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词《七月十日雨》
七月十日雨
不是每场雨都会被铭记,除非它下的不止是雨。
七月十日晚,阴。没了昨天,前天傍晚的气氛,少了斜阳,多了风云。不变的,是学校应有的肃静与风扇的嗡鸣。风吹动纱窗,以及纱窗边的绿叶,纱窗里的人。语文晚自习,人们急匆匆的写着:楷书的、隶书的、还有桌子上刻篆书的。听到风声、被风吹飞了卷纸,人们才抬起头,或压住,或惊讶。人们不知天什么时候黑的,其实天早就乌云密布,我是唯一目击者。不同于天黑或是其他季节的雨前,夏天的乌云压顶一般,像盘古不曾开天。天的昏黑有如末日,白的石砖有如晴天,二者融合,恰似天地颠倒,反转了世界,黑白依旧分明,而我们在倒立……让人眩晕。
“谁在往窗外看?”语文老师说完,仿佛一切都回复平静,但愿如此……
天空,似年轻的妻子接到丈夫却马革裹尸,先沉默,后嚎啕。风声过后,几声雷声,雨就开始了。人们有一次惊恐的看向窗外。雨早已打湿了树,打湿了楼,还有白石砖。排水系统瘫痪,水就积了起来。不是的几个亮光,伴随着雷声,换得人们一声声尖叫。风声,雨声,雷声,交响乐。人们都在看雨,却鲜有人虔诚的看雨――无非就是想想自己是否带伞,或是怎么回家。雨开始下的平常,新鲜一过,人们就陆续步入正轨,除了我。
“还有谁在看?”这次的“谁”,应该就是我了。我不情愿的扭过头。
人们又开始急匆匆,我在全神贯注听雨,知道雨声渐小到消失。一切都恢复平常:学校应有的肃静与风扇嗡鸣、楷隶篆书继续。乌云的散去衔接上了黑夜,让斜阳不得已施展。
这次雷雨,让我又想起上帝要发过一次洪水要消灭恶人,相比之下大概是不值得一提。
半个月过去,七月十日雨,我还是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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