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诗：写给珠牡
珠牡是谁？
在《格萨尔考察纪实》书里
她来了
那晚是1958年的春天
银巴老汉在青海拉鸡山下
雪山皑皑
松涛低鸣
他把那块白色石头置于帐篷之中
一碗净水
白石前清澈
他在碗上架一双筷子
摆成十字
他用糌粑面粉在白石和清水围了一个圆圈
他才坐下
面对白石和清水
面向帐篷门口
闭目坐定许久
然后睁开双眼
挥动右手
喃喃有词
呼请四方神灵
他是开始唱了：
“人人都说珠牡生得美
敢与她比美的能有谁？
百花当中牡丹算最美，
牡丹见到珠牡感羞愧。
百鸟当中孔雀算最美
孔雀见到珠牡快住远处飞。
人人都说雪山白
她皮肤更比雪还白。
她口齿伶俐赛鹦鹉，
鹦鹉哪能与她比？
寒冬她比太阳还温暖
夏天她比柳荫还荫凉。
看她一眼肚里不知饿，
她一声心里比蜜甜。
她举步行走更好看，
好似仙女下凡舞跹
她前进一步能值百头牛，
她后退一步能值千只羊。
她舌头上面长着个“啊”①字，
好像水中莲花初开放。
想要听她说句话，
白银要用马来驮；
想要听她唱支歌，
黄金要用斗来量。”
珠牡是格萨尔王的妃
天神配就的一对
我今天摘下这半首史诗
献给格萨尔也献给珠牡
并没有貌似装作
但丁和Beatrice的意思
只是我们多半会忘记了雪山
那里根本就没有雪莲可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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