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百家)胡跃宁/树 景
胡跃宁(四川攀枝花)
一棵大树,就是一处独立的风景。
毋庸置疑,再大的树,它的根都置于大地。
无论是大树的树干,还是由树干树枝所抽出的嫩芽,长成的绿叶;还是绿叶间绽放出美丽的花朵;再变成一树的金黄;哪怕树叶凋零,只有树的身躯,树的躯干。大树,依然顶天立地,挺拔于风雨雷电,寒风凛冽中。
所以,大树总能给以人昂扬向上,蓬勃生机的乐观精神;总给以人坚定、坚毅、坚强的大无畏意志!
大树底下好乘凉。
是因为我们习惯于大树支撑着的那一片绿荫的世界;习惯于绿叶带给我们凉爽的清风;习惯于绿叶间透过那些碎金的阳光;更习惯于大树所带给我们的那份安静,祥和;习惯于大树给我们遮荫蔽日,为我们遮风避雨。
大树下,除了无限的好光景,我们可在满目绿茵,繁花点缀的景象中,吃到满心欢喜香甜可口的瓜果,嗅到芳香四溢的花香。和煦的阳光让我们享受,和洽的生活让我们安享。
就是这般美好的风景,由于我们忙于生活、工作、学习;我们总是疾步匆匆;我们风影幻速,却很少留给自己一点点世间去仰望、关注于眼前、身旁的那棵大树。
每一棵大树都是有幼苗茁壮而成长的,它经历了无数个严寒酷暑的考验,经历了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雷鸣闪电的锤炼,练就了一身干练挺拔的身躯,就是遇到寒风凛冽,冰霜严寒也会毫不动摇地挺拔于大地,彰显着大树的威严,彰显出大树的刚毅。
2016年9月19日那一天,白天还艳阳高照,烈日当头,太阳释所放出的热能叫人汗流浃背,高温难耐。可是,一到夜晚,突然狂风骤起,雷雨交加,大雨滂沱至黎明。那是怎样的一个乱虐并生夜晚啊,肆虐的风,狂暴的雨,天地间犹如欲将大树吞噬。如此的野蛮、狂野的摧残,我大树岿然不动,依旧毅力、挺拔、直立于大地!它的力量,它的精神,足以让我们面对所发生的一切。
诚然,那一夜,山洪冲倒我房屋,夺走我人性命,吞噬我农田,冲垮我公路,冲毁我铁路。面对突如其来的天灾人祸,有多少人冲向这里?有多少人心系这里?
仁和区的大田镇、平地镇出现灾情;务本乡、啊喇乡出现灾情;东区银江镇出现灾情,山洪涌流,灾区一片凄惨、凄凉景象,多少双企求救援的手在伸处?有多少双焦急的眼在期盼、期待?
大树下出现了年轻绿色的身影,大树下筑起了坚不可摧的长城!
风未止,雨未停。一个个绿色的身影出现在风口浪尖,他们那如钢铁般的身躯,给人以温暖的同时更给了以无穷的力量,不仅救自己,还救别人。
房屋倒塌,他们奋不顾身一次又一次冲进去背出受伤的群众;危房在即,他们毫无畏惧救出呻吟的群众,哪里有险情,哪里就有官兵的身影;湍急的河流有他们无畏的跳跃;新的险情都有他们坚实的臂膀,展示的是我可爱武警官兵的形象,树立的是我可敬消防战士的威严!
如果说一个惊魂未定的老大娘还沉浸在恐怖一幕里尚未醒来的话,神情恍惚的她此刻已趴在一个坚实的背膀上。脚下是黄泥黏脚的路,年轻的战士每迈出一步,都要付出艰难历程,前一步脚下还穿着雨鞋,后一步赤脚就踩进滑溜的泥泞中,为了稳住身后的大娘,他必须稳健前行,大娘安然如泰山,没有丝毫的危机感,他就那样艰辛的迈步……
这一秒,大树可以作证。
长长的绳索从河沟的那头拉在了河沟的这头,哗——一位系着安全带的大爷,从河沟的那头滑向河沟的这头,一位战士不顾湍急的河水,跳进水里,伸出双臂,一把将大爷拥如怀中,那是一名如父亲般,山一样的大爷啊。大爷一把扑向那坚实如钢,坚实如铁的胸怀。大爷除了老泪纵横,还有微微蠕动的嘴角。大爱无疆啊……
这一刻,大树可以作证。
一个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小女孩,用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熟悉的家园一夜就变成恐怖且陌生的环境,心里的恐慌是可想而知的。但此刻的她只知骑在了一个陌生叔叔的肩膀上,却不知叔叔身上除了流下雨水、汗水,还有血水。她就像坐在一座大山之巅,安全地回到母亲的怀抱。当母亲看到自己的女儿和武警战士那带伤流血的腿时,百感交集的她想要说什么,看见的只是年轻战士转身离去的背影,雨水夹着泪水都模糊着她的双眼。对着背影,母亲对着小姑娘讲着什么,母亲一定是讲述着一个最可爱的人的故事……
这一分,大树可以作证。
背着沉重的矿区水,扛着救援的方便面,脚下的道路泥泞滑跌,乱石横生,再艰辛的山道有他们勇敢的身影;在远的路途,有他们的坚实的足迹;再伤痛的地方,有他们安慰的话语,这就是意愿者的歌,这就是自愿者的心曲。
远离灾区,却情系灾区。爱心人士在用QQ空间,通过微信朋友圈传递着爱心链接。那感人的一幕幕,那震撼的一张张图片,与其说是告诉我们感人的故事,倒不如说是一个又一个正能量的爱心传递,鼓舞,温暖着这个爱的世界……
这几天,大树还纪录着我们所不知的动人故事……
树不动,说明树的威严,然而,历史所发生的这一切,所展现的一幕又一幕的动画故事,大树都作以历史性的见证。
有人说,一棵大树就是一棵钢铁般的身躯,也有人说,这棵大树本来就是用钢铁铸就而成的。
坚毅与挺拔!刚毅与坚强!
这棵树,就叫——攀枝花!
胡跃宁,四川攀枝花市东区作家协会副主席,《西南作家》杂志签约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