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平真诠》古版《耕寸集》透解15:论争合与妒合,合而情不专一
相也《子平真诠透解》第15讲
第五节 论争合妒合
【原文】然又有争合妒合之说,何也?如两辛合丙,两丁合壬之类,一夫不娶二妻,一女不配二夫,所以有争合妒合之说。然到底终有合意,但情不专耳。若以两合一而隔位,则全无争妒。如庚午、乙酉、甲子、乙亥,两乙合庚,甲日隔之,此高太尉命,仍作合煞留官,无减福也。
相也提示:此节讲争合妒合的概念与性质。
什么叫“争合妒合”? 就是八字中出现两干争合一干的情况,如两辛合一丙,两丁合一壬,两戊合一癸之类,因为一夫不娶二妻,一女不嫁二夫,二合一之间就会有争妒之意,所以有争合妒合之说。争合妒合的性质仍属于相合,相合双方情意尚在,都有合意,只是“用情不专一”罢了。争合妒合,可以是与日元的争妒,亦可能是其它天干之间的争妒,而日元并不参与争妒。比如甲木日主,时月两干皆己土,则两己合一甲,如两女同爱一男一样。对于甲木而言,对两己土都有情意,只不过脚踩两只船,感情不专一。但对于两个己土而言,就存在争合妒合的情况了。月上己土想一人合甲,时上己土也想一人合甲,两己之间就会产生争风吃醋与嫉妒的事情。
但是,争合妒合的两干,若与相合之干之间有字相隔,即两合一而中间有隔位时,就没有争合妒合的现象了,不以“争合妒合”论,也就不存在感情不专一的问题了。如高太尉:庚午、乙酉、甲子、乙亥。甲生酉月,以官为用,但透庚为煞,叫藏官露煞,格局不清,月时两乙都有争合庚煞之意,月乙为近合,时乙为遥合。但两乙中间,有甲木日元相隔,年上庚金七煞就与月上乙木先合了,为“合去”。所以叫合煞留官,取清了格局,在天干叫以劫合煞格;在地支叫官印相生格,故文武双全,贵至太尉,福份不减。年日午子冲,还能去伤护官,使其不破酉。时上乙木再不争不妒了,只是起着帮助日元甲木的作用。
相也点评:《真诠》论争合妒合,独到而精彩。无论争合还是妒合,都有合意,只是用情不专而已。但命理江湖上,有“争合不合”、“妒合不合”之说。如同徐乐吾“隔而不合”一样。这是不合情理的。现实中,不论男女关系,朋友关系,同学关系,不能因为我与张三好,而张三与李四关系臭,就不允许我再与李四好,张三与李四之间可以争风忌妒,但不能影响我与张三、李四都好。只不过在吃饭聊天,注意场合,张三在场时尽量不叫李四,李四在场时尽量不叫张三,避免两个冤家争妒就好。所以,“争合不合”、“妒合不合”之说,是站不住脚的。在古代,一夫多妻的家庭,三妻四妾之间经常争风吃醋,彼此互掐互打,但还是一家人,都喜欢男人,只不过人人都想从男人心上多得一点感情罢了。八字中的争合妒合,就是这样。至于争妒的结果,要看争妒者所处的位置与力量如何?如果争合妒合之字无力,孽障死话,弱不禁风,也无争妒的本事啊。
顾竹轩:丙戌 壬辰 丁未 壬寅。
顾竹轩,民国上海青帮、黄包车业和苏北旅沪同乡会领袖,天蟾舞台老板,号称“江北大亨”。徐乐吾解“两壬夹丁,为争合妒合”。这造确实是争合。所以,独丁不能清格,官多不贵,便不能在政府机关发贵。但细看,日元还是有倾向的,月时壬官虽同透自月令,但日元更向月令也。官库透壬水官星合身本属贵象,但年月戌辰冲,激起伤官气克官,对月官就构成了相当不利的影响,戌是比劫库,辰是官库,伤官克官,就是领一帮小人与官府斗争的象,更何况戌上坐丙劫,与壬官冲,这就有黑社会的象了。
水女士:癸亥 壬子 丁丑 壬寅。
引自黄大陆《子平真诠本义》命例。天干两官一煞,独丁不能清格,官煞混杂,为非夭即贫之命。女命这么多官煞来争合她,一幅一女身处男人堆中之象。丁火又无根气,只能随壬而居,今日张三家,明日李四处。时支寅木印星化官煞,但日支财库克寅印,或者丑寅暗合,坏了印星。命书云“贪财坏印,岂是良人。”从煞吧,又有寅木,不能从清。故命主小学毕业后即混迹社会,15岁就做了“三陪小姐”。甲寅运虽然透印,但仍不能清官煞,故仍旧在酒吧里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
【原文】今人不知命理,动以本身之合,妄论得失。更有可笑者,书云 “合官非为贵取”,本是至论。而或以本身之合为合,甚或以地支(俗书为“他支”)之合为合,如辰与酉合,卯与戌合之类,皆作合官。一谬至此,子平之传扫地矣。
命书云:“合官不贵”,至论也。但这专指我要的官星被他干合去而与我无缘的,才叫“合官非为贵取”。好多人不知“合官不贵”之所指,动辄以本身之合为“合官不贵”,或者以他支之合为合,如辰与酉合,卯与戌合,皆作合官,妄论得失,谬论传播到这个地步,正宗之子平怕就要被扫地出门了。明明是“本身之合不以合去论”,而以合来看,却一见本身之合,就以合去论,失去论;甚至一见地支之合,亦做合去。今人不仔细研究,妄谈得失,无怪其错谬百出也。更有徐乐吾《子平真诠评注》在此章的最后,把十干化气格的内容全部罗列于此,又十分正经地讲起了化气格。本章明明在讲《十干合而不合》的问题,而不讲化气。把化气塞于此,反而有碍人们对十干合而不合问题的理解。这虽然不能算作一种谬论,但也算一种评注《子平真诠》时的乱谈琴吧。相也认为,评注古籍,要严格遵循古籍本义,围绕本义而评注,深解,才能有助于更好地理解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