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回 首恶必严惩 协从看着办
第118回 首恶必严惩 协从看着办
文/阮 镇
老汉说：“你们一定要把歹人捉住，别让他们跑了。”
他说：“一定不会让他们跑脱。”
老汉进屋去了。
蒙照源立即布置任务。
二虎带来的是守卫洱尾寨的兵士十六人，他把他们安置在大门后两旁。
他让客师傅，绵泡蛮，蛮咪，白胖，瘦蕊，结朵，堵住房门，不让老大的人窜入。
他带着二虎，巴实，旱生潜伏在大门外，以防歹人脱逃。
天黑了。
蒙照源说：“你们能看到什么吗？”
他三人都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他琢磨：“什么也看不清楚，这么多人行动，肯定会误伤了自己人。”
他敲开大门进去，对兵士们说：“我估计歹人不会破门而入，他们会翻墙而入。这么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你们要小心，别误伤自己人。”
“诏主，什么也看不见，怎么分辨得清啊？”
蒙照源说：“我这就安排人准备了柴堆，歹人进入院子后，我们就点燃柴堆。”
他让守房门的客师傅一伙在院中堆起容易燃烧的东西，到时点燃起来。
客师傅说：“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点燃合适啊？”
蒙照源没有作答，而是运行周天功，再次确认自己的夜视功能可靠不可靠。
他刚一运行，眼前的景物，虽不及白昼一般，也能清晰可见。
他说：“听我的口哨行动。”
他安排妥当，这才带了火把出了大门。
不一会，老大的马队飞奔而来。到了小院大门前，全都下了马。可能是事先就布置好的，只见两人照看马匹，两人守住大门，两人到后门去了。
歹人们果然没有破门而入，而是爬上低矮的围墙跳进院中去了。
蒙照源立即把食指弯曲，放进口里，尖利的哨声凭空响起。
顿时院中火光冲天，喊杀声一片。
蒙照源也点燃火把，他四人分头扑向那四人。
歹人们满以为，这次行动如探囊取物一般。不料，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那四人脚瘫手软，早已经跪地求饶了。
到小院后面去了的那两歹人，被平空而起的喊杀声吓住了，慌慌张张跑了回来。一见那四个同伙已经被捆绑起来，撒腿就跑。
二虎和旱生如下山的猛虎一般，立马揪住了那两歹人的后衣领。
大门开了。
蒙照源进去一看，老大倒在血泊之中，已经死了。其余的歹人丢了刀枪棍棒，蹲在一堆，瑟瑟发抖。
兵士们七嘴八舌：“这人拼命顽抗，不然也不会被砍死。”
“真是一群乌合之众，听到喊杀声，没比划几下，就都缴械投降了。”
“与这些人交手，真没劲。”
蒙照源把门外那六人押进院来：“你们都起来吧，排成一行。”
那些歹人不敢不听，乖乖地站了一排。
这时，老汉从屋里出来了。只见老汉几步跨到那排歹人面前，从中揪出一人，拖到蒙照源面前，吼道：“你给我跪下。”
那人乖乖地跪在蒙照源面前：“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那些歹人见状，也一齐跪下：“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蒙照源不解地看着老汉。
老汉声泪俱下：“这就是我跟好汉讲的，我那不学好的儿子。”
蒙照源说：“起来吧，都起来吧。”
歹人一个也不起来，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求饶。
蒙照源说：“你们的老大已经遭到应有的下场，你们还继续干下去吗？”
“不敢了，不干了。”
“我们鬼迷心窍，往后再也不敢干了。”
蒙照源说：“你们再这样干下去，只有死路一条。现在，我要把你们带回洱尾寨去，你们要好好交待你们干的坏事。”
他吩咐用绳子把歹人们拴好之后，让兵士连夜押回洱尾寨去了。
他们把老大的尸体抬到野外埋了，弄干净了小院。
老汉给蒙照源跪下，请求放他儿子一条生路。
他扶起老汉：“老人家，你放心，教训教训他们，会让他们重新做人的。”
老汉老泪纵横，说了许多感激的话，他劝慰了老汉一番，就告辞了。
诏主蒙照源一举收拾了老大这股祸害民众的歹人，在合江铺引起震动。
震动最大的是老板娘和飞天耗子。
老板娘说：“没想到，诏主亲自剿灭了老大团伙，接下来，诏主会怎么做呢？”
飞天耗子说：“这还用想吗，三个婆娘六只奶，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我要是诏主，我也会继续追查，深挖细找，把跟老大有牵连的人都找出来。彻彻底底地清除老大的团伙。”
老板娘说：“我二人会被查找出来吗？你是老大的左右膀，我是老大的合伙人。一旦被查找出来，我二人就死定了，我们逃跑吧。”
飞天耗子说：“别慌，诏主围歼老大的那个独家小院，就是凉乖乖家的小院。”
老板娘说：“我不知道谁是凉乖乖，更不知道什么独家小院。”
飞天耗子说：“我到小院去看一看。”
老板娘自飞天耗子出门后，就一直提心吊胆，生怕飞天耗子出什么事。
等到飞天耗子回来，她才放下心来：“情况怎么样？”
飞天耗子说：“凉乖乖的老父亲告诉我，老大顽固不化，不肯投降，才被砍死的。那些弟兄见老大已经被砍死，就全都投降了，凉乖乖也被抓到洱尾寨去了。”
老板娘说：“那老汉知道诏主想怎样处置他的儿子吗？”
飞天耗子说：“我也问了，老汉说，诏主只说教训教训，让他们重新做人。”
老板娘说：“那你信吗？我们该怎么办？我想还是远走高飞为妙。”
飞天耗子说：“远走高飞固然是好，可是，老板不死不活的样子，你让我怎么丢得下他呀？”
老板娘说：“他是死是活，由他的命去。不是还有店小二和寒柳吗？”
飞天耗子说：“对了，先让寒柳到洱尾寨去打探一下情况再作决定。”
老板娘说：“寒柳，你给我听好了，你给那四个人送过有毒的饭菜，你和老大有牵连。现在老大被诏主给灭了，别的人也被抓了，我们迟早也会被抓。你到洱尾寨去打探情况，摸清楚诏主怎样处理老大的人。”
寒柳在洱尾寨赶集的这一天到了洱尾寨。
老大丧命后，为防备老大的人报仇，洱尾寨加强了防卫。
寒柳与赶集的人们一道，经过洱尾寨的关卡时，二虎带着几个人正在关卡盘查。
尽管二虎已经摘去眼罩，可寒柳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二虎自然也认出她来。
二虎把寒柳叫到一边，问：“你还敢来？”
寒柳说：“我为什么不敢来？噫，你不是说，你是生意人吗？你怎么在此盘查呢？”
二虎说：“你不是老大团伙的人吗？现在正在追查老大团伙，你却送上门来了。”
寒柳说：“我问你呢，你一个生意人，怎么在这里守关卡？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二虎说：“我不能告诉你，你还是快快离开这里吧。”
寒柳说：“你知道我是老大团伙的人，我就是怕受牵连，这才冒着风险来找你打听打听。你不为我出出主意，反倒撵我走，算我瞎了眼，白白跟了你一场。”说着就抽泣起来。
二虎故意想了想：“你别这样，这里人多，不方便说，你跟我来吧。”
二虎吩咐了守关卡的人几句，就领着寒柳走进门卫森严的大门。
寒柳站住不走了：“哟，你别吓唬我，我胆小，你不会把我交给诏主吧？”
二虎说：“算你猜对了，不过，你认识诏主。”
寒柳就要往回跑，被二虎铁钳般的手抓住了：“别跑，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寒柳懊悔莫及，只得硬着头皮让二虎把她拉扯到屋里。
屋子里没有人，二虎让寒柳坐下后，这才把实情告诉她。
寒柳惊得窜起身来：“什么？你的大哥就是诏主？”
二虎说：“是啊，你别慌张。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
寒柳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是吉是凶，你总得给我个实话吧？”
二虎说：“是啊，我也是你的人啊。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了，是吉是凶，全在你怎么做了。你只要把你知道的全盘说出，诏主才知道你有悔改诚意，那你就没事了。”
寒柳说：“我一定听从你的安排，只要你别忘了，我是你的人，我就没什么可懊悔的了。”
二虎拉起寒柳的手说：“走吧，我带你去见诏主。”
转了几个拐，来到一间大房子里。
寒柳一看，正位上坐着就是二虎叫大哥的那位。
二虎说：“诏主，寒柳找你来了。”
寒柳急忙跪下：“拜见诏主。”
蒙照源说：“好啊，起来说话吧。”
二虎把寒柳拉起来：“不要慌张，慢慢说。”
其实，寒柳说与不说，蒙照源早已知道得一清二楚。
蒙照源之所以不急于去到家马店捉拿老板娘一伙，就是知道老板娘一伙本质不坏。是受了老大的蛊惑和蒙蔽，才一步步走上犯罪的道路。
他相信，老板娘一伙会投案自首，悔过自新的。这不，寒柳不是来了吗？
寒柳到底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心中老是七上八下，说起话来，断断续续。
蒙照源听完之后说：“寒柳，我已经知道，你与二虎有缘，那我就成全你二人。”
二虎赶紧拉寒柳跪下：“多谢诏主成全。”
他说：“起来吧，等忙过这一阵后，就到合江铺到家马店为你二人完婚。”
寒柳做梦也没有料到，事情会这么圆满。
蒙照源对寒柳讲了许多话，寒柳感到诏主的话句句入耳，十分亲切中听。
二虎热情招待寒柳吃过晚饭后，蒙照源让二虎骑马把寒柳送到合江铺。
离到家马店还有一丈远的地方，寒柳下了马。
二虎拨转马头回洱尾寨了。
寒柳一到马店，老板娘和飞天耗子就把她叫到房中。
寒柳说：“你们猜，我们交给老大的那四个人，是什么人？”
老板娘说：“这还用问吗，是阔公子，是生意人啊。”
寒柳说：“都不是，是诏主府的人。”
老板娘说：“什么？是诏主府的人？你怎么知道的？”
寒柳说：“老板娘，那天你领回来的那两个人，你还记得吗？”
老板娘说：“当然记得，不就是逃脱的四人中的两个吗？他们一个装成独眼，”
寒柳抢过话头：“另一个就是诏主。”
老板娘说：“我的老娘嗳，你别吓唬我。你看清楚了，真的是诏主吗？”
飞天耗子说：“你怕是弄错了，怎么会是诏主呢？”
寒柳说：“怎么会弄错呢？我还见到他了呢。”
老板娘说：“他知道我们和老大是一伙吗？”
寒柳说：“当然知道了。他心里明镜似的，我没有想起说的，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飞天耗子说：“这也太神奇了，那他想怎么处置我们呢？”
寒柳说：“他说了。”
老板娘说：“他是怎么说的，快说啊，急死我了。”
寒柳说：“老板娘，你得让我缓口气啊。”
老板娘亲手给寒柳倒了一杯茶：“好好好，你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寒柳暗自好笑，心想：“派头再大的人，到了生死关头，也会乱了方寸。”
飞天耗子说：“老板娘，你先别急。”
老板娘说：“赤松，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老板娘老板娘的叫。我有名字，往后叫我的名字。”
其实，老板娘名叫花姑，飞天耗子名叫赤松。
赤松说：“好好好，花姑，你别这样沉不住气，头掉了，也就碗大的疤。”
寒柳说：“好了好了，你俩就别往死处去想了。诏主说了，罪魁祸首是老大。现在，老大死了，他是罪该万死，死有余辜。老大团伙的人，只要彻底交待自己的罪行，保证悔过，就能重新做人。”
赤松说：“听到了吗，诏主就是英明。我们明天就到洱尾寨，向诏主自首认罪。”
花姑说：“诏主真是这么说的吗？毕竟是我把他四人亲手交给老大的呀。我怕到了诏主那里，就回不来了。”
寒柳说：“老板娘——”
花姑说：“别叫我老板娘，叫我花姑。”
寒柳说：“花姑阿姨——”
花姑说：“我有那么老吗？”
寒柳说：“花姑姐姐，诏主说了，他知道是我给他四人送的下了毒的饭菜。”
花姑问：“他怎么知道得这样详细呢？”
寒柳说：“那个装扮成独眼的人，名叫二虎。我俩已经那个了，是我向他说的。”
花姑说：“好啊，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竟敢出卖我。”
说着就要去撕扯寒柳。
赤松拉住了她：“花姑，你又犯急了，你让寒柳把话说完嘛。”
寒柳说：“长话短说吧，免得姐姐着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