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专栏 | 蒋新民：打架那点事儿
北方专栏
文：蒋新民 / 图：堆糖
打架，又叫斗殴、干架，几乎每个人一生大大小小、多多少少都有过打架的经历，或者见过别人打架，会在心里留下深刻的记忆。
印象中我也打过架，主要有三次。第一次是在小学六年级，记得那天我坐在教室后面的地上和别的同学玩，有个平时总喜欢欺负我的男同学在我背后不停地骚扰我，一会用巴掌拍拍我的脑袋，一会用膝盖顶顶我的背部，一会用脚尖磕磕我的屁股，还用难听的语言侮辱我。我不堪其扰，不知哪里来的劲头，突然跳起来，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头砸向他，把那个比我又高大又健壮的家伙打懵了。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欺负我了，别的同学也对我刮目相看。
第二次是在高中，当时母亲去世不久，我心情非常悲痛，整天闷闷不乐，学习成绩一落千丈。那天我和几个同学蹲在饭堂边的地上吃饭，结果一个不知实情的学长不停地奚落我、讥讽我，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一种“语言暴力”。忍无可忍的我直接把手里的洋瓷碗冲着他摔了过去，洒了他一身饭菜。接着跳过去，连续几脚飞踹，一下子把他打傻了，打得他立刻闭上了臭嘴巴，再也不敢叽叽歪歪。打完之后，我瞬间反而心情大好，感觉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第三次是在大学，也是在吃饭时间，同宿舍的 W同学因为一点小事而辱骂宿舍里的另一个身材单薄、个头矮小的H同学。当时我正端着饭盆吃饭，实在看不下去了，感觉他在欺负小弟，就说了句公道话，没想到他调转“枪口”直冲我来，泼口大骂，还推搡我、挑衅我。我火冒三丈，扔掉饭盆，一下子跳起来把他推倒在床上，压住就是一顿暴揍。没想到他恼羞成怒，狠狠地一口咬住了我按在他脸上的左手无名指，顿时鲜血直流，疼得我呲牙咧嘴。在其他人的拖拽下，“战争”才得以平息。后来虽然我有意找他想化解矛盾，但他一直都对我记恨在心。
虽然我知道打架是不对的，但任何事情都是辩证的，现在回头一看，必要时的出手还是有一点好处的。没有小学一架，说不定到现在我始终是个懦夫，性格软弱又极度自卑，总是被人欺压，被人瞧不起。没有高中一架，说不定我始终沉浸在丧母的悲痛之中不能自拔，心中郁结得不到宣泄，影响后来的高考和人生发展。没有大学一架，我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有拔刀相助、打抱不平的勇气和胆量，大学生活也可能没有那么深刻的印象。真可谓是一战立威树形象，非常长志气；二战扬眉剑出鞘，宣泄排闷气；三战打抱鸣不平，纯粹讲义气。正应了那句话：该出手时就出手！只是一定要把握好度，动动拳脚可以，但千万别伤人又害己。现实中很多人打架轻则扯烂衣服、灰头灰脸、鼻青脸肿，重则满脸是血、浑身是伤，甚至缺胳膊断腿、弄出人命。
常见的打架形式有一对一的单挑，有多打一的狂揍，有多对多的群殴。无论哪种形式，都是有一定特殊原因引起的。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打架肯定是双方造成的。有一时冲动暴发的，有一言不合而动手的，有心情不好引起的，有忍无可忍奋起反抗的，有双方误会而打架的，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等等。当然也有事先预谋的，就是有备而来，专门去打架的，那可能因为双方有过节，心里憋着气，为了教训或者报复对方，自己主动或者带人去打架。比如有的人欠债一直不还而逃避的，就可能被人上门逮到而狠狠地暴打一顿。
现实生活中不仅仅只是男人打架，女人也打架，只是男女有别，打架各有不同的特点。女人打架之前嘴里会不停地骂，恨不得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过够嘴瘾，到动手时主要有三招：揪头发、抠脸面、扯衣服，有点像程咬金的“三板斧”。男人则更直接、更狠一点，主要是挥拳头、脚踢腿踹、操家伙。正因为有最后一招，所以酒瓶子、凳子、棍子、砖头、菜刀等都可能成为男人打架的武器，可能把对方打伤致残，甚至闹出人命，害人又害己。
当然也有男人打架很“温柔”的，比如过去有人说苏州、上海一带的男人宁肯婆婆妈妈吵嘴大半天，也不会轻易动手打架，即使动手也像挠痒痒一样，用兰花指在对方身上轻轻点几下而已。然而，我在苏州生活了二十年，看到的事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苏州的男人也很生猛，打起架来也有狠角色，下重手、出狠招、敢玩命。所以说，不是哥不够狠，只是哥还不够愤懑，哥狠的时候你没看到罢了！不过男人再狠，也不要打女人，因为有句话叫“好男不跟女斗”。打了女人，觉得男人有失身份、有点掉价，反而不够“男人”了。
打架基本都是突发的，所以不分时间、地点、场合，有在菜市场为了两毛钱而大打出手的，有为了在商场排队买东西而开战的，有因为不小心踩了对方脚面而动手的，有在酒席上喝多了一点而打起来的，有在飞机上因为一点小事而打架的，有在旅游景点打起来的，有在国外和洋人动手“比武”的，有在寺庙里佛祖面前干架的，有厕所里打架找死（屎）的，等等，让人大跌眼镜。
如今，社会发展了，时代变迁了，人们的法制观念增强了，整体素质提高了，社会文明程度提升了，打架的越来越少，过去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莽汉几乎没有了，靠拳头说话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大家都明白，现在打架成本太高了，把别人打伤了，自己脱不了干系，还要受到法律制裁。别人把自己打伤了，自己要承受肉体的痛苦。所以，坚决不打架，遇事好商量，实在不行依靠法律途径来解决问题，努力做个友好和善、遵纪守法、自觉文明的好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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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蒋新民，1999年毕业于西北大学，在军营摔打磨练多年，转业后继续为人民服务。居苏州，爱文学，好写作，乐运动，善思考，常用笔尖记录生活，抒写真情，留存人生记忆，始终处于追梦文学的道路上，作品散见于多家刊物和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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