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晴、尤勇假戏真做,这部电影禁播12年,揭露畸形关系下的人伦
许晴被称为“京圈一姐”“不老女神”“永远的小公主”等等,年过50依然美艳不可方物。
她给人的第一印象,永远都是性感、文艺、千娇百媚,不食人间烟火。
而最近在《山海情》里以“懒汉”“无赖”“邋遢大王”李大有一角获热捧的演员尤勇(现名尤勇智),出道多年,所塑造的形象,基本都很“接地气”(或者说土气)。
这样的两个人,按说根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但他们在多年之前,却因戏生情,上演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这部戏,叫《狂》,拍完直接禁播12年。
《狂》改编自现代著名作家李劼人的代表作《死水微澜》。
这部小说在文学界的地位可不一般,作为“大河三部曲”之一,其诞生,标志着中国现代长篇小说的成熟。影响力不在巴金的“激流三部曲”之下。
李劼人被誉为“写女性的高手”,他每本书里都有经典的女性形象,这些女性的性格毫不重复,即使放置在中国现代文学人物画廊中也是独特的。
其中,在《狂》中,由许晴饰演的蔡大嫂,就是其中的经典形象之一。
影片开始,清朝末年,四川内陆,一群戏水湿身的姑娘正在溪边晒衣服。其中有个叫邓幺姑的姑娘给大家普及城里太太姨太太们的幸福生活。
那时候的许晴,胖胖的脸上略显婴儿肥,甚是可爱。
一转眼,幺姑的父母就真的帮她实现了城里太太的愿望,只是过要嫁的是个傻子——天回镇兴顺号老板蔡兴顺。
结婚当天,傻子的大老表罗德生(尤勇饰演)将现场张罗地井井有条,在检查洞房布置时,还顺便在婚床上躺了躺。这个细节至关重要。
果不其实,拜堂时,幺姑怎么也不愿与傻子“香一个”,却对大老表一眼生情。而口口声声说结婚就是被卡脖子的表哥,也把幺姑看到眼里拔不出来了。
大老表罗德生是当地袍哥会的大管事,人送绰号:五爷。五爷为人仗义,性情豪爽,当然,吃喝嫖赌方面也很豪爽。
成为蔡大嫂的幺姑帮着傻子打理酒楼,因为漂亮,惹得四邻八乡的老少爷们都爱来吃酒,当然,也惹来了不少小地痞。
流氓借吃酒的机会调戏蔡大嫂,大老表适时出现,教训了他们,一展英雄风采。
转眼间,蔡大嫂已经有了孩子,镇上也来了外国洋女人(这个细节也很重要)。当众人都视洋女人为黄毛怪兽时,蔡大嫂却盛情邀请她进屋坐坐。
洋女人没有进屋,骑上马走了,而满酒楼的人都在纷纷议论,说蔡大嫂不应该让洋人摸她的娃娃,因为洋人的灵药都是用娃娃做的。
而蔡大嫂的男人不但对这一些都漠不关心,就连对风情万种的妻子,也丝毫不感兴趣,他只关心他的咸菜缸盖严实了没有。
大老表替人打抱不平,因与洋人教会产生瓜葛而生气,喝到酒楼后院洗脸去了。蔡大嫂上前献殷勤,安慰他。
大老表毫不避讳地在蔡大嫂面前露出胸大肌,然后孩子饿了,蔡大嫂也毫不避讳地在大老表面前露出胸大肌。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自然。
大老表不怕洋人,但是官府怕,所以不得不出去躲一阵子,蔡大嫂望着大老表远去的背影,一脸惆怅。
当大老表再次回来时,顺便带了个妓女刘三金。刘三金一心从良,奈何大老表只当她是个玩伴。
镇上来个了投宿的富商顾天成,大老表想宰他一笔,就让刘三金勾住他,而自己天天去跟他赌钱,直到赢光顾天成所有的银子,把他赶出天回镇。
刘三金这样帮大老表,可惜大老表还是不会娶她,刘三金决定离开,临走前她哭着捅破大老表与蔡大嫂之间的窗户纸。
刘三金久经风月场,见多识广,早就看穿了二人那点儿小心思。
隔天,大老表提着两条鱼去找蔡大嫂说,从今以后,我有什么好吃的,都拿孝敬你。大嫂问,这鱼怎么做呀?大老表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从此以后,他们果然就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大老表(假装)病了,蔡大嫂对下人说,把大老表的东西搬我房里去,他以后就睡那儿。大老表说,你家娃娃还小,你们睡外边会冻着他的。蔡大嫂说,让他跟你睡。
大老表说,半夜他想吃奶怎么办?蔡大嫂眼角飞红说,我进去喂。
于是,蔡大嫂就夜夜进里屋喂奶。喂了一段时间,恰逢过年,大老表带蔡大嫂去省城看花灯,自己的一帮兄弟全跟着,唯独留傻子在家带娃。
大老表跟蔡大嫂正在花灯顶下众里寻她千百度呢,一不小心被从前的富商、现在的穷汉顾天成碰到。
顾天成输得只剩下一个孩子,他见仇人就在眼前,放下儿子去找他们理论,结果又被大老表暴揍一顿。
这时洋大人巡街,众人被冲散,顾天成的儿子也丢了。
顾天成在双重打击之下,差点死掉,幸运被洋教士救活。从此,他也加入了洋教。
蔡大嫂与大老表早已公开出双入对,傻子虽然傻,但毕竟也是个男人,看着看着就哭了,哭自己不用。
大老表于是就给他讲怎样讨女人欢心。傻子很感动,说,大老表,你真好。
大老表说,我跟你老婆睡觉,你还觉得我好?傻子说,她就喜欢你这样的猛男。
傻子家隔壁有个叫陆茂林的,一直垂涎于蔡大嫂的美色,天天像苍蝇一样围着转,结果被大老表撞见,一生气赶出了天回镇。
隔壁老陆去省城找到顾天成说,你报仇的机会到了。顾天成问,咋个到了?隔壁老陆说,八国联军占领北京,太后和皇上都跑了,现在洋人说了算。
顾天成说,我就是信个洋教,又不是洋人,关我什么事?隔壁老陆说,你傻呀,洋人现在到处抓反抗者,你举报啊!顾天成问,举报谁?隔壁老陆说,你想举报谁就举报谁。
于是,大老表得到消息,提前跑了,而傻子因为窝藏要犯被打了一顿然后抓走,兴顺号酒楼也被砸了。
这时候,顾天成又假装成好人来找蔡大嫂,想打听大老表的下落,不料也被蔡大嫂的美色所俘虏。他说出前因后果,然后恬着脸要娶蔡大嫂。
没想到蔡大嫂却说:行。
但是约法三章:第一,找洋人放了傻子,再赔300两银子的砸铺子钱;第二,我以后想干啥就干啥,不得干涉;第三,跟大老表的仇一笔勾销,不在再找他的麻烦。
顾天成全都答应,并在契约上按手印。看着手印,蔡大嫂流下了最后一行眼泪。
《死水微澜》本是借人物故事,反映十九世纪末的历史状态,傻子代表愚昧的平民,大老表代表封建势力,顾天成代表殖民势力,隔壁老陆代表中间派走狗,而蔡大嫂则是一个“劳动成果”。
大老表从傻子手里抢来,霸占了半天,最终还是被顾天成夺走。这象征殖民势力的入侵和胜利。
电影版则弱化了社会背景,强化了人物本身的欲望。一个“狂”字,诠释所有。
面对不公平的婚姻束缚,蔡大嫂很狂;面对色与爱的诱惑,大老表很狂;而面对仇人,顾天成报复起来也很狂。
在《狂》中,确实有许多大尺度的镜头,但其最终的意义,并不在此,而是借此表现更深层次的畸形社会状态,和人伦关系。
这部电影的导演凌子风,是老一辈电影人,无论是对社会性的把握,还是对人性的挖掘,都比现代导演强很多。
顺便说一下,凌子风是著名画家李苦禅的小舅子,同时又是凌潇肃的大爷爷。
《狂》在1992年拍完后,一直被禁播,直至2004年7月14日才获得准上映,前后经过12年。那时候,许晴和尤勇的爱情之花都早已枯萎。
就像《狂》里演的一样,许晴被尤勇的粗犷吸引,尤勇为许晴的优雅着迷,二人因戏生情,假戏真做,硬是谈了一段不怎么搭调的恋爱。
1993年,在拍赵宝刚的《皇城根儿》时,尤勇眼睁睁看着许晴被刚出道的王志文“撬”走,伤心难过之下,很多年都避而不谈感情。
当然,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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