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时光,不负年华——我这四十年
今年是改革开放四十周年,四十年前我在做什么呢?1978年我考上了大学。我小学还没毕业就遇到了文革,原有的教育体制被砸烂了,我们整天劳动,学工学农学军,中学数理化课本被简化为一本《工农兵知识》。高考被废除了,只有推荐上大学的工农兵学员,而对于出身不好的我是完全没有机会的。高中毕业后我进入了工厂,我看了高尔基的《我的大学》后给我父亲写信说,我要读他那样的大学——社会大学。没想到恢复高考的喜讯从天而降,让我看到步入大学殿堂的希望,也是我人生道路的第一个转折点。
对于几乎没念过正规中学的我,高考那不叫复习叫从头学,当时也没有什么高考补习班。我们千方百计找到文革前的中学课本来自学,在机器轰鸣的车间里看书,在工休之余作题,我既没有文革前高中生扎实的功底,也没有应届高中毕业生的实力,由于基础实在太差,在10届高中毕业生的同台竞争中,我连考了两年才考上一个大专。记得那年数学特别难,我们全班只有一个同学考及格。但不管怎么说我终于考上了大学,那时大学不多招生数量极为有限竞争很激烈。
大学毕业后我很幸运留校任教,当了几年助教后决定出去闯一闯。歪打正着我进入了传媒业,先后在电台、广电局和电视台工作,当过记者、编辑、导演、制片人以及多个业务部门的负责人。在18年的新闻传媒工作中我创作和发表了大量的作品且获奖颇多,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我仍然坚持学习,在职又读了两个专业:中文和经济管理。2003年,我评上了高级记者。然而,新闻毕竟是年轻人的事业,于是在从事18年的新闻工作后我决定重新回到高校。
2004年我调入暨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成为广东省第一个拥有双高职称(高级记者和教授)的新闻传播学教师。由于有过高校任教的经验,加上良好的学科结构,我较好的完成了两次转型:第一次转型是从业界转到学界,第二次转型是从电视转向新媒体。我同时在学界与业界发力,2009年,我主持了“澳亚卫视发展战略与频道定位研究”,这是国内高校首次承担境外媒体研究课题。我指导的硕士论文被评为广东省新闻传播学科第一篇优秀硕士论文,我由此荣获暨南大学“卓越导师”称号。
或许经历过改革开放前的磨难,尽管我读了一个很一般的大学,但我一直没有停止前进的脚步;尽管我并非新闻传播科班出身,但在这个领域我却做出与这个时代匹配的成就。我较早进入新媒体研究,先后出版了《新媒体新论》《媒介平台论》《融合与转型:重构中国电视》等多部专著和教材。传播学者也要做传播,从博客到微博,从公众号到头条号,我在高校教师中恐怕是第一个构建自媒体矩阵的。四十春秋,大好时光,我要把光和热,善与美传递给更多的人。
2011年记者节,我作为中国新闻奖评委到北京参加中国新闻奖和长江韬奋奖颁奖会,是在曾经召开决定中国改革开放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京西宾馆。冥冥中,我又回到改革开放时代的原点。令我感到欣慰的是,在这个新时代里我没有落伍。四十年弹指一挥手,我已经到记录我的学生成长的年龄,他们的四十年会不会比我的更精彩呢?我不羡慕他们,他们有他们的美好前程,我有我的光辉岁月;但我衷心祝福他们,我的祖国会变得更加强大,我们的美好未来更可期望。
附录:
四十年里我写的哪些书:《记者的世界》《电视策划学》《纪录之门——纪录片创作理念与技能》《批评与建构——聚焦中国电视》《港澳台广播电视》《纪录片制作教程》《电视节目策划实务》《广播电视新闻研究》《新媒体新论》《媒介平台论——新兴媒体的组织形态研究》《融合与转型:重构中国电视》
谭天自媒体矩阵:新浪谭天的博客、新浪微博、公众号和大鱼号“谭天论道”、头条号“行者谭天”、一点号“新媒体前沿”、企鹅号“谭天看传媒”、简书、知乎、分答(在行一点)、悟空问答……此外,在搜狐、网易、新浪看点、博客中国等都开有账号。
获奖太多且不值一提,就不写了。但凡得奖皆是过去,它也不是生活的意义所在。最后补一句,感谢这四十年里帮助我的朋友和相伴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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