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华县车站的“洋壕子”到“群益浴池”到……——我的洗澡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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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县洗澡的记忆
口 述 王化文 整 理 赵力衡
今天看来,洗澡不过是华州人生活中的一件小事,没有什么值得多说的。可是对于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却有着难忘的记忆。我小时候家庭生活困难,有时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花钱到澡堂子洗澡这类的事都是奢望。要想洗澡,只有等每年的盛夏,到我们当地人称为“洋壕子”的池塘里去洗。“洋壕子”是1934年国民党政府请洋人修陇海铁路时,在华县车站一带起土形成的,水面有六七十亩地那么大,底下高低不平,每年洗澡都要淹死人。因此,每当我到“洋壕子”洗澡时,家人总为我提心吊胆,特别是母亲。

华县车站“洋壕子”遗址 自华州网

那时候,每年过年前的农历腊月二十七前后,村子里总有一些家境较好的户主,都要拖儿带女,相约到县城唯一的澡堂子“群益浴池”去洗澡。因为洗澡的人多,得排队等候,所以他们总会在严寒的凌晨四五点,就在村子里打门、叫人。每每听到这些打门声和喊叫声,我们姊妹几个心里都不是滋味,母亲也会觉得拿不出钱让自己的孩子去洗个澡而深感内疚。
1969年2月,我21岁应征参军。在换军装前,负责接兵的连长让我们到县里的澡堂子洗一次澡,我第一次进了澡堂子。现在还记得,澡堂子有一大池清水,云蒸雾绕,热气腾腾,我觉得很新鲜,很激动。我们这些应征青年像下饺子那样跳进水里,边说边笑边洗澡,把身上都搓得红红的,觉得舒服极了。这次洗澡,至今记忆犹新。
斗转星移,到了20世纪90年代,人们的生活水平有了新的变化,我和妻子、儿女住上了单位的家属楼。当时为了解决洗澡问题,将一个开了口的大油漆桶平放在家属楼的楼顶上,盖块玻璃,再安装上、下水装置,就可以晒水洗澡。但没有料到的是,我桶子不慎掉进一只小鸟。当时我们也不知道,直至有一天妻子洗澡时闻到水里有异味且发现有小鸟的绒毛时,我才上到楼顶发现了这情况,弄得全家人哭笑不得。
到了2005年,我们全家又住进了面积较大的新家属楼。儿子在夏季来临之前,花了几千元钱让人装了“桑普”牌太阳能。从此,一年四季除数九寒天到街道的澡堂子洗澡外,其余时间,只要有太阳,就可以在家里洗澡,还可以让儿子、妻子帮我搓背,真是既方便又惬意。后来,太阳能的牌子越来越多,性能越来越好,城乡居民安装太阳能洗澡的人家也越来越普遍。除太阳能洗澡外,“澡堂子”也遍布城乡,里面的大池、淋浴、桑拿浴等等任你选择。即使在寒冷的冬季,人们想随时就近洗个澡已不再是什么难事。
2014年,我家又住进面积更大的家属楼。入住之前儿子还让人安了“壁挂炉”洗澡装置,这样一年当中不论春夏秋冬,都可随时洗热水澡,使全家洗澡更为方便。
回忆普通百姓生活中洗澡以及其他方面的变化,何尝不是国家经济发展,社会变革,人民的生活水平和生活质量得到大幅提高的缩影?
原文来源:《华县老干部回忆录》
原文作者:口 述 王化文 整 理 赵力衡
整理编辑:华州文史荟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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