，
大爷大妈们扛着大包小包来了，
小孩子跟起一路地蹦跳。
新米、水果、红薯粉和各种各样乡村的鲜美，
伴随南方乡村那初冬的温暖，
装进一个又一个大箱小箱。
快递员满头大汗的打印出一张张标签，
麻利地把北京、上海贴上，
把深圳、成都、广州贴上，
把全国许多地方贴上。
快递员喜形于色，
满腔热情地将乡村老人的思念，
用黄黄的胶带粘得十分牢固。
乡村老人并不擅长抒情，
流淌的诗句也是那一个个简单的名字，
儿子女儿的名字，
媳妇女婿的名字。
快递员忙不迭地告诉一个个老人，
一定会送到，马上会送到。
快递员说得十分和气，
快递员说得老人们十分欢喜。
乡村的初冬离春节还远，
南方的乡村要尽快让游子尝到农家的味道，
就一包接一包地寄过去了。
捎去了一缕缕乡愁，
加速了回家的心跳。
归来！归来！
又一次的团聚，
将在乡村的广阔舞台上快乐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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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欧阳斌，退休公务员，江西瑞金人。有文学作品见诸报端和网络，现担任赣州市章贡区作家协会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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