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阅读欣赏研究之我见
《红楼梦》阅读欣赏研究之我见
高韵声
1763年,曹雪芹“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红楼梦》一书以脂评手抄本定世。虽以“书未成”为世人抱憾,但人已逝,大家只好抱缺守残,愈加珍贵。至1791年,程甲本活字印本问世,抄本流传28年。这28年间,“是书沿传既久,坊间缮本及诸家所藏秘稿,繁简歧出,前后错见。”这也是手抄本在所难免。这个坊间,非达官贵人,也是书香中产。一要有钱,二要有闲,三要有缘。此故,阅读十分神秘和有限。“开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也枉然”,绝不是底层社会的时尚。程甲本印行之后,给文化人传阅提供可能。因而社会需要量大,一书难求。于是“因急欲公诸同好,故初印时不及细校,间有纰谬,今复聚集各原本、详加校阅,改订无讹。”1792年,程乙本活字印本问世。此后,手抄本全本和残本有12种遗世,供大方之家研究。“红学”遂成显学,入此学者经久万人。1927年,胡适花30块大洋得“甲戌本”16回。“新红学”兴起,“考据”派、“索隐”派、“版本”学,蔚为大观。多少人文人墨客“一朝入梦,终生不醒”。一时又“众妙之门,玄之又玄”。我辈局外之人,更是雾里看花。笔者步入中年之后入梦,至今有年,思之良久,阅读、欣赏、研究三点浅见,提示初入梦之人。
《红楼梦》的阅读,我以为,要明定它是小说的自然属性。不能非要拿它和历史事件历史人物对号。非要对号入座,就不免牵强和狭隘,就不免丢了启迪和趣味,就不免徒增了刻舟求剑和削足适履的味道。小说的真,真在人性,未必真有其事。正所谓“虽无此事而绝有此情,虽无此事而绝有此理”。如此是也。蒋勋说,《红楼梦》应该作为中国人的经书来读,我深以为然。看看晚清时期护花主人王希廉、大某山民姚燮、太平闲人张新之的评点,对此的理解会更切实。
《红楼梦》的欣赏,我以为,在于它的“伟大小说”的历史定位。它不是一部普通的小说,而是一部超级伟大的小说。我的一位朋友对我说,在中国浩如烟海的书卷中,如果让他只选一部小说,那肯定是《红楼梦》。因为它不是历史,但处处有历史;不是政治,但处处有政治;不是哲学,但处处有哲学;不是经济,但处处有经济;不是百科全书,但处处有百科全书;不是黄老之学,但处处有人世追问;不是宗教,但处处有悲天悯人。它是小说,却似经书。经者,常也,历久不变。它的伟大在于它能给人永恒的启迪。《红楼梦》是有阶级性的,但是《红楼梦》给人的启迪是超阶级的。不管什么人,都能找到共鸣,受到启示,洞观人性。
《红楼梦》的研究,我以为,有两点必须坚持。一是大旨不能离,二是文本不能丢。大旨就是为了促进理解和阅读,为了利于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乐山乐水各得其所。这个不能离。文本不能丢,就是研究《红楼梦》要以文本为主,反复研读文本,坚持正文正义。不能丢开文本本身而一味 “探秘”,更不能“添字注经”,望文生义。这不是研究《红楼梦》的正路正途。与文本无关的材料和工作都只能是辅助。据说,有一个“红学”班,研究来研究去,挖到了曹雪芹的远祖,挖出了明末清初的稗说野史,却没完整读过一遍《红楼梦》的文本。毛主席对许世友说,《红楼梦》要读五遍才有发言权。所以离开文本太远,说《红楼梦》,有点缘木求鱼。索隐派也好,考据派也好,版本学也好,我认为红楼梦的研究应该如此。
高韵声,男,汉族,1967年3月生。15岁入新惠师范,18岁参加工作,在敖汉旗多年辗转多个单位。历任教师,秘书,“两办”副主任,教育局长,政协副主席。现任赤峰市大黑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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