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写稿募集善款救助他人的这位记者、作家,没想到自己的妹妹却患了癌症,谁会帮他呢?

余成前日给我发来一个微信链接,是水滴筹的。

下意识,我以为又是他要让我帮助别人捐款并转发的。

以前,他会经常这样做。

他当过记者,写过小说,拍过纪录片。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经常会利用这些身份去帮助人,做慈善做公益。

记得拍纪录片《求学》,他找到我,给片中的孩子们捐助。

还有很多类似的事,记不住了。

这次,我还以为他又找我做个慈善公益什么的?

但没想到的是,这一次需要帮助的居然是她妹妹?

我还是不太相信。

就打电话过去。他说这是她唯一的妹妹。在外打工,得了癌症,中期。

家里该帮的都帮了。没办法。最后只能水滴筹。

起先,余成还不想这么做。

但妹妹的治疗费实在太高。只能同意朋友的建议。

期间,想起妹妹。想起不得不要用水滴筹来筹款。他辗转反侧,写下了这段文字。

莫名其妙的心酸

余成

窗外大雨滂沱,天地一片混沌。

一只落单的蜜蜂湿漉漉地卷缩在窗外的一个角落,它的眼神里蓄满了惶恐和无助,扑腾一声,一只潜伏在暗处的麻雀飞扑而来,准确无误地叼起蜜蜂绝尘而去。

笼子里的小八哥着急地上下翻跳,并发出凄厉地叫声,我起身给父亲灵牌前点了一棵香烟,算算日子,父亲走了快半年了,时间过得太快了。

今天的雨大得有点邪性,甚至有些肆无忌惮。

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昨天下午在母亲家里的那一幕:才动完手术的妹妹羸弱不堪地躺在床上,她闭着眼睛,面色苍白,头发凌乱,一夜间苍老了十岁。母亲的脸也突然浮肿了,她的眼神是空洞的,既不是悲伤也不是惆怅,让我嗅到了一丝可怕的绝望。

电饭锅里煮熟的粥突突地冒着热气,母亲却浑然不知,窗外最后一抹夕阳黯然失色,屋里瞬间被黑暗淹没。母亲和妹妹变成了剪影镜头里的两个人物。我忧心忡忡地起身离开了屋子。

我的手机不屈不挠地叫着,接通电话,还是那个民工男子,我说,你到底啥意思?他委屈地说,我也没办法,老头赖着不走,非要工钱,让他干活,他说干不动。我没好气地说,你活该。(我在劳务市场雇了夫妻二人帮我干活,有个七十多的老头因为年龄太大没人要,所以就赖着这两口子尾随而来,即使在工地现场睡了一天,最终还是要工钱,这夫妻二人面皮软,甩不掉人家,所以缠着我额外给这老头一笔钱。)生存不易,真实底层。

明天是儿子生日,本来想张罗他吃顿饭聚聚,可是想起他幽怨的眼神,我的心里凉凉的。他多次要求和一个我看不上的女孩结婚,我坚决不同意,我说你还小,不着急。可是他确实很着急。父子之间剑拔弩张。

回到家里,看到朋友圈的亲友都在为妹妹募捐,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酸。

以前我用媒体记者的身份多次为癌症病人写稿募集善款,不遗余力四处奔走,收获过很多感激的肺腑之言,谁料到,世事无常,厄运突然造访于我。手足无措中倍感凄凉。

人生残酷啊!


妹妹的求助信

尊敬的各位朋友:

我叫余彩霞,1980年3月15日生于吴忠金积镇油粮桥村四队,身份证号:64210198003152122.无业,离异,2020年7月10日,我在吴忠上桥医院查出患有乳腺癌,医生建议立即手术,不然癌细胞会很快扩散,无奈之下,7月30日下午三点,我在宁夏附属医院做了乳房切除手术,医生说后期康复化疗需要至少几十万的费用,可是我家徒四壁,每月打工所得仅能维持生活,每年缴纳的280元医疗保险仅能报销一半医药费,资金缺口很大,家里有一男一女,女儿尚在就读大专,七岁的儿子还未入学。生活艰难,突遇不测,我万念俱灰,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然而,泪眼朦胧中想到一双尚未成年的儿女,我心如刀绞,难以割舍朝夕相伴的亲人。

因为牵挂亲情,我萌生了求生的欲望。恳请各位有爱心的朋友能伸出援助之手,帮我一把,救我于危难之中,他日若能康复,一定感恩忏悔,回报社会。

联系电话:18995301616.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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