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10月1日
因为是1号,所以选择写了段小说,以示十月正式开始了。
小说是中间连接的片段,写的还算顺利,就是比想象的时间长,搞得想做的月饼都没做,而考虑到今天还是中秋,所以尽管是最初的草稿,也决定特别贴出来,表示今天很勤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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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
我穿梭在无垠的世界,
一刻不停,
仿佛一条庞然巨鲸,
深潜、也浮出海面,
山一般的游啊游,
吐着惊人的气柱,
也一直发着无人听得懂的神秘声波,
呜啊~~~呜啊~~~呜啊~~~
呜啊~~~呜啊~~~呜啊~~~
呜啊~~~呜啊~~~呜啊~~~
呜啊~~~呜啊~~~呜啊~~~
呜啊~~~呜啊~~~呜啊~~~
呜啊~~~呜啊~~~呜啊~~~
郭小峰微微皱起眉头,片刻,他又抬起眼睛,看向屏幕上的“小船船长”。
“这是你写给我的吗?”
“是的,写的你。”
“呵,那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也不知道,需要问你。”
“我?呵,哦——你写的我,然后问我要解释?”
“嗯,感觉好无理是吧?”
……
“但你知道这不是无理,至少不是纯粹的无理,即使以你的标准,对吧?”
“所以,小船,你是想责备我,或怪罪我什么吗?”
“是,也不是;是,是我确实有责备和抱怨的时刻,但此刻,可以说绝对不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我的意思,哦——先这么说吧,船长,还记不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两类诗,一个是博尔赫斯的英文诗两首;一个是我告诉你,我都不知道谁写的宋词?”
博尔赫斯?
噢——是,而且在那次他故意接受的“协助调查”中,还用了一下呢?
但是,难道她告诉自己这个,还有什么很特别的深意吗?
“想起来了,船长?为什么这么困惑?是因为你已经由此暗暗得出了一个结论了吗?”
……
“这个结论不会是,我想卖弄一下自己,比如显得很有学问之类的吧?”
……
“猜对了?噢——那要是这样,我必须说,你错了,我亲爱的神探,船长,我说它们,即使有十个意思,也保证绝没有一点这个意思,并且也永远不会有。”
“是吗?那小船你是什么意思呢?”
“啊——那个现在说就太长了,而且,哦,嗯——我们还是回到原来我想说的吧,船长,我再猜一件事,你看对不对,你关于水仙姐姐最后死亡的那一段,不是真的吧?”
……
“我猜对了,是吗?呵,看来,尽管我是你熟悉和习惯的那个体制的失败者,但不意味着我对那个体制一无所知。当然,也不应该一无所知,因为尽管那个体制很早就否定了我,我自己也早就努力远离了,可毕竟还是生活在那个大环境里,所以即使无意中扫一眼,听一耳朵,也自然就能保持浅层的熟悉,对吧?”
“小船,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是的。”
“你是想说我什么吗?”
“是。”
……
“比如,我听得出船长你很痛心水仙姐姐的惨死,痛心她一生的悲惨,痛恨邪恶与好斗的人群,或者说好斗文化;——可你知道吗?你给我的感觉也是一个绝对的战士,无论在任何方面。”
……
“你看什么,做什么,只要对方是人,立刻就处在对抗型的博弈状态;而反应,哪怕看着再柔,也是什么'太——极’!”
……
“你是想否定,或者觉得我冤枉你了吗?当然,也许我是搞错了,我归其不是一个侦探,我也不擅长猜测,但我知道我自己,我知道我一直习惯的环境,让我也许比你对'斗’,更敏感,或者标准更广泛,比如除了船长你说的那些明确的斗,我认为中国家长天天说的什么'别人家的孩子’,也是'斗’;学校考试唯一张试卷,一张高考通知书论,还是'斗’;甚至,类似于'为中华崛起而读书’,这高大上说法下面的潜台词,同样是'斗’。——还有那些,啊——其实也不用再举什么例子,因为就我眼见的人们生活中的一切,好像都没有不是'斗’的?”
……
“当然,我说这么多并不是全然否定'斗’的价值,比如你的工作,你们和罪犯之间就是你死我活,所以某种意义上,我认为你的工作,就是最好诠释斗争正面价值的职业,只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更反对无处不在的斗,除了我不擅长'斗’,没'斗’的本钱,也因为我还认为这种状态,不利于有些方面的发展,甚至存活。”
“所以,你是想怨什么吗?”
“不,虽然不是没有过,但我后来想明白了,且不说你的职业塑造,或者你的真心喜爱,就凭你现在正处在危险的工作中,也应该保持着那种警醒的'斗’的状态。”
……
“所以,在想而又想之后,我觉得也许可以考虑将'斗’,我是说在我们之间,变成兼顾双方的博弈法,即你用你最擅长的;我用我自认为相对最擅长的,怎么样?”
“我觉得我没有明白小船你的意思。”
“很简单,以后你再说什么,或者讲案子,如果需要我回答,我都用什么诗歌呀,照片呀,总之,不是直接回答,而是用一种所谓'文艺’的手法来体现,怎么样?”
“没问题啊,但这个,能告诉我你目的是什么吗?”
“目的就是这样的博弈,可能无论谁输谁赢,最后都不会输,只有赢。”
“是吗?但我能说我还是没有明白小船你的意思吗?”
“很简单啊,船长你有你的想法,你也知道自己想怎么实施它,那么这件事的结果就有两种可能,赢,或者输,对吧?”
“呵,”
“你觉得你不会输,对吗,船长?很好,那就说明我肯定要输,而输,甭管是谁,正常都不会开心,即使我这种不要强的类型,也肯定不会高兴。可是,如果按我的博弈法,我以我喜欢的方式回答,那么就算我输了,但只要过程中我这方面能力得到了提升,一定会感到补偿,甚至可能觉得不是输,而是赢了,对不对?”
……
“而反过来,假如,我不是说船长你会,但为严谨性,不能排除'输’的可能性,所以,假如,假如出现了亿万分之一的意外,你输了,我可以看到你心灵盔甲之下的东西,但与此同时,也许我们还可以同时看到你内心深处那个小男孩儿呵护的某些东西,强调一句,这个'小男孩儿’,我不是指心理学里的什么'真我’,我不懂那个,所以不会说它。我的意思是指——天赋,某个创造性天赋。”
……
“很多脑子好的人都有多种才华,多种天赋的,这种例子在国外多的很,有些,简直让人震撼,比如达·芬奇,还有你曾经说过的丘吉尔,对吧?”
……
“所以,尽管那只是我猜,或者纯粹属于我自己的好奇,但这个博弈对你,同样没有害,你赢,你就还是那个郭小峰,什么也不会失去;你输,却有可能变成一个更丰富广阔的郭小峰,没错吧?”
……
“因此,是不是一个很完美的博弈法?”
……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好吗?”
……
“哈,还是不说话,”一直自顾说话的“小船船长”,望着那仿佛在波动,也仿佛没有波动的掂量的眼神,又自顾一笑:“哈,那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到这里,她又笑了一下,然后,微微蹲了一点身体,将面孔对着郭小峰的胸膛,然后,又举起手,微握拳头,仿佛敲门般地虚扣了三下,嘴里,还配合着模拟的敲门声。
“梆、梆、梆,嗨,hello,你好吗,那个小男孩儿?你叫什么名字,小小峰吗?噢,不,我不可以替你这么说,因为你的名字应该由你来告诉我,对吧?所以,我还是暂时叫你小男孩儿吧?——现在,小男孩儿,我来,是想告诉你,我要和你的主人博弈了。但是,不要想也不想地就盼我输啊——,因为如果我赢了,你就可以跳出来,来到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虽然也有很多可怕,但也有很多美好的东西,有阳光,有晨雾,有美丽的花,可爱的鸟,枝叶招展的大树,噢,对,还有一个小女孩儿,她正在她的秘密花园里,等着有人跟她一起玩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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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今天的劳动成果,只是原本计划拍的月饼,因为没有时间做而只能暂时作罢,最后就分享一张曾经拍的风景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