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之旅(第三辑《山色》)3-3:迢迢天路,绸缪桑土

舒啸于丘阜之巅,使人兴迈。在阿里与那曲之间,全长1338公里,起于狮泉河镇,终于安多镇的大北线迢迢天路上,飞车驰骋,大体上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所谓“天路”者,高也。唐代诗仙李白在其《蜀道难》中形容蜀道之高,曰:“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而太白山最高处的海拔为3767米,峨眉山最高峰万佛顶的海拔为3099米,在诗人眼里这一高度已经可以称作“鸟道”了,而阿里的平均海拔为4500米,那曲的平均海拔为4700米,我们在一千多公里的大北线上,驱车翻过的数个较高的垭口,海拔都在5000米以上。也就是说,在这条堪称为“世界屋脊”大北线上,我们其实一直都行驶在山巅之上,驰行山巅,如履平地,时而盘高,还会“更上一层楼”。
由于大北线上的山体庞大,所以不象《蜀道难》里的“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那样,没有“斗折蛇行”的艰难之路,此地的盘山路一般都是大回环,盘山的路途平缓,路面平整,路边有护栏,路上车辆少,所以只要坐驾的马力充足,驾车的感觉还是非常舒服的。但马力充足是前提。
我们一行10人这次在拉萨租了两辆丰田“霸道”,此车的外观还行,就是马力小了点儿,2.7的排量(4.0的会好一些),所以,有两次在爬不足20度的坡时,车上的人全部下来,空车都没能够上去。高原缺氧,车子也一样缺氧,排量大一些,不仅保险系数会高很多,而且脚腕亦会好受一些。否则爬坡时长时间狠踩油门,会让脚脖子非常难受。
当然,大北线上也不皆是平坦的天路,亦有一些难行的囧途。我们的车行驶在那曲双湖县的“小搓板”路上时,后面左右两个轮胎在不到半小时内两次爆胎。由于是在去双湖县城的平路上,所以有惊无险,但是想想还是后怕,如果爆在山路上,后果不堪想象。爆胎时正好遇到一位沈阳的越野爱好者路过,看过轮胎后认为不是越野胎,所以提醒我们开这种轮胎的车上路有危险。
经此一事,得出越野租车经验有三:
一是越野车的车况要好,马力要足,排量最好在3.0以上;
二是轮胎一定要是越野轮胎(Off-road tires),或者是新轮胎;
三是千斤顶等换胎及修车工具要好用(最好备有说明书),且同行之人最好有会熟练更换轮胎的。
切记,切记。此次爆胎,如果不是我们“吉人天相”,遇到这位沈阳的越野行家在一边指点卸下备用轮胎,我们可能就会被晾在双湖海拔4900米寒风凛冽的廖天地里,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了。
不过还好,我们这次在大北线上的迢迢天路上驾车近1500公里,虽曾历艰险,却皆化险为夷;虽身感疲惫,却也收获不小。这大概就是人生的经历吧。
经此一历,我的感悟是: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既非名亦非利,既非爱情亦非自由;人生最重要的是经历,舒服是经历,痛苦亦是经历,看罢五色,听尽五声,尝遍五味......留有一些东西,如几只“雪地鸿爪”,可供回味,这样的人生才有点儿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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