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永远不会死，它甚至还没有过去

语言死亡的时候
死者又死了一次。
在潮湿闪耀的犁沟
翻动土壤的尖锐字眼，
装着冒着热气的咖啡的有缺口文字

by 埃斯普马克

过去永远不会死，

它甚至还没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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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恩斯一如既往的毒舌，把人类的人生分为爱与其他，其一是爱高于一切，“其他”都无所谓，漠不关心，另一类恰恰在“其他”之中，找到庸常生活的有趣之处。

打开小说的方式有多种，毕竟阅读类似有点私密的习惯，按照自己欢喜的姿态，比阅读一本小说时，巴恩斯突然跳出来指手画脚亟不可待，愈加逼近昆德拉的议论，让人无所适从。

对于英国作家朱利安·巴恩斯，并不在乎终身成就的“大卫·柯恩英国文学奖”，以及被调侃偶然性的“布克奖”，我不知道这些文学的奖项与图书的销量，乃至阅读的关系比例，以及是否激发了写作者本身的记忆延展性。

自己属于常常纠结人群中的异类，思考的常态，甚至从《终结的感觉》一开始就开始了，会选择记住多少小说的情节，那些人和事是我期冀遇见的呢？记忆看样就是幸存者的记忆，至少在这一刻吧，还有记忆需要回溯。

小说里的学生生涯，就此启程了不可靠模糊的叙述，三个人，除了肾上腺旺盛的讨论性与哲学的关系，其他继续的牢骚调侃，直到另一个不大相同人的加入，彼此戏谑逐渐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包括写作者叙述的腔调。

当然，小说阅读一半，我怀疑巴恩斯赋予叙述者的记忆，可能起初就是一个难以弥补的深渊。曾经许久，我也吃力地搜索大脑里残存零散的片断，它们羽毛飞翔般的疏忽不定。无法判断的是，记忆利己化的归拢，可能出于某种自保，还是另一种躲避繁庸的本能。

以至于现在，梦境多矣，往往不全是日有所思，还有已经被边缘化的情绪。事过境迁，抵达的是时过境迁，时间的无意义，我们见到的虚幻，是发生了的过去式，从来就没有正在进行时。

“你觉得你可以预料岁月可能带来的痛和凄凉......你可能会进而考虑自己朝死亡而去......但所有这一切都是往前看。”巴恩斯说过这些模棱两可的语言，与小说中的模糊不清类似，他接着有告诉我们，确定你是谁的“生活的见证人”与“可以佐证的东西”，会愈来愈少。

是记忆发生偏差了吗？抑或我们悲欣交集无限在意的，只是选择性留下的片段。小说在四十年后重新打开，譬如我午后的梦呓，根本搞不清是在失眠，还是在梦中忧虑失眠这件事情。

看样巴恩斯已经带着阅读者一同坠入时间的私密某处，小说的两端都粘连着所谓真相，暗黑之中，烟雾缭绕，一次又一次，试图踩着水流而过的记忆，渐渐地抵达了人人躲不过的终结。

没有真正的时间，组成人类机体与灵魂的细胞和俗世羁旅，这一点巴恩斯毫不犹豫写出年轻与年老的差异，“当我们年轻时，我们为自己编造出不同的未来；当我们年老时，我们为他人编造出不同的过去。”

以至于午睡以后，脊背汗津津，仍在那个地名“南岗”的青石巷，蝉声痴迷，院内一角的七叶一枝花、香草与凤仙、万年青没心没肺地高低错落，我从床榻上翻身而起，重新走进另一时间空间的皮囊。

作品：Serban Savu

   前篇回溯

▷用洗面奶刷牙的日子

▷我曾反复凝视着同一片大海与蓝天

▷口罩后面从没有妖魔鬼怪

▷火在海水的中央燃烧

▷若是欢喜，胖瘦皆是良辰美景

▷霍乱时期的爱情幻相

▷阅读只不过是孤独更孤独的方式

▷此刻海洋深邃，并且你爱我

▷现实不过也是个恍惚的影子

▷我用庸常掩饰内心的欲望澎湃

▷时间为我们搭建的风景

▷屋顶上的喵星人与轻骑兵

▷在温暖的交界线岌岌可危地走着

▷那些活了很久很久的树

▷我从那个冬天开始更加沉默

- The End -

花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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