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 西苏的碎纸片
西苏的碎纸片
题记:那年。
在我印象中,西苏可谓风流蕴藉,文章写得好,人也挺罗曼蒂克的。却常常韬光敛彩,让人好生惦念。今天看他的文章,觉得有别于从前经纶满腹的调调,倒是有了另一种情境。那《碎纸片》只七言八语,却短巧精炼,惹人喜爱。大概是我的经历跟他相似罢,因此我对这篇文章尤其喜爱。他在文中提到了单车和草戒指,我讶然于它们竟突然出现于他人笔下,却是道出了我讳藏于心的旧事。
我的单车不如西苏的那种“小资”,不过已经由老式样变成了平把龙头的赛车。粉红的颜色,二四的车圈,骑上去总有打马扬鞭的神气劲。加上那时我常常梳个朝天翘的“马尾”,还总在车流中穿来穿去跟人家赛车,尤其惹人注目。后来这辆满载着我青春时光的单车被人偷了去,如今十多年过去,大概早已进废品加工厂轮回去了。
跟西苏一样,也曾有人送我草编戒指,并说:若我贫穷,你能否接受。我说能。于是那枚草戒指就戴在了我的无名指上。不过,很快我就把它遗失在了来时的路上,连同一个关于年轻的话题,一段不再提起的故事,都随着时间的淡远而被蛛网尘封。
不知是西苏的文字令我怀旧,还是我的念想让温情复生,回忆是美,是古旧的时光书。我在西苏的文字里与我的回忆相遇,便产生了似曾相识的感觉。西苏在《明信片》中写道:“有时候,一个被公开的秘密,还是一种温馨,一种幸福。于是,我也学会用坦白来面对人生,用真切来抒发思想,用这敞开的明信片,让朋友在接到我的信息的一刻,就看见我想要对他说的。”
而就在昨天的下班途中,我神神叨叨地跟一位相交十年的朋友说:“从明天开始,我要写信了。”
他问:“给谁写啊?”
我说:“不知道给谁写,反正我有些怀念写信的日子了。那么先写给你吧。”
他笑起来,觉得我还是那样天真。那时候我和他正站在人行横道旁等绿灯,我摇头晃脑地说:“比如你住在街对面,我住街这边,我想告诉你,我今天吃的什么,于是连夜给你写一封信,上面说我今天吃的回锅肉。信到的时候已经是明天或者后天了,你大概会掉口水以祭奠我肚皮里的回锅肉吧?”说完与他齐齐地笑,边笑边又想起要给作忠兄寄信的事来了,也想起要给刀兄寄书,以及不久之前给友寄出去的短信和小礼物。还有谁,是我飞鸿传书的对象,我想我是记得的。
西苏的《明信片》如美味佳肴阵阵飘香。而我总在想,网络时代,当我的朋友们收到我散发墨香的书信时,又会是怎样一种感情呢?
有时候,感动只在一瞬,安闲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