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杰/ “一线串珠”读《西游》—《西游记》13-30回导读实录

背景：2021“巴蜀新课堂”，应邀执教示范课。

班级：成都树德实验中学沙河校区七（1）班

执教：徐杰

整理：王怡

 

师：同学们，今天我们一起来读《西游记》的第13—30回。请大家先自由读13-30回的回目，然后说说在唐僧和悟空之间，发生了哪几次矛盾冲突？

（屏幕显示）读13-30回目，说说，13-30回中，唐僧和孙悟空之间，发生了哪几次矛盾冲突？

生1：观音菩萨来了，给了唐僧一个紧箍咒，唐僧把紧箍咒给了孙悟空，孙悟空就带上了紧箍咒。

师：我要补充两句。第一句，悟空被唐僧念紧箍咒的时候，悟空有一个动作，这才是矛盾。做了什么动作？

生2：悟空拿出了金箍棒，想要去打唐僧，唐僧又念起了金箍咒。

师：好的，你补充了这位男生的一句话：悟空头痛难忍，拿出金箍棒想要把唐僧一棍打死，这是矛盾冲突。两位同学说的都不错，徐老师提一个小建议，少说“然后”。（纠正口头禅）继续来，请你。

生3：比如说著名的《三打白骨精》，唐僧以前去到一个荒山之中，有一个妖精想要抓走唐僧，但是孙悟空识破了他们的计谋，用金箍棒一棍打死了妖精。唐僧第一次饶了孙悟空，第二次也饶了，但是第三次唐僧没有饶过孙悟空，并把他逐走。

师：这位女生就说得特别的通顺流畅，他重点说的第一次，再说有第二次，有第三次，被赶走，说得详略有秩，非常好。

生4：在第二十七回的时候，唐僧师徒到了一座山上，一个妖精三次化成人类去找唐僧，孙悟空识破了他的计谋，三次把他打成原型。但是猪八戒煽风点火，让唐僧非常恨美猴王，就把他赶走了。

师：请坐。男生虽然重复了前面的回答，但他补充了一点，在矛盾冲突当中，又猪八戒的挑唆。有没有其他的矛盾处？我提示一下，在鹰愁涧唐僧的马被龙吃掉了，唐僧就坐在鹰愁涧旁边哭哭啼啼，悟空是怎样的行为？请你说。

生5：孙悟空在骂唐僧有点窝囊。

师：有道理，孙悟空骂唐僧窝囊，原话是什么？你记得吗？请你来。

生6：孙悟空说的是：你既要我去找你的马，又让我待在这里不走，我怎么去找回你的马呢？

师：有点这个意思，但是孙悟空还骂了一下唐僧，你们记得吗？他怎么骂的？看书，看谁先翻到那个地方。

师：两位同学发现了，徐老师用这种方法来看看你们读书是不是认真。三位同学发现了，好，请你来说。

生7：孙悟空他说的这一句是：“你忒不济！不济！又要马骑，又不放我去，似这般看着行李，坐到老罢！”

师：这一句是责怪，但不是骂，找错了。好，请你来。
生8：“师父莫要这等脓包行么!你坐着,坐着!等老孙去寻着那厮,教他还我马匹便了。”

师：咱们四川话有没有骂人脓包的方言？（生摇头）看来四川人比较文明，徐老师那边骂人，就经常骂人脓包。还有没有矛盾冲突的？
生9：第16回他们去休息的时候，有一个和尚要看他们的袈裟，他们就把袈裟拿过来给他们看，结果袈裟被盗了。悟空发现他们是坏人，就放火了，师父责怪他，就发生了冲突矛盾。

师：是这么回事。黑风山的黑风怪盗走了锦襕袈裟，唐僧责怪悟空。其实在这里还有一处，这里不是责怪，唐僧说你要不把袈裟找回来，我就念紧箍咒。还有一处徐老师提示一下，在五庄观，悟空偷吃人生果，唐僧被镇元大仙绑在柱子上的时候，唐僧是什么样的表现？

师：我发现同学们对书本非常的爱惜，上面一点记号都没有。我再说一遍问题，唐僧因为悟空偷吃了人参果被镇元大仙绑在柱子上，要惩罚的时候，唐僧是什么样的态度？

生10：他说这件事不是自己干的，一直在解释。

师：他说不是我的事，我被你们这几个人连累了，一直在责怪悟空惹出祸端连累了自己，这也是很重要的。

（屏幕显示）在这些矛盾冲突中，唐僧一直对悟空怀有成见，但悟空却慢慢有了变化，你发现了吗？

师：在这些矛盾冲突中，唐僧对悟空一直怀有成见，因为他开口闭口就说你这泼猴，但是悟空却慢慢有了变化。在日常的交往当中，悟空发生了变化，尤其是对师父的态度有了变化。现在徐老师给5分钟的时间看书，看一看能不能找到悟空的变化。比如徐老师说：唐僧第一次念紧箍咒的时候，悟空是拿出金箍棒想要把师父打死，后来唐僧再念紧箍咒的时候，悟空只是讨饶。好，五分钟你们来读书和发现，请把笔拿在手里，一定要养成习惯，发现的地方画出来，然后把页右下角折一下，方便我们一会分享。

（学生翻书，勾画、批注）

师：（时间到）好， 请同学们用“之前……，之后……”的句式来说说悟空的变化。你先来。

生11：之前悟空对唐僧的态度是不屑一顾的，但是在27回三打白骨精中，他第一次把妖怪打死之后，唐僧说“如若仍前作恶，这咒语颠倒就念二十遍！””行者道：“三十遍也由你，只是我不打人了。”却才伏侍唐僧上马，又将摘来桃子奉上。

师：之前师父批评他不屑一顾，之后面对师父的批评，他虚心接受了，至少态度上接受了。

生12：第14回，之前孙悟空被唐僧骂的时候说，这猴子一生受不得人气，他见三藏只管绪绪叨叨，按不住心头火发道：“你既是这等，说我做不得和尚，上不得西天，不必恁般绪浩恶我，我回去便了！”但是后面三打白骨精的时候，师父他赶孙悟空的时候，孙悟空不想离开。

师：是的，之前受不得一点委屈，后面三打白骨精受了很多委屈，她用了一句话——还舍不得离开，“舍不得离开”再倒退过去，之前唐僧骂了他，他马上就离开了。后面唐僧赶他走，他还不走，这就是很好的变化。

生13：还是第14回，之前唐僧念紧箍咒时候，他口里虽然答应，心上还怀不善，把那针儿幌一幌。之后唐僧打他，他只是讨饶。

师：之前要打死师父，之后只是求饶。徐老师要补充一下，之前要离开师父，说走就走，后面被师父赶走的时候，还流着泪。

生14：我也是在《三打白骨精》当中找到的。之前孙悟空离开唐僧的时候，他是没有顾及唐僧的感受，自己到了龙宫。三打白骨精中，他惹了唐僧生气，他自己去哄唐僧，这次就照顾到了师父的感受，想请师父原谅他。

师：“哄”字抓得好，之前是气师父，后面是哄师父，其实还有一个地方叫“疼”师父，谁来说一下。
生15：在27回，他走的时候，他是跟沙僧还有八戒说，要照顾好师父。

师：好徒弟！你把我赶走了，我以德报怨，心疼你。还有哪个地方？

生16：他把自己身上的毛拔下来，变成几个人在师父身边保护，同时让他的两个师兄弟好好照顾师父。

师：我要提醒你，读书还不够仔细，悟空拔毫毛变成几个小猴子，是为了保护师父吗？是为了让师父接受他的这一拜。你再去看一看，好吗？

生17：我从第27回的那一句：“贤弟，你是个好人，却只要留心防着八戒言语，途中更要仔细。倘一时有妖精拿住师父，你就说老孙是他大徒弟。西方毛怪，闻我的手段，不敢伤我师父。”从这句话看出来的。他先前说他要走了，唐僧一直在念经，但是他还是想着他的师父，让沙僧照顾好师父。

师：你关注到临行之前细细地嘱咐沙僧这个行为。其中我觉得最好玩的一个地方，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在五庄观，唐僧被绑在柱子上，镇元大仙说抽三十鞭，先抽唐僧管教徒弟不严，这个时候悟空是怎么说的，记得吗？

生18：他说我的师父又没有把那棵树打死，是我打死的，我先挨打，三十鞭过后再让师父来。

师：前面说的都对。惹祸是我惹的，应该先打我。但他可从来没说过打完我再打我师父。（生笑）第二次又要打唐僧三十鞭的时候，悟空怎么做的？

生19：下油锅那个情节，本来是应该下唐僧的，但是孙悟空怕把师父给烫伤了，他就说：“你遇着我就该倒灶，干我甚事？我才自也要领你些油汤油水之爱，但只是大小便急了，若在锅里开风，恐怕污了你的熟油，不好调菜吃，如今大小便通干净了，才好下锅。不要扎我师父，还来扎我。”

师：不仅是保护师父，他自己念咒语把自己变成石狮子，把人家的油锅都砸坏了。这里你看孙悟空对师父的态度发生了变化。还有新的发现吗？

生20：在第15章，唐僧的马被龙给吃了，悟空就去帮师父找回马，这也是悟空态度转变的表现。

师：好的，虽然前面骂师父是脓包，但是想一想还是帮他去找，是一种表现。而且大家看前面，有六个强盗，悟空一棍子就要把强盗打死，后面在观音院当悟空听说这些和尚想要烧死他们的时候，悟空是不是要把他们一棍子打死？他当时心里怎么想的？他想：“我这个师父是舍不得杀生的，我要把这些人给他打死了，师父会不高兴的。”这时候就考虑师父的感受。我们把这句话一起读一读，预备起。

（屏幕显示）在与师父的日常相处，乃至于矛盾冲突中，悟空渐渐有了“人”的情感，懂得了耐心，退让，尊重，感恩，理解，关心……

师：如果在前面1—5回大闹天宫的时候，悟空身上还有兽性的话，是作为一个猴子的顽劣。那么到了13—35的时候，悟空身上渐渐的就有了人性，人的情感。我们如果要再往后读，读到50回往后、80回，读到最后的时候，悟空身上就有了——（生：佛性）。这也就是西天取经历练的一个过程，悟空的成长。

（屏幕显示）哪一处的矛盾冲突最激烈？

师：现在我们再来看一看，在师徒的矛盾冲突当中，那么多的矛盾冲突，你觉得哪一处的是最激烈？

生21：应该是第一次，悟空被唐僧念紧箍咒的时候，他拿出金箍棒，想要打唐僧。

师：你觉得矛盾最冲突的就是悟空想要把唐僧打死的那个地方，（询问另一生）你同意不同意？

生22：我不怎么同意，因为他们那时候悟空还没有被唐僧赶走，我觉得最激烈的一次是27回，悟空打死了三个人，猪八戒在旁边煽风点火，唐僧相信了猪八戒的话，把孙悟空赶走，最后还是猪八戒用激将法去跟孙悟空说，让他回来救唐僧的。

师：你前面很对，后面话说多了反而不好，说到了唐僧把悟空赶走就够了，对吧？高潮部分是矛盾最激烈的时候。第二十七回的回目是什么？

（屏幕显示）尸魔三戏唐三藏，圣僧恨逐美猴王。

生齐读。
师：大家看回目在语言形式上面有什么特点？

生23：透露了文章它主要讲的中心。

师：我问的是语言的形式，大家看看字数是不是一样？我们有同学发现了，你来说。

生24：它首先是有对偶的形式，还有名词跟动词。

师：有名词“尸魔”、“圣僧”，而且是两两相对的，动词“三戏”对“恨逐”，然后又有名词，“唐三藏”对“美猴王”。我们一看这个回目，它就是中国古代章回体小说的回目，它往往都是对仗的。现在徐老师觉得这个回目中的“三戏”，“戏”用的不大好。戏是什么意思？戏弄？戏耍？请问白骨精是戏耍唐僧吗？那可是要吃他的肉的。所以用“戏”不大好，你们觉得把“戏”改为什么比较好？

生25：我觉得可以改成三“捉”，因为白骨精他是想吃唐僧的肉，并且孙悟空也知道他的计谋，三次把他打死。白骨精第一次捉也是被孙悟空发现，被一棒子打死。接着白骨精又以另一个身份又来捉唐僧，依然被孙悟空识破打死。第三次他还是用了那种把戏，孙悟空依旧发现，最后唐僧忍无可忍就把孙悟空赶了出去。

师：你说了很多，我现在问你用“捉”的话一般是“捉住”、“捉走”，在这里他有没有得逞？“捉”这个动作还没有施行，就被孙悟空一棒子打死了，所以“捉”这个字不行。

生26：我觉得应该用“骗”，因为他三次都变成了人，然后又都被孙悟空识破了，三次都没有骗走他，所以我觉得应该用“骗”更恰当。

生27：我觉得“三戏”是没有问题的，首先这里的“戏”是“戏弄”的意思，它三次变成人来戏弄他，骗他。

师：我刚才已经说过，白骨精变了三次，变成不同身份的人，是想戏弄唐僧玩玩的吗？我不同意你的观点。（对另一生）你说说看。

生28：我觉得应该是“三迷”。因为它是主要内容，虽然他们三个妖精想把唐三藏吃了，但是最后没有成功。师：我觉得第一次是一个漂亮的女子，用“迷”还可以，但后面变成一个老头子，还能用“迷”吗？当然如果是“迷惑”的意思，也还可以。还有吗？

生29：我也觉得“三戏”是没有错误的。我觉得“戏”有表演的这种意思，三次扮演了三位人物，去骗唐三藏。

师：你的话我听明白了，你们跟我“对着干”，是因为你们是站在白骨精的角度，带着几分戏耍、戏弄的意思。徐老师是站在悟空的角度看待这个事情。那站在悟空的角度，不是“戏”是什么呢？

生齐：“打”。（师板书：悟空三打白骨精）

生齐读：悟空三打白骨精，圣僧恨逐美猴王

师：如果从唐僧的角度又是什么呢？板书：唐僧三    白骨精

生30：我觉得在唐僧的角度的话可以用三骗，因为白骨精一开始变成一个女子，然后变成老太太和老爷爷。

师：唐僧怎么能去“骗”呢，他是“被骗”的，但是我现在是以唐僧为主语，而且只能填一个字，你不能说三被骗。

生31：我觉得应该是“唐僧三护白骨精”，因为悟空打妖精，他三次在维护他们。

师：这个有没有道理？说有道理的人举手，错了，为什么？唐僧如果知道是白骨精，他会护吗？唐僧护的是漂亮的女子，护的是老妈妈和老爷爷，所以你不能说他很护白骨精，因为真相唐僧是不知道的。他要是知道是白骨精他也不会护，他只会说一句话：“徒儿，打死他。”

生32：我觉得是唐僧三信白骨精，因为他相信白骨精，而不相信悟空。

师：有点意思了，三信，三次都很相信，还是这个话，唐僧信的对象是老爷爷、老奶奶，不是白骨精，知道这个意思吧？

生33：“唐僧三惑白骨精”，因为唐僧三次被白骨精迷惑了。

师：被动的意思，“被惑”两个字不能用。好，我们先缓一缓，如果我们把宾语改成孙悟空呢？

（板书：唐僧三    美猴王）

生34：我觉得应该是“圣僧三怨美猴王”。

生35：我觉得应该是“三恨”。

师：恨太重了，第一次就没有恨。

生36：我觉得是“唐僧三赶孙悟空”。因为孙悟空他第一次识破了白骨精，然后就把白骨精打死了，就被唐僧赶走了。

师：第一次就赶走了吗？徐老师觉得可以选一个比“怨”浅一点的词——“责”。如果前面是“唐僧三责美猴王”，请问后半句写什么？（相机板书）“悟空          唐三藏”，中间填动词，悟空怎么样呢？咱们别着急，我把这两段最高潮部分的文字给大家，自由地读一读。

（屏幕显示）

唐僧见他言言语语，越添恼怒，滚鞍下马来，叫沙僧包袱内取出纸笔，即于涧下取水，石上磨墨，写了一纸贬书，递于行者道：“猴头，执此为照!再不要你做徒弟了!如再与你相见，我就堕了阿鼻地狱！”

行者连忙接了贬书道：“师父，不消发誓，老孙去罢。”他将书折了，留在悔穗袖中，却又软款唐僧道：“师父，我也是跟你一场，又蒙菩萨指教；今日半涂而废，不曾成得功果，你请坐，受我一拜，我也去得放心。”

师：第一段话徐老师用四个字来概括，那叫唐僧无情，你的徒弟犯了错就要赶走了。第二段我们说叫悟空——（生：有情）。

师：不能重复。你来说说看。

生37：我觉得有两个词语，第一个是有心，第二个是有义。

师：这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猴子。现在徐老师把这个“义”就填在空格里面，还缺一个字，你们说填什么？

生38：我觉得可以写“义别”。

生39：我觉得也可以是“悟空义拜唐三藏”。

师：你们觉得是“义别”好还是“义拜”好？“拜”这个动作前面一般不加词，别离的方式用“义”更妥当，大家记一下——悟空义别唐三藏。

师：现在请大家再读第二段，这次我的要求是你从哪个字上面发现了悟空是有义的？注意要从某一个字或一个词上去发现。

生40：我觉得应该是手握一拜的“拜”，悟空他虽然被要被师父赶走，但是他对唐僧道：“师父，我也是跟你一场，又蒙菩萨指教；今日半涂而废，不曾成得功果，你请坐，受我一拜，我也去得放心。”“拜”就突出了悟空非常不舍得离开唐僧。

师：徐老师要补充：拜当中不仅有不舍，还有感恩，还有遗憾，是有“义”的。

生41：我觉得是软款，软款就是非常软绵绵地跟师父说话。悟空他并没有想师父给他贬书之后直接就走，他跟师父说，你受我一拜我才走得放心。

师：前面两句话都对，后面说散了，你就围绕“软”做文章吧。什么叫软？温柔婉转。你想对于一个火爆的猴子来讲，能够软化着说话是不是有义，有情？没有情义怎么可能软款呢？

生42：“行者连忙接了贬书道”中间“连忙”一词。前面师父是很生气的，行者却连忙接过贬书，可以看出他对师父的尊敬。从后面的话中也可以感受到，他对师父师语气温和的。

师：请坐。这位女生发现的那句话，我觉得特别有价值。唐僧前面在发毒誓，悟空舍不得师父发毒誓，堕入地狱。因为舍不得，所以连忙接过贬书，是这样吗？就像电视剧里男生发誓，我要是骗你，就天打五雷轰，女生就赶忙把他嘴捂住。这就是“义”，发现“连忙”的女生语言感觉特别好，

生43：我还是说“软款”，软款是温柔的意思，说明他有怜惜了，也有尊重了。

师：我明白了，一个性急的猴子懂得尊重了，软化了说话方式，我们关注一下，其实“软款”还带有恳求的味道，你想，我也是跟你一场，是不是希望这一番软软的话打动师父，收回成命，是这个意思吧？徐老师觉得还有一个地方也能表现悟空的“义”和“情”，哪个字？

生44：我觉得是“放心”，如果一个人没有“义”的话，你直接赶我走，我肯定直接走的，不会说要拜一下才走。所以说这里面是有“义”的。

师：这位女生欣赏的非常好，善良的人。你把我赶走了，我才不管你死活，对不对？但是你赶我走，也要让我放心。我现在问一下同学们，悟空离开了是不是真的放心？不是真的放心为什么要说放心？

生45：因我觉得可能是想让唐僧知道自己不放心。

师：他想让师父知道自己不放心。

生46：我觉得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如果孙行者在的话，师父就不会有危险，从侧面看出，他希望师父能让他留下来。

师：说放心其实是担心，还有没有其他的意思呢？

生47：在前面说到，他们应该有一种保护唐僧的责任感，他这里说的放心，相当于是完成这种责任。

师：他这里面说放心，带有向师父表白责任的味道，徐老师觉得这里面其实悟空走的时候是不放心的。你们读原文，它吩咐沙僧，仔细保护好师父，是不放心的。那么，为什么当着师父的面说“我也去了放心”？是因为他不想让师父为他担心，我读到这里，心里很难受，一个被师父赶走的徒弟，却担心他的师父。悟空此刻的情义尽在其中。悟空被赶走了，师徒的矛盾到了高潮，在哪个地方，师徒最后冰释前嫌了？你们往后读了吗？我们就留给同学们后续去读。

（屏幕显示） 矛盾的消融：分角色朗读p270，唐僧师徒间的对话。

师：大家来看一下，三十一回，是唐僧被妖怪变成了一只老虎，悟空来救出了师父。最后有一段师徒四人的对话，特别好玩，我们留作作业，大家看看师徒之间矛盾是怎么消融的？从第三十一回师徒矛盾消融以后，师徒之间再也没有生出过很大的矛盾，这四人齐心协力，取得真经。所以好的团队不能总是产生矛盾，对吧？师徒同心，其利断金，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