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贪财,也不好色,大宋王朝的另类宰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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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遇上丁谓和王钦若,大白一直会是一个温文尔雅有风度有温度有高度有气度的谦谦君子,就像我们的职场中那些大哥大,他能全方位让每一个同事都能感受它的和煦,能帮人时一定帮,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大白遇到丁、王之流。君子和而不同,贱人们同而不和,一样的谄媚,却非要比个谁比谁更贱,更得宠。一样的害人,也要比个谁的手段高、出手狠。大白和王钦若不对付,工作中有多少交集,就有多少矛盾口角。吵来吵去,张知白就自请外放,远离恶缘,到了大名府。

王钦若因为和丁谓争宠被贬到南京(今河南商丘),丁谓知道大白和王钦若的梗,别有用心把大白调到南京军区当军长,意在仇人相见,刀光剑影,他隔岸观火。可是大白是个君子,在南京身居要职,看到昔日和现在以及将来包括做梦,都不想见到的同事王钦若,平心静气水波不兴,待之以礼,王钦若处在下风口也没有寻衅滋事的资格,昔日势如水火的同事如今相安无事、客客气气。丁谓的如意算盘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所谓祸福无门,惟人自召。恶人丁谓和王钦若相继领了盒饭,大白成了宋仁宗的宰相。居高位享高薪的大白过得依然是粗茶淡饭白米配小菜的日子,有人说你特么真会装,贯朽粟陈,再多的钱放在家里不用来消费也只是数字,再多的米保质期也只有一年,陈化粮吃了危害身体健康,不装会死吗?大白笑呵呵说你们让我装我就继续装下去,一定不负众望装到底,你们就等着瞧好吧。

大白生病请病假在家卧床休息,宋仁宗忽然袭击亲自上门慰问。大白的夫人赶快躲了起来,宋仁宗只看到一个慌里慌张的背影,有些不高兴:什么人躲猫猫,朕是老虎会吃人吗?病床上的大白急白了脸,急出一身冷汗,他心里的台词:是不是老虎,你说了不算。伴君如伴虎,说的难道不是你。他连忙唤出夫人,夫人有些慌张见过宋仁宗,不时拿衣襟遮盖暴露的手臂,也不能说宰相夫人衣不蔽体,只是捉襟见肘,不好意思见外人,尤其是老公的顶头上司。

宋仁宗惊掉了下巴,但他从不怀疑大白的人品,可是见到张夫人第一反应仍然是:家里不装修可以,但是也不能穿乞丐服装穷啊。大白没有装,王顾左右,几件破家具,献给自己的粗瓷茶具,床上破旧却干净的被褥让宋仁宗看了无比亲切熟悉,他的寝宫不也是破帐子麻屋子,他的睡衣也是打着补丁。宋仁宗回去后下诏赏给大白许多床上用品,号召全体大宋干部职工,向大白学习俭以养德拒绝奢靡。

可是,那些喜欢高消费的同事,比如冬天裹着裘皮大衣在雪地上吃火锅、赏梅花的宋祁,买下苏州园林的苏舜钦不高兴了,讥诮大白有钱不花,死了白搭。还有一些专业喷子说大白上班时皱着眉头并不是忧国忧民,而是发愁家里的钱,雨季怕发霉了,晴天拿出来晒晒又怕风刮走了。真是无聊庸俗,哪朝哪代都有喷子,比如现在人家小孟姐姐身为长公主,被截留三年不让回家,每次例行公事时换一套衣服拿个很贵却看不出有多好看的包包,就喷人家奢靡,一点也不像失去人身自由随时有性命之虞的样子。

司马光很听宋仁宗的话,全心全意不打折扣向大白老前辈学习,学习他无私奉献、厉行节约、一以贯之的品格和精神,不但自己学习,他还写信让孩子们也向大白伯伯学习,总结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金句,是不是原创无从考证,用的恰当是硬核。

不爱财很可贵,不好色真的难能可贵,好色是雄性动物的本性啊。宋仁宗那次看望生病的大白回到宫里,和大娘娘刘娥聊起张家,家里简素到简陋,还有就是宰相夫人衣不蔽体,又老又丑。说者无心,大娘娘听了不是滋味,心里说:你们男人总是以貌取人,老怎么了,谁还没有年轻过?宋仁宗不知道大娘娘心里起了波澜,继续八卦:夫人老丑也就无所谓,连夫人的助理们一个个也是跟核桃差不多,风干缩水的样子。不出宫真不知道世上还有那么多老人。

宋仁宗说的无拘无束,刘娥是又气又笑,也感叹宋仁宗在她面前还是小时候没有遮拦的样子,她说陛下目之所及都是千挑万选花朵一样的姑娘,她们和我和你喜欢的大白身边那些女人一样都会老,你看大娘娘是不是也跟风干的核桃一样?宋仁宗连忙说大妈妈是女神,不老女神。刘娥笑了笑:只要不是不老女神经就行。大白的事儿我会处理。

有一天大白下班回家,夫人说宫里送了礼物我给你放在书房了。大白很奇怪,过去宫里赏赐的礼物都是放在客厅等他解封过目。他打开书房的门吃了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两个如花似玉的小美女上前争先恐后给他请安,请求他给她们拍个名次,安排工作。大白问清美女的来历,原来是刘娥和宋仁宗谈话后,安排有关部门给大白买两个美女。

大白连忙带着两个美女到宫里谢恩,誓死拒绝太后的好意,刘娥说你若是说出能说服本宫的理由,我就放她们一条生路,不然治你抗旨,她们也别想安生。大白说我不缺女人,我家老妻并那两个陪嫁过来的丫头,从青春到白头一路风雨一路彩虹,如今到了晚景,我让她们下岗,她们这个年龄到哪里再找安身立命的工作?太后心里早就感动的稀里哗啦,看看人家大白,才不像那些只看皮相不看灵魂的人。本宫是灵魂有香气的女人,收回成命。大白亲眼看到两个女子的父亲和哥哥把她们领回家,找个人家嫁了。

大白一身轻松继续为大宋勤勤恳恳的工作,可是年龄不饶人,他那天正在和同事当着宋仁宗的面庭对辩论,忽然一阵眩晕,倒在了工作岗位上。宋仁宗走下御座,和同事们扶起大白,大白已经永远离开了他们,终年60岁。

参考资料:《宋人轶事汇编》丁传靖 中华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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