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诗,无以言】之一百七拾一:《南有嘉鱼》,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乐。我有酒,您是否有故事?

《南有嘉鱼》是《诗》的第171首。这是一首祝酒诗。诗通过描写贵族及其宾客宴饮寻乐的场景,体现人民生活的轻松愉快,试图让读者体会到统治阶级想要表达的本意,即政治清明开朗,社会稳定繁荣,人民安居乐业。这首政治小诗,打的是人民幸福感这张牌。
《南有嘉鱼》的主旨,主要有三种理解:一是求贤诗,即周王朝的统治都通过宴饮的方式与贤者建立亲密协作关系;二是宴饮诗,是说这是一首贵族宴飨宾客通用的乐歌,以体现统治者的功德;三是讽刺诗,通过对纵情宴乐的描写,来讽刺统治者的骄奢淫逸。
很明显,收入《小雅》的《南有嘉鱼》,是一部有关政治的诗,因为,汉代人关于《诗》的著作毛诗、齐诗,都认为是宴饮诗兼有求贤之意。《毛诗序》说:“《南有嘉鱼》,乐与贤也,大平之君子至诚,乐与贤者共之也。”这是主流观点。诗中虽有与贤者同乐的意思,但求贤似乎不是主要目的。
《小雅·南有嘉鱼》为周代燕乐的通用乐歌,与前一首《小雅·鱼丽》(详见【不学诗,无以言】之一百七拾:《鱼丽》)和后一首《小雅·南山有台》三首诗是同一组宴饮诗。先歌《鱼丽》,赞佳肴之丰盛;次歌《南有嘉鱼》,叙宾主绸缪之情;最后歌《南山有台》,极尽祝颂之能事,敬祝宾客万寿无疆,子孙福泽延绵。
南有嘉鱼
南有嘉鱼,烝然罩罩。
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乐。
南有嘉鱼,烝然汕汕。
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衎。
南有樛木,甘瓠累之。
君子有酒,嘉宾式燕绥之。
翩翩者鵻,烝然来思。
君子有酒,嘉宾式燕又思。
注释:1、南:指南方长江、汉水等河流。嘉鱼:美鱼。2、烝(zhēng)然:众多。3、罩罩:指用多罩来捉鱼,不限于一罩。罩为捕鱼具。一说同“掉掉”,众鱼在水中摇尾游动之貌。4、式:语助词。燕:同“宴”,燕饮,宴会饮酒。以:而。5、汕(shàn)汕:用多个抄网捕鱼,不止一汕。汕即抄网。一说群鱼游水的样子。《说文解字》:“鱼游水貌。”6、衎(kàn):快乐。7、樛(jiū)木:弯曲的树木。樛,树木向下弯曲。8、甘瓠(hù):一种有甜味的瓠瓜,嫩时可做菜吃。瓠,葫芦。累,即纍(léi),缠绕。9、绥(suí):安乐。10、翩翩:鸟飞轻捷的样子。鵻(zhuī):鸟名,即鹁鸠,也叫鹁鸪,天将雨或初晴时常在树上咕咕地叫。11、思:句尾助词。12、又:通“侑”,劝酒。
《南有嘉鱼》全诗四章,每章四句,结构灵活,构思精巧。诗从水、陆、空三个角度来描绘宾客们初饮、宴中、酣饮时的形态。起初是营造气氛,随着酒筵的渐进,酒兴渐浓,宾客也渐趋热情奔放,人们的视线也随之渐高。
南方有鲜鱼,鱼群摇尾游。
君子有美酒,嘉宾宴饮乐陶陶。
南方有鲜鱼,鱼群随水流。
君子有美酒,嘉宾宴饮乐悠悠。
南方有树艺,紧缠葫芦藤。
君子有美酒,嘉宾宴饮乐平安。
鹁鸠空中翔,全都聚树上。
君子有美酒,嘉宾欢饮劝满觞。
《南有嘉鱼》写的是富足的古代贵族奢华生活场景。根据亚当·斯密在其《国富论》中的观点,拥有巨大财富、且没有远大理想的地主阶级,就是靠请客来消耗其物质财富,维护对人民的统治。当下流行一句话:“我有酒,您是否有故事?”道尽了其中滋味:大部分人追求有酒(物质享受),少部分人却想听故事(精神享受),两种追求在酒桌上达成了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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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于道,自觉于法,自在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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