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和老婆子‖文/马婉娴

老头子和老婆子

老头子78岁了，老婆子73岁，他们相差5岁，是我们羡慕的年龄差。然而老头子很多时候就像个老小孩，总是受到老婆子的“数落”。虽然很多时候老头子沉默不做声由着老婆子数落，但是偶尔他还是会和老婆子顶几句嘴。哪怕自己错了，他还是像个固执倔强的老小孩一样，就算过个“嘴瘾”他也要顶回去……

老头子说那天突发胸闷，去了家那边的医院，医生说让转上来，当天他们就坐着救护车上来了。据说老头子打电话让送医院的那天老婆子正在打麻将。老头子精神状态很不错，用老婆子的话来说，他能吃能走能睡的。也看不出来他哪里不好。输液上厕所的时候，老头子自己提着输液杆就去上厕所了，上完放好输液杆再自己躺下，从不麻烦身旁的老婆子。老婆子在旁边刷着朋友圈，偶尔还给他看看。跟他说笑，老头子很多时候都是看一眼，然后默不作声。输完液后，他和老婆子各自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背上各自的小书包出门去溜达一圈。有时去排队做做检查，然后再上来告诉我们做了啥检查又拍了啥片子。老头子还把他多年前的片子拿出来给我看，清楚地跟我说是在哪个医院哪个科做的检查，拍的片子，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似的……

老头子说不要紧张也不要怕，他已经做了7次手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边说着还掀开他的肚子给我看。只见他那“萎缩”的腹部上布满了弯弯曲曲、密密麻麻的“针脚印”。看着有点“触目惊心”，感觉整块肚皮早已没一块好地方。白白的肚皮上，红红的针脚印，有点像那个铁锈网子还是啥的，我竟一时无法形容。单凭外在来看他确是个健康有活力的老人，倘若不是他掀开“伤口”给我看，谁又能想到他竟经受了那么多的疼痛，竟是如此顽强，同病魔作斗争了这么多年。

老婆子平常很喜欢锻炼，经常和她的小姐妹们一起跳舞、跳绳还有打麻将。她身体很好，精神状态也很不错。听说每次都是她陪着老头子去住院、做检查、做手术。听着老婆子说起各种检查项目时，已是“如数家珍”的感觉。老婆子还说她以前也有肾结石，因为经常跳绳跳着跳着然后就跳没了。这话我听着竟觉得颇有属于她自己的“健康哲理”。

七次手术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疼痛，我一点儿也无法感知。又是怎样的毅力让他们依然保持着自信乐观有活力的人生态度，哪怕现在正在等待第八次手术，他们还是乐呵呵的彷如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而已。无论将来老头子的病情如何，我只知道老婆子会一直陪着老头子，他们会乐观面对，也会活得更健康，因为要不了几天他们又该回家了……

作者——马婉娴: 只闻花香，不谈悲喜。喝茶读书，不问朝夕。愿能够有一方小院子，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