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小窝连载系列】彩虹雨后的彦页色（第十一章、第十二章）‖文/白发的唯

彩虹雨后的彦页色

第11章

“信彦，这都几点了还不起床！”

“每天都得我喊的吗”

信彦狼狈的起床，急忙洗刷换校服后跑到餐桌前。父亲如往常看着报纸搭配黑咖啡，脸上充满严厉，妈妈则骂骂咧咧的捧出信彦的早餐。

“说了多少次不准赖床，再有一次把你和他一起关！吃完把这面包碎拿去给他，真是的。”

信彦捧着一小碗面包碎走到楼梯下的阁楼，轻轻敲了敲门后放下说道“早安，信页，别赖床了妈妈会骂”

阁楼的门缓缓打开一张和信彦一模一样的脸从黑暗中透出，他点了点头后用那瘦骨嶙峋的手接过了面包屑。

“妈我回来了” 信彦拖着疲惫的身躯说道。

“快去洗澡吃饭！”

信彦把书包放回房间，拿起更换衣物走向洗澡间，经过厨房时的他，总会不经意瞄一瞄，看看自己的弟弟。

信页此刻穿着破烂的衣物，收拾着餐后的肮脏碗筷，明明已经极度饥饿，脸上却挂满着笑容，只因父亲不喜欢愁眉苦脸，只因为了讨好他。

五味掺杂的信彦日复一日的度过如此奇怪的生活，明明样子相同，性格甚至不比信页好，只因早出1分钟生活却截然不同。他时不时就会幻想要是生活与信页切换的话会如何，能撑过一年，一个月，一天吗...

“可他撑了10年..”

洗完澡吃过午饭后的信彦坐在书桌前温习功课，敲门声响起，信页捧着补品与一些小吃给信彦。瘦柴如骨的他尽管努力保持平衡手也微微颤抖，一个不小心就会打翻。

信彦看着捧给自己的补品与营养不良的信页，也只能为他惋惜，“要是切换生活我活不了”。信彦接过补品后勺了一汤匙打算给信页尝尝，受惊若宠的信页不断拒绝，但肚子实在太饿了，不出多久就一口含下了。

“好喝吗”

“恩...”

两位十岁的孩子此刻务必温馨，他惋惜他的生活，他尽力经历这样的生活。各有各的想法，却毫不矛盾，让他们成为很好的兄弟，朋友。

晚上吃完晚饭后，信彦把偷偷收集的饭菜连同妈妈给的剩饭残渣递给信页，这也是信页能安稳生活至今的原因，即便如此到了发育期妈妈也没有添加饭菜的打算。

信彦默默地蹲在阁楼前，看着狼吞虎咽的信页，心底势要让信页过上更好的日子，但此刻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一段时间后离开的信彦被妈妈拉拽到餐桌前，此刻的父亲满脸气愤，对着信彦就是一顿骂，指责他不该与废物有过多接触，不该对他产生好感，甚至到最后威胁若再犯就让他两互换地位。

被臭骂一顿的信彦跑进了房间，躲在被子里哭了起来。不久后门被缓缓打开，信彦以为是妈妈马上停止了哭泣，他想着妈妈会如何安慰他。

“彦”

信页的声音传出，换做是平时信彦会很开心的蹦出来，但今天不会。

“都是你，害我被骂” 信彦这样想着。

站在门口的信页见没放心，放轻脚步的走到床边摸了摸被子，然后轻轻的拉开。

被子下的信彦被发现了，他一脸诧异的看着信页。信页以为他在跟自己玩，笑了笑。

“啧，滚开，都是你害我被骂” 被子里的信彦恼羞成怒的骂他，丝毫不留情面。

信页一时之间没给反应，他一生印象只见过三个人，除了信彦全都不太好，信彦是他唯一的朋友。但这位朋友现在却突然大骂自己，让他无从适应。

回过神来的他不断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弯低的头散落着几滴泪水，但信彦没有注意到，反而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在那沾沾自喜。

隔天晚饭，一家三口聚在餐桌，今天的晚餐比较宁静，没人开口说话，父母更是快速吃饭往厨房走。

“啪嗒” ，灯光被关上，餐桌前的信彦被吓到卡饭，一番波折才顺下去。此刻父亲和妈妈捧着一个蛋糕缓缓走出，半唱半哼的唱着生日歌。

突然的惊喜让信彦欢快起来，他高兴的嘴就像皮鞋裂了线一样，许下心愿，吹灭蜡烛，收下父亲赠送的模型车礼物，在欢声笑语中吃着蛋糕。此时的信彦只有10岁，心智单纯的他把信页抛之脑后，与父母欢快的度过了今天。

反之，阁楼内的信夏吃着残留的些许饭菜，哽咽的唱着生日歌，一词一句，咬字不清晰的他没有接受过任何教育，日常对话也只是在阁楼内隐隐约约学习的。这一首五音不全的生日歌蕴含着一位小孩数不清的心酸，但不是为信彦唱的，而是为了自己。

“明明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为什么不是我..”

信页哽咽着吞下饭菜，眼泪划拉的往下流，年仅10岁的他依靠着墙壁，哭的哀痛欲绝，他充满了无助，却又只能接受现实，反而仅仅想要与家人一起度过生日的愿望，恐怕已经难以实现了。有人心疼时，眼泪才是眼泪，否则，也只是带着咸味的液体。

转眼他们已经11岁了，期间随经历多但都是些小事，信彦依旧在努力读书，信页依旧在阁楼度日，但有些许不同。

“你搞什么东西！我给你书读给你饭菜你考的什么玩意儿！”

“那我也不想啊，我”

“还敢驳嘴！”

爸爸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信彦脸上。

“滚回房间把整份考卷题目抄一遍！”半蹲在地的信彦嘴角流出些微血液，捡起考卷就往房间跑。

信彦哭闹着趴在床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也很努力，但却实在提不高成绩。

“坑坑” 敲门声响起，进来的是信页。最近父母对信页的管制越来越宽容，饭菜也提高了素质，跟信彦的差别就是不能出门了。

“没事吧哥哥” 信页走到床边询问着。

“我没事，走开” 被单中伸出一只手挥了挥。

信页叹了口气，走到书桌拿起那份考卷，稍微阅读一番拿起笔就开始做了起来。妈妈也端着汤走了进来，看到了信页正在疾笔书写考卷，好奇的凑了去看看。

“会吗？”

“嗯，我之前看了看哥哥的课本”

转眼考卷就被填的满满当当，除了一些公式未写完整外几乎全对，妈妈也被惊讶到了，拿起考卷就往爸爸那走。

“爸爸你看，信页做的。”

“那家伙做的有什么好” 爸爸不是太感兴趣的接过考卷，仔细一看跟妈妈的反应一样。

“咱们儿子是天才啊！”

“对啊对啊！”

两人拿着考卷雀跃着，在被单中的信彦也听到了这一切，感觉到了不对劲。

晚餐时，信页被邀请一同进餐，这是他出生来第一次跟家人聚在餐桌上前，期间爸妈还不断给信页夹菜，让他受惊若宠。一旁的信彦看的很不是滋味，感觉属于自己的地位都快被弟弟抢走了。

饭后信页邀请信彦一起下棋，虽然他很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他想在读书以外的部分胜过他。

一局，两局，三局，信彦全败。

他不明白眼前的他什么时候这么强大了，明明一年前还是一位只会基本单字的蠢货，在那不断央求自己赋予它知识。

信页看出了他的难堪，连忙说道“没事的，我耍了点小手段，不然怎么可能战胜哥哥呢。”

这番话更是击中心房，“小手段？你什么时候聪明到会刷小手段了？你是想暗示我连小手段都不会刷，比你差？”

信彦一脸不爽的掀翻棋盘，表示不玩了，往冰箱走去，留下信页一个人在收拾棋盘。

“你干嘛？” 在收拾餐桌的妈妈问道打算打开冰箱的信彦。

“喝水啊..”

“喝什么喝，要喝喝矿泉水去，天天喝汽水。”

信彦气愤的往房间走去，磅的门重重关上反锁，“我都没说要喝汽水”

他虽然很生气，但却在期待有谁来安慰他。过了好久好久，想要的去敲门声仍旧没有响起，他很想出去问他们，但还是憋住气不出。

“怎么还没人来？”

“我不重要了吗？”

“对啊...弟弟是天才啊”

信彦躲在被子里哭，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眼泪只是在不断的往外流。

第12章

“接下来就是最后三位”

信彦见韩郁没反应，轻推了他一下。

回过神来的他问到“还要，杀人吗？”

信彦考虑到了韩郁心智可能撑不到结束，连忙说道“没杀，把他们犯错的告诉警察而已”

韩郁似乎放了口气，他不想再杀人了。

学校后的小巷，三位混混正聚在一起。

“真是的！该死的！”

“到底是哪个王八爆出去的！”

他们三位蹲在学校后巷辱骂着告密者，不知哪个人向他们家长高密，导致他们被狠狠打了一顿，甚至连零用都被剥夺。有着些许毒瘾习惯的他们如今即使心痒痒的，资金问题却让他们只能望梅止渴。

仔细算了算，距离上一次欢快已经快一个礼拜了。饥渴难耐的三人正打算偷点钱，甚至已经在计划着了，

“你说学校老师抽屉会不会有钱”

“我们等下个月交班费时偷呗”

“混蛋，你还想让我们等多一个月吗”

“别吵别吵，还有其他方法的”

在他们争论之际，突然熟悉的音乐响起，巷头站着一位人影，被阳光照射下人影完全黑暗。那人影不断的靠近他们三人，察觉不对的他们赶紧站了起来对他叫嚣，企图把他赶走。

距离越来越近，整体的轮廓也愈发清晰，是一位男孩子，带着面具看不见样子，背着一个小书包。

“你谁啊”

那男孩没有回复他们，站在距离他们一两个身位前愣了好一阵子，似乎在确定对象。过不久后男孩点了点头，朝地下扔下两包白粉说道

“我们老大新上任，让我到处派发”

饥渴难耐的三位此情此景宛如捡到宝，反应过来后连忙道谢。各种拍马屁的话语，明明他们连老大的名字都不只道，只知道以为的踩捧。而小孩转头离开时后，口袋掉下一把水果刀，摔在地面的声音让他们三人都注意到了，但小孩没有回头的反应，径直的离开，可能他自己也没注意。

此刻，离开小巷的男孩正在转角路口等待着。

“十，九，八，七...”

倒数结束后的男孩拨下电话999，向警察表明地址，慌忙的跑向那三位瘾君子。只见他们三位一人受重伤倒地，一人双手拿着刀满身鲜血的发愣，另一个人则瞳孔缩小在一旁错愕的直视着。

“怎么了这是？”

男孩激动的询问着他们，可此刻的他们仍旧呆懵的看着倒地的尸体。男孩没办法，只能连问带劝的安慰他们，一段时间后他们才肯开口。

“我刚刚特意跑回去给你们多带一包，怎么就这么激动呢”

“啧，难搞”

男孩一番思索后，望向他们两人，带着面具的他看不见任何情绪，但从语气中可以看出他非常的急躁。

他看着那两人，叹了口气，说道

“没事，这尸体我能帮你们处理，你们快跑吧。”

男孩给的帮助让两位小弟顿时充满安心感，头也不回的跑开了，可刚离开小巷便碰上警察，浑身血迹的他们自然不会逃过警察的抓捕。

“应该来不及了” 信彦有些疯癫的笑着，他蹲下身子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混混。

“跟我一样啊，但你救不回了” 信彦直狠狠的把刀捅进混混的心脏，还接连磨蹭了记下，把心脏弄得四分五裂。

欣赏了一番后，信彦扔掉水果刀，摘下了手套，满意的离开了。

“今日发现三名瘾君子在小巷为了争夺两包毒品发生争执，导致一死一伤，目前其余一位已被送往辽化园进行治疗。接下来.....”

听着新闻播报的信彦一脸满足，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

但旁边的韩郁似乎心事重重，信彦也注意到了。

“报仇了不应该是开心的吗，怎么愁眉苦脸的”

韩郁甩开信彦要靠过来的手，有些不满的说

“白粉是我给的，代表我又间接害死一个人，你说好的不会死呢？”

“我就不该相信你”

韩郁越吼越暴怒，眼泪都快飚出来了，每一次的伤亡都在他心里压上一堵墙，让他喘不过气。

信彦见状走向房间的抽屉拿出了一片光盘，载入了读碟机。

韩郁侵犯昕雨的画面在电视上播出，信彦还故意用遥控器把音量提高。

韩郁慌了，他知道信彦知道，但他不知道还带录的，他连忙抢过遥控器把电视关上，跪在了信彦面前。

彻底放弃的棋子信彦不感任何兴趣，他把鞋尖翘起，让他舔，或者去自首，成为这全部事件的主谋。

韩郁嘴缓缓靠近鞋尖，在最后即将触碰的期间他犹豫了，他已经舍弃了很多，失去了很多。他不想再连尊严都失去。

他站起身，恶狠狠的盯着信彦，种种的推了他一下

“老子自首去！你是什么狗屁东西”

说完他就往门口跑去，关上大门。他靠着门口喘着气，他还是第一次反驳这假信彦。

很快他就站在了警察局门口，大呼着喘气，比起杀人什么的，自首他还算有经验。

“顶多被惊讶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