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晨《烟酒一场 梦一场》

烟酒一场 梦一场

□ 刘晨

他决定走肾，不走心，绝不。直到遇到她。

那天天气很不好，下着雨，很大。只见新人笑的热闹没有冲破他内心的孤寂，百无聊赖的窝在角落里，像冷眼旁观，看待窗外的热闹。

走肾吧，十个之后就放弃。他心里不知道下了多少个这样的决心，可是总是事与愿违。不是数量达不到，而是在走肾的过程中往往会把自己伤到。

依旧这样想。

“在干嘛？”

这三个字挑起了人世间多少的闹剧，或哭着接受，或笑着面对。

“没事，在唱歌，要不要来，我和朋友，两个人，美女，单身……”

其实没想那么多，或许真的是闲的无聊了。

“好，一会到。”

有些事情的发展往往就在一瞬间成了定局。都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不可能，一次次的事实也确实证明了，癞蛤蟆和天鹅肉之间的主谓关系一直都是既定的。

撑着伞见到她，乍然一看，没啥感觉。或许对于癞蛤蟆来说，天鹅肉这种东西只存在于梦里，真的出现到现实中，竟然没有了感觉。

“换个场吧，这里不好。”

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气氛不时的尴尬，又不时的融洽。

她说她是山东人，他笑着说她一定很能喝。其实当他看着她的眼睛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开始有了异样的感觉在他心里。他没想灌她。可是她自己偏偏不依不饶，觥筹交错间，她渐渐模糊了。他不忍心看她这样，拿起杯子，一杯，两杯……凡是轮到她喝的，他都会尽量去帮。

终于酒精开始催发荷尔蒙了，两个都是处于青春期的年轻人，酒精的威力开始逐渐蔓延，直到他吻到她的嘴唇。热烈，疯狂……似乎所有跟激情有关的词语用在这里都不显得过分。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才是第一次见面。慢慢的，他的舌触到了它的同类，两个不安分的东西开始缠绵起来，它们两个似乎要挣脱主人给它们的束缚，自由而又永远的缠绕在一起。

他们似乎不想分开，可是嘴里的氧气去渐渐不够两人使用了，分开吧。这一分开就是永远了吧，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如果没有酒精，自己永远不可能有这份胆量。他看到她眼角有别样的东西溢出来，他赶紧拿纸巾擦拭，可是这气人的东西竟然越来越多。

“我抽根烟。”她说道。“我刚和男朋友分手，27号”，这些字随着从嘴里逃出来的烟圈一个一个蹦出来，直击到他的心里。

“没事的，都会过去”。他不知道该去怎么安慰她，只好紧紧的抱住她，用尽当时最大的力气，因为他知道，他抱住的不过是烟圈而已。他吻她，继续用他的热情。他知道再多的话也没有用，他就这样抱着，吻着，感受着。她也拥着，回应着，泪流着。

有些东西只能是一瞬间的，像星星，像烟火，像她。他想跟着她，哪怕是多一分钟，多一秒钟。他知道，一松开，就是永远。她去厕所，他就拿着纸在外面等着，泪流满面。她在走廊里摇摇晃晃的，他抱着她摇摇晃晃，掩饰眼里的无奈。她坐下去，点着烟，他夺过来猛抽一大口，呛人的烟气随着泪水一块往肚里咽，硬生生的。

“答应我，最后一根好不好？”他知道自己的哀求毫无意义，可是他还是趴到了她耳朵上，轻轻的吐出这句话，她嘴上应着，伴着刚出炉的烟气。她喝酒，他夺过来，猛抽一大口，递给她，喂她一点，再夺回来，扔掉，抱紧她。

他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走肾，入戏太深，伤的终归是自己。可是偏偏又控制不了。他跟在她屁股后面，看她一点一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也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醒醒吧，有些经历就是梦吧，醒了才能好好的过以后。有些梦也是经历吧，梦里的人拼了命想抹去，做梦的，拼了命不想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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