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满地归寂中
灵魂和肉体
古米廖夫 (俄罗斯)
夜晚的寂静浮游在城市上空
每一种响声都变得十分沉闷,
哦,你呀――我的灵魂,你仍在沉默,
上帝呀,你瞧,我的心灵宛如一块大理石。
回答我的只有我的灵魂,
仿佛来自远方的竖琴:
"为什么我要在倍受鄙视的人身上
开启了望彼岸的眼晴?
为什么发疯的我要抛弃了我的小房,
去追求彼岸的壮丽与辉煌。
为什么我会让地球成为我的中心,
我则如苦役犯一般被锁在它身上。
呵,我曾十分痛恨爱情――
这是你们所有人全都无法避免的疾病,
它一而再、再而三地把
和谐而美妙的世界变得于我那么陌生。
如果说还有什么使我与隐约闪现在
星球合唱中的过去十分亲近,
那就是悲哀――我最可靠的盾牌,
哦,我冷漠的、鄙视一切的悲哀"。
落红满地归寂中
鲁迅先生说,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与我有关。或许在忧国忧民方面,“民族魂”鲁迅比庄子境界更高却也更痛苦。其实倒是臆想着许广平和朱安谁更漂亮的问题,这不是亵渎,万事万物,相辅相生,皆为姻缘。
爱情这东西,纯粹莫名其妙,并不是你周围有多少献媚者,抑或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而是刚刚好有个人走到你身边,哦,啧啧,就是这个人了。
然后呢?你可能顾影自怜地陷入自己的臆想,以为那个人从此会感受到你的欢喜以及你热切迫不及待的目光,总有一天,“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你们会相视一笑,携手共度余生。
真能扯了,基本的事实,也就是生活的真相,你走你的独木桥,他走他的阳关道,甚至是重复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譬如茅德·冈,男人气基本掩盖了女人的眉清目秀,可是这样一个妙人,这样一个热衷暴力革命的女人,竟然拒绝了叶芝五次求婚,最后一次,看起来柔软无助却又那么坚决的诗人已经年过五旬了。
虽然世人基本都认可了叶芝的《当你老了》的爱情演绎,其实这只是求而不得,失意引发的诗意,而且叶芝还像牛顿一样沉溺于神秘主义,即便茅德·冈与叶芝同为灵修会的成员,他们 亦是人生志趣如此大相径庭,个人气质完全迥异的两个人。
类似徐志摩向林徽因求爱遭拒,而他在给梁启超的信里似乎有点茫然地写道,“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而志摩死于空难,也是在给林徽因的北平演讲捧场路上。
“我们这样的人总将爱情深藏,只因爱情无法实现”,关于这点,普鲁斯特说过一句话,“很少有如愿以偿的幸福”。
普鲁斯特把他的一生都献给了《追忆似水年华》,连他自己都说,“这样子把生活次于作品来对待真的很奇怪”,但他就是这么做了。所以早餐是女性知己Celest女士,送上的咖啡和羊角面包。
生而为人是一次难得的体验机会,似是而非的爱情,接踵而至肉体的欲望,感官的享受,短暂却刺激。高眉深目,美得惊艳的嘉宝,当自己惟一爱过的男人--启蒙老师斯蒂勒病逝后,嘉宝发誓“独身不嫁,了此一生”。
冬天快要过去的某一天,我在阳台的玻璃后面睡着了,后来听见楼下的音乐声,蓦然惊醒过来,香樟树还没有冒芽,那是莫扎特一段优美的行板,乐曲令人想起晨曦、死亡和某人的微笑,我久久地沐浴着代表希望的阳光,释然了许多东西。
【 油画:李 达(中 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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