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必归来‖文/慕洋
少年,不必归来
再次背起书包,女孩忐忑走进新教室,即使还没有书香,她也感觉自己进入了一场战争。她在为高中这场三年硬仗时刻准备着,却不知自己即将卷入的另一场战争会带来什么……
中考成绩优异的她进入了这所学校最优秀的班级,当然她遇见的也是一群优秀的人。入学考试全校第180名,看到成绩单的她泪如雨下,她暗暗决定要在高中重铸辉煌。第一次月考物理考砸了,晚自习老师的讲解让她依旧感到疑惑。而此时她所在的小组的最后一位男生被周围的同学吹捧着,她决定下课去他那将题目弄清楚。
第一次的接触,他显得十分害羞。或许是因为她大胆与直爽,他反而娇羞成一个女孩子。解惑后的她惊喜万分,好似发现了一个宝藏男孩。不懂就问已经成为习惯的她开始了她的“寻他”之旅,晚饭时间她会在他来到教室后的第一时间冲上前去,此时都没人与她争抢。他很细心也很温柔,教题目时也会幽默一下,若不是寻他寻得勤,女孩不会知道平时腼腆的他其实是一个有风趣的人。但随着学习的深入,他的优秀日益彰显,班级前几总是会有他的名字,那么向他学习的人也就日益增多,她永远也快不过下课铃响后他同桌的速度。她也曾霸道地说他们可以回宿舍问,她作为走读生应该先提问。可是女孩遭到了其他人的攻击,她害怕他也会和别人一样讨厌自己,于是她也只得下课后冲上前去然后漫长地等待。
都说高中教你题目的男生最是温柔,是的,女孩沦陷了,非常彻底。她在同学们起哄时会无畏地默认自己对他的喜欢;她会在别人面前维护他的尊严;她还千方百计地在座位调动时和他靠的更近。但是他是一个不进油盐的人,他的世界里只有学习和朋友,也许他明白爱情这回事,但是他并不渴望,甚至说是毫不在意。女孩知道他不会想这些也并不伤心,因为在她心里此时高中这场战役最是重要。如果可以,她觉得这样度过三年也很是幸福,爱情中这种朦胧的感觉不才最美妙吗?
女孩幸运地和男孩成为了前后桌,那是他们故事的开始,又好像决定了他们的结局。一向大胆的她在靠近他后更加肆意,最终竟显得有些吵闹。他好像对她没有产生任何其他感情,殊不知女孩内心的爱情种子已经萌芽,还在飞速长大。
再次调动座位,他们要分开了,女孩送了张卡片给他,上面是 “愿你归来仍是少年”。这简短的话是女孩对他所有的期待,她以为他们可以一直这样美好下去,尽管他还没有丝毫回应。
高三上期他们又重新成为了前后桌,爱情的花火好像就要蹭出来了。在另一位同学也就是他同桌的催动下,男生变了,他会主动找女生说话了,他会温柔地看着女孩笑了。一次课间,女孩说要去看他打篮球,后来女孩未能到场,女孩不曾想过他竟会一脸疑惑地问她为什么没去。心思本就重的女孩觉着他终于对她动心了,那时的她心里满是欢喜,头疼这件事好像突然消失了,她只剩欢喜。
调动座位的那天,女孩非常伤心,好像要失去他了,不比上次,这次他给了她从未有过的不一样的温柔。那天的天很蓝,像海一样,女孩说她特别想去看海,他问她有看过海吗,女孩摇头。这是女孩最想停留的时刻了,尽管那样简单的对话,却足以汹涌着女孩的每一次心跳。
大起后必有大落,在女孩这好像演绎得淋漓尽致。女孩遇到了情敌,是很强硬的那种。那个女生也是住宿生,可以和他晚自习后一起回宿舍。女孩不会想到那个平时并未招惹的女生会在他面前说她坏话,更让女孩想不到的是他居然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听到这件事女孩顿时崩溃,是男孩自己心里也这么想自己吗?女孩无法平静自己的内心,也不能接受自己在他眼中会是那样一种人。女孩找来了他,想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是怎样想的。
“别人说只是在客观陈述一个事实”,他淡定地说出了这句话。女孩此时感觉到天崩地裂,她刹那不知道如何面对面前这个显得格外冷酷的人。他曾经给她的所有温柔在那一刻全部涌上心头,窜进脑海。所以她以为的他心动了只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她以为他对自己的温柔其实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她在他心里原来一直是这么不堪的人?女孩一时间找不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站着面前说出这句话的人就是他的理由。
女孩彻夜痛哭,她知道自己对他付诸的感情太深,那句话像剑一样狠狠地穿透了她的心,血还没来得及迸出,她已经痛到没有了知觉。这样痛苦了好几天,还没战胜高考,她似乎就要倒在这场战役中了。
但是强烈的自尊心燃起了女孩心中最后的烈火,她决定要站起来了。
她开始全力以赴地投入学习,尽管还在一个教室,但他们就像一条平行线,永远也不会再相交。女孩真的用尽了所有力气学习,那段学到麻木的时间让她暂时忘却了他。高考过后女孩以还不错去了外省,男孩还是以优异的成绩留在了省内的一所好大学。
高考结束后女孩百无聊赖,那段不愿回忆起的往事突然袭上心头,她好像还不能忘记他,但是她的好友列表里不再有他。听说他和那个女孩在一起了,她的内心却异常平静。因为她在听到那个消息的那一刻豁然开朗,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依旧会毫不犹豫放弃他,因为他不再是女孩的那个少年。
其实女孩在这场战役中拥有了最坚硬的盔甲,她会珍藏曾经那个给她所有温柔的少年,但是她已不再需要那个归来的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