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老妇秘制一种膏药,涂抹在脸上,三天后,男子吓了一跳
五代十国初期,有一个姓鱼名远寿的读书人,本是世家子弟,因为朝代变迁,家道衰落,到他这一代,已经变得贫困起来了。自从父母去世后,剩下他一人,眼看着这般光景,没有起色,便息了婚娶的念头。
鱼远寿这人比较古板,总认为把女子娶过来,就是要宠着她,不能让她受苦受累,像他这种穷苦人家,就不该娶妻,以免拖累人家。因此,好多媒婆上门提亲,都被他一口回绝。其实,他这种想法很可笑,那些贫困的农户,无田无地,住着茅草屋,不也照样娶妻生子,享受人伦和天伦之乐?
转眼间,鱼远寿已经二十四五岁了,依然孤身一人,倒也乐在其中。这一天,他去县城访友,在护城河的桥头上,看见围着一圈人,挤进去一看,只见一个老妇人的头上插着草标,身边站着一名彪形大汉,大汉大声吆喝说:“二十贯钱哪,二十贯钱就可以把她领走。”
众人议论纷纷,从来只听说过贫苦人家过不下去了,卖妻卖女的,哪有卖老妇人的?老妇人满脸皱纹,看样子快七十岁了,买回家有什么用?还得侍候她!众人都嘲笑大汉想钱想疯了,纷纷询问老妇是他什么人?
大汉怒目而视,呵斥道:“关你们什么事?”有人说:“我们怀疑你来路不正,你不说实话,我们就报官。”大汉这才极不情愿地解释,老妇无儿无女,欠钱不还,只得出此下策,收回欠账。
正说着,老妇啼哭起来。大汉怒不可遏,伸手就是一鞭子,抽在老妇的头上。老妇的脸上,顿时出现一丝血痕。
这一下,惹恼了一个人,那就是鱼远寿。他冲上去一把抓住马鞭,呵斥他不该鞭打老妇。大汉恼怒地说:“你如此心疼她,把她买回去当妈啊!”众人闻言,哄笑起来。鱼远寿恼火了,大声说:“你还别说,我家正好缺少一个妈,我出钱买了。”
壮汉讥笑说:“看你的穿戴,也不像有钱人,你倒是拿钱出来啊!”鱼远寿说:“你且等着,我这就去拿钱来。”说完,急匆匆地赶到好友的家里,借来了二十贯钱,背着到了桥头上。
其实,鱼远寿家里确实存着二十贯钱,这是他留着关键时刻用的。也正因为家里有二十贯钱,他才这么硬气,也才敢找朋友借钱。
大汉接过二十贯钱,往马背上一放,骑着马走了。在众人的嘲笑声中,鱼远寿搀扶着老妇,来到好友家里。好友见他花了二十贯钱,换回来一个老妇,把他拉到一旁责怪起来,埋怨他不该一时冲动,买回来一个累赘。
鱼远寿笑着说:“我家里正好缺一个人打理家务,她可以帮我做饭洗衣打扫卫生。”好友说:“你一个人吃饭都够呛,怎么养得活两个人?”鱼远寿想了想,说道:“看来我得找一份差事做了。”
好友热情款待鱼远寿和老妇,没有拿她当外人。吃过饭后,好友令家仆牵着一头灰驴,跟着鱼远寿,把老妇人送回家。到了家里,鱼远寿拿出二十贯钱,让仆人带回去。
鱼远寿跪在老妇人面前,要拜她为干娘,被老妇拒绝。老妇自称姓胡,让他称呼胡嫂。鱼远寿惊讶地说:“你的年纪比我母亲还要大,怎么好意思平辈称呼?”
老妇笑着说:“平辈称呼,日后好相见。”在她的坚持下,鱼远寿称呼她为胡嫂。自此后,老妇住了下来,洗衣做饭做家务。鱼远寿对她很尊重,从不大声呼唤她做事,能不让她做的,尽量不让她做。
为了养活胡嫂,鱼远寿辟出一间房,开设了学堂,专门给附近的孩子启蒙。收入虽然微薄,加上几亩薄田的收入,两人好歹能维持温饱。
一转眼,一年多过去。这一天,胡老妇将鱼远寿叫到面前,开口说道:“学堂的收入低,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我看你是真心对我好,我给你出个生财的主意吧。”
鱼远寿恭恭敬敬地说:“胡嫂请讲。”胡老妇说:“家里积攒了不到一贯钱,你把学堂停了,找亲朋好友借十几贯钱,买一车白布,拖到郡城里去卖,越快越好。”鱼远寿依言,买了一车白布到郡城里,恰逢节度使去世,军队都要戴孝,几乎买空了城里的白布,因此白布的价格高涨,高得离谱,鱼远寿恰巧赶上价格最高的时候,赚了十几贯钱。
这以后,在胡老妇的指点下,鱼远寿开始经商,到各地贩卖货物。胡老妇叮嘱他,在外经商时,购买孔雀胆、鹤顶红、鲨鱼翅、灵芝草、珍珠粉等许多奇怪的东西。这些东西分布在天南海北,鱼远寿历时两年多,才将这些东西买齐。这两年来,鱼远寿赚了许多钱,足以过上富足的生活。
胡老妇把这些东西装在陶瓷瓶里,精心调制成一种膏药,笑着对鱼远寿说:“你也该有个老婆了,现在让你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她把膏药全部涂抹在脸上,让鱼远寿用绢布给她紧紧地包扎起来,三天后揭开。当然,嘴巴那里留下一个小洞,便于她吸食稀饭。
三天后,胡老妇让鱼远寿揭开绢布,然后洗去脸上残留的膏药。鱼远寿吓了一跳,眼前出现了一个美女的脸庞,生得花容月貌,简直是天姿国色。
面对鱼远寿惊愕的面孔,胡氏笑着讲了起来。她其实不是人,而是蝴蝶仙子。一个凶神看上了她的美貌,却被她拒绝。凶神大怒,在她的身上施展法术,让她变成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把她卖到凡间受苦。那个彪形大汉,就是凶神幻化的。幸亏胡氏会调制膏药,破除了凶神的法术,得以恢复容颜。她是蝴蝶仙子,因此才说姓胡。
胡氏说:“你心地善良,我愿意与你结成一世夫妻。”鱼远寿大喜,连连答应下来。他这才明白,当初胡氏为何不愿当干娘,坚持要他称呼胡嫂了。如果成了干娘,碍于伦理,他如果和胡氏婚配,岂不是很尴尬?
鱼远寿忙拉住她的手,两人当晚成亲,结为了夫妻,后来生了三个儿女,一家人过着幸福的生活。几十年后,鱼远寿寿终正寝。将鱼远寿安葬完毕,胡氏与子孙们一一道别,化成一只蝴蝶,翩翩远去。
正所谓心存善念,必有福报,赠人玫瑰,手留余香。本故事采用了蝴蝶仙子的元素,在于借事喻理,劝人为善,与封建迷信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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