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烟|篁碧,一壶消解乡愁的酒
乡愁,是愁!是人们心底里洗不掉的一道烙印
乡愁肯定是苦的,像幼时母亲常逼着喝下的艾叶
乡愁肯定也有点涩,犹如李树上未熟的果子
乡愁肯定一点也不讨人欢喜
它是泥泞小路 它是板车后背酸痛的手啊
可是,我们依然难解乡愁
尤其是在对着屋外霓虹闪烁的寂夜
哪怕看着轩窗竹廊
也再没有些许的欢喜
那时的乡愁
成了母亲披到我后背上的毛衣
我们总是如此 一方面
我们想着忘记晦涩的过去
另一面
我们却又常盼着能从晦涩中寻找到一丝久违的甜蜜
是呀 我们已经离甜蜜很远了
偶尔 只能从梦中来一次忘情的饕餮
于是 乡愁
长成了一幅拌了甜味的画
变成朝阳下染霜的芦苇
像儿时的冰糖
变成被时光漂黑了的屋脊
像儿时的沙糖
变成竹竿上被风吹干的米皮
像儿时的米糖
变成了坐在门槛上望着来路的老爹大娘
像儿时的火烧糖
它们漾着波光 挟着烟岚
哪怕我们知道这只是幻影
还是要伸出手 将它盈窝
塞进行囊 带到他乡 锁进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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