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草思娘亲 只把记痕当永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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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草思娘亲 只把记痕当永别（3）

——写在母亲去世十周年之日

武学福

这世上唯独生养你的人，一朝失去，便是永远失去。没有父母就没有人类的繁衍，思念父母的情怀，好似如歌的行板，温情的画卷。古今同此恨，所以，无论际会风云的政坛伟人，还是风情万种的文坛巨匠，在描述父母恩德的文中时，都流露出最真挚的情感……

—— 题  记

生命是蓝色的，拾一片蓝色的月光在黎明的时刻，为你书写一份淡蓝的心情。娘是山，是水，是太阳，给我阳光，给我温暖，给我宁静的港湾。小时候，好喝娘给我熬的粥，我参加了工作，离开了娘，还想喝娘熬的粥，啥时候回去了，娘总要给我磕鸡蛋下面条，而我总想喝娘熬的粥，娘熬的粥真香，真好喝。我冬眠土炕，夏露屋脊，重温儿时有趣的生活，娘给我讲过的童谣故事不时的回响在我的耳畔。

这就是娘生命的色彩！

生命是绿色的，披一丝绿色的青帐在秋天的时刻，为你增添一道绿色的屏障。娘走了，但我常常看到她。

那是当我看到年轻的妈妈拍着婴儿唱着小调催眠入睡的时候。

那是当我看到年轻的妈妈解开怀把乳头塞进婴儿嘴里的时候。

那是当我看到年轻的妈妈把婴儿放在自己腿上学站立的时候。

那是当我看到年轻的妈妈低头察看臂弯里的婴儿对她微笑的时候。

那是当我看到年轻的妈妈被儿童缠绕着摇晃着身子学走路的时候。

那是当我看到年轻的妈妈弯下腰张开臂防儿跌倒紧张神情的时候。看到这些，想起娘，看见了娘。娘一生累汝于儿女，累汝于家计，累汝于忧患。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娘含辛茹苦，把我们兄妹五个一手养大成人，娶妻抱子。娘，您关心照顾我们的点点滴滴，一桩桩，一件件，我都牢记在心，永不忘记。男孩中的老四成了最小的偏怜，一直成长在父母及哥哥姐姐的呵护之中，造就和养成了他那么一个惰性。二十岁，高中还没有毕业，父亲就给他安排了工作，在邯钢当工人。八O年十月，父亲离休，又让在邯钢当工人的他放弃了邯钢的工作，回大名接班，他接父亲的班成了一名国家干部，就这样，丢弃了邯钢的那个很不错的工作。大哥一直没有捞到一个正式的工作，打短工、当雇员、教书、拉脚、下煤窑等。所以，他们一直认为老人偏了老四，那不是还有个背景的问题吗，比如说家庭背景，社会背景等等。就是偏了又怎样，偏就偏了，向就向了，没有标准的尺度，十个手指不能一般齐。我能理解大人的心情，正像娘所说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咬哪个都疼。总的来说，家庭的矛盾没有大事大非，都是些小事，想开了，一切都平安无事，要记住一句话，家事无理。不过，在家务事上不排除个别人私心大，一味的追求个人的利益，找别扭，出难题，整天看着别人不顺心，其实凡是看着别人不顺眼的人，是自己的水平不高，修养不够。所以，我们都要学会换位思考，经常问问自己，反思自己，检讨自己，多替他人着想，大局为重，忍让、大度、宽容才是正理，利益之后还是亲情，亲情是用金钱买不来的。人生一世，百年光景，莫忘了我们在这个尘世上兄弟一场。我想不起来是哪一位名人讲过的话“世界上最宽广的是大海，比大海更宽广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广的是人的胸怀，我们的胸怀够宽广吗？”娘这辈子，她的大部分时间被家务所占去，当年的时候，娘为全家人的生计日夜操劳，娘把饭做好还要碾米磨面、喂猪、织布、纺棉花，娘整天累得腰疼腿酸却无人知晓。娘一身做则，自食其力，娘很少发脾气，很少打骂孩子，娘从来没有动过肝火，从来不埋怨生活，不埋怨别人，不埋怨社会，娘不像一般乡下妇女那样喋喋不休。娘经常教育子女：自己的事自己做，自己挣来的钱花得踏实，不是自己的钱不能要，也不能花，不该得的钱一分都不准要；不要在别人面前指手划脚，也不要在别人背后说三道四，坦荡是君子，常戚为小人；财集人会散，财散人才集。娘的话有多么深刻的哲理啊，我们一定要牢记。太阳光大，父母恩大，君子量大，小人气大，也就是说君子有宽宏大度之量，小人狭隘心肠，娘希望我们都要做一个堂堂正正，宽宏大量的正仁君子！人在最得意的时候也是最危险的时候，人在最痛苦的时候也是大彻大悟的时候。“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塞士俱欢颜。”这时，我又想起了陶渊明老先生的话：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这些感受都被写进了我的日记。父亲去了，母亲去了，父母都去了，谁来守护我们流泪的天空？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要共同面对，快乐的心情我们共同去分享，烦恼的事情我们一起来承担。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有福就该同享，有难必然同当。

这就是娘生命的色彩！

生命是紫色的颜色，生命是浪漫的颜色，生命是爱的颜色，生命是思念的颜色。我不是一个好儿子，我没能抓住娘的手！父母对子女的爱，子女对父母的爱都是神圣的，娘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也是一位个性倔强，行侠好义的人。娘为人宽厚，急近济外，娘常说：厨中有盛饭，路上有饥人，有爱才有世界。她可爱的性格，为人的诚实，努力的精神，治家的理念和能干的才气另人钦佩。人生是短暂的，无论多长的人生都是短暂的。太多的回忆，太多的镜头，这些就如同底片，随时随地的不断的在我的脑海翻腾着，复印着，随着时间的流失，一些记忆中的印象所包涵着深刻的人生意义，人生深遂的精神，越来越让我理解，并时时的影响着我。

这就是娘生命的色彩！

我不是一个好儿子，我没能抓住娘的手！这两天家中哭声阵阵，烟火缭绕，娘躺在那里，供在堂屋，身上盖着黄裱纸，儿女身穿重孝，跪在娘的面前，一边续着香火，一边往火盆里放钱纸，屋里的长明灯一直点着，照着每一张苍翠的脸，也照着一屋子的凄楚。在把刚做好油漆好不到一个月时间的那口棺材从屋里抬出的时候，人们有一个重大发现，发现棺材里边有一条一尺多长的蛇，在里面盘着，大家都来观看，这是个秘密，天降吉利，老人们称这口棺木为“龙棺”，是吉祥的预照……

这就是娘生命的色彩！

我不是一个好儿子，我没能抓住娘的手！考虑到我们都不在老家，大办丧事会给乡邻带来许多的麻烦。所以，决定丧事从简，不大操大办，不请响器班，不请歌舞团，不唱大戏。不开追悼会，不写生平，不向遗体告别。我们的亲朋好友，我的上司，我的同仕都来了，专程赶来祭奠亡灵，送来了花圈、挽帐、慰问金。第三天，我们按照风水先生的旨意，一大早，组织有经验的老先生将父亲的遗骨从墓中取出，换上新的棺木，再把父亲的棺木从村东南抬到村北，移至新的墓地，停放在新的墓地旁，静静的迎候着娘的到来，中午十一点之前和娘的棺木合并在一起，葬于新建的墓茔，向口为西北东南，亥山巳向，墓地风水很好，这是块风水宝地。出殡这天，亲戚朋友，全村人都来了，村上的二十多名青年义务抬棺。时辰已到，孝子们身披重孝，头戴孝帽，手持丧棒，跪在门外，迎娘出门，大孝摔盆，一块包着金纸的半截砖放在大门外的地面上，把粘了金银纸，锥了七个眼的瓦制花盆放于金砖边上，出殡时，大哥把它举得很高，摔得粉碎，这代表着儿女的心声，娘死了，日子没法过了。支客搀扶着大哥执幡前导，我们手持丧棒，紧跟其后，儿孙们穿着孝衣，侄男旺女头顶孝带孝帽，白花花的一片，用幡把娘的灵魂引向西方乐土，引向王母娘娘住的那个天堂里。长长的送葬队伍在街道上缓缓慢行，沿街两旁站满了迎灵的人们，向娘致祭，送娘最后一程，一路哀声、一路悲，一路白银、一路金。来到墓地，我扶柩进入，和爹的新棺并放在一起，叩祭之后，乡亲们在司议的召唤下抬棺入坑，红线扯过，顺势罢向口之后，将已刻制好的两个记念碑分别放在棺的后面，然后，再将一只砚，四支毛笔并排放置在父亲的棺后。一切就绪，由大哥铲下第一锹土，接过锹，众乡亲接替着把双亲埋葬，我眼睁睁的看着娘亲被泥土埋了，堆起的坟头，高高隆起。娘在里边，我在外边，娘在沉睡，我在痛哭。乡亲们汗流满面，汗水泪水交织在了一起。这时，大哥招呼我们，面对大家，大声喊着：给爷们、弟兄们磕头了，感谢你们！管事的爷们一边举着大碗让大家喝酒，一面递烟。就这样，在一个炎热的午时送走了娘。

我看不到了那个等我的人。娘，儿想你。

我不是一个好儿子，我没能抓住娘的手！埋了娘，我还是难以控制对娘逝去的悲痛，大家都来劝我，兰云表姐拉着我的手，一面给我擦着眼泪，一面劝我：别哭了，别哭了，再哭她也听不到了，也不知道心疼你了，娘跟不了咱一辈子！天茫茫，地荒荒，花圈围绕孤坟上，白幡一直在飘荡。我像小孩子一样，还是哭，在众望的拉扯下，我一步三回头，望着娘，想着娘，望着娘的孤坟，想着娘的样子，在义海和章河俩表哥的招抚下，我最后一个离开了娘的坟墓，离开了娘……

我看不到了那个等我的人。娘，儿想你。

我不是一个好儿子，我没能抓住娘的手！没来得及送葬的县里的有关领导，邯郸、成安以及外地的朋友，际此父亲移灵，母亲安葬之际，谨电表示沉痛哀悼，深切怀念，并向家人表示慰问。远在上海当老板的朋友秦和建同时发来电函：老父亲风范长存！老母亲精神不朽！在山东临沂的表妹打来电话，我一打开手机就听到了她的哭声，她一面说，一面哭，说得很伤心，哭得很厉害，说了很长时间，哭了很长时间。我却反过来劝她，别哭了，别生气了，人生就是痛苦，痛苦才有人生，生命中的痛苦就像食盐，缺了它，就会变得无味，你为了尊严，为了生计外地谋生，自己多保重；远在他乡的露儿从武汉发来了唁函：闻奶奶逝去的噩耗，我十分悲痛，现在我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我再也不能见到奶奶了，我非常难过，很想念奶奶，但奶奶已经离去。爸，不要再伤心再难过了，您已经尽了儿女的孝道，已经付出的够多够多……“弟子规、圣人训、守孝悌、次谨信、泛爱众、而亲仁、有余力、则学文……”这些年来，您对待俺爷爷、奶奶，不但孝养其身，而且还孝养其心，孝养其志。所有这些，我们做儿女的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我们要擦干眼泪，继承遗志，化悲痛为力量！坚强面对。奶奶既然走了，我们活着的人的生活还要继续，父母恩、游子意、爱他人、报社会。奶奶、奶奶、奶奶千古……

我看不到了那个等我的人。娘，儿想你。

我不是一个好儿子，我没能抓住娘的手！娘离开了人间，离开了我们，她活了八十四岁。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娘历览前贤，为家庭，为子女，为她的慈爱能辐射到的人们献出了她的一生。安葬了娘，按照风俗，我们想起了到娘的出生地和寨去看看。三天过后，我们兄妹五人一起去了距我家只有两三里路程姥姥家，印象中这里仍是一个贫瘠落后的村庄，舅舅家的三座颓败的小屋，虽很寒伧，但屋里屋外很干净，形成了一个小小四合院，东边都是后院，西边是二老姥爷的家，放着柴草，喂着猪，养着鸡。院前院后长着好几棵湾枣树，东屋厨房门外放着一口半大水缸，这是从前的布局，一直印象在我的记忆中，就像这灰暗的天空浓浓的压在我的心头，那时候娘常常提起这个家，时时关心照顾着她们的家人。这次进了他们的家，顿然，眼前一亮，还是一个四合院，却变成了红头砖瓦，水泥结构，外墙白瓷砖装饰，水泥院面。表弟、弟妹和儿子、儿媳、女儿都在家，见我们来了忙迎接进屋，沏茶递水，还拿出了苹果、香蕉。屋里空调、冰箱、电视机都有。姑姑世去了，我们都很悲痛，姑姑的生前事和身后事办的都很好，我们很满意，你们都很孝顺，没有你们的关心照顾姑也活不到今天，感谢、感谢！大哥说到三弟一个人伺候娘三个多的月时候，失声痛哭。我们一边相互顷听着一唱三叹涕泪交加的讲述，一边跟着眼泪汪汪，说着现在的事情，讲着过去的故事。

我看不到了那个等我的人。娘，儿想你。

我不是一个好儿子，我没能抓住娘的手！一七过后，我回到了我的住处，没了娘，见不到娘，还想娘，心里空落落的，很长时间，我都坐卧不安，生活失去了以往的规律，我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月明星稀之下，我昏头晕脑地发迷怔。小楼静悄悄的，屋里的陈设依旧，只是娘用的那张我特制的床铺拆下了，我呆呆地望着写字台上娘的照片，那份化不开的伤感，那份还不清的惭愧，那份抹不掉的内疚，依然凝聚心头。娘渐行渐远，娘从门前的小土路上蹒跚而去的背影从此盘踞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

我看不到了那个等我的人。娘，儿想你。

我不是一个好儿子，我没能抓住娘的手！乡村的夜晚分外静谧，我以往从异城归来，同娘同屋入眠的情景已成为历史，再也不能给娘说说话，喂喂饭，洗洗脸，梳梳头，洗洗脚，剪剪指甲，再给娘做做按摩，让她松松筋骨，舒舒身体。

瞻望娘兮，

彼屺凄凉。

惟矜祭忆，

谨述吾母。

我看不到了那个等我的人。娘，儿想你。

我不是一个好儿子，我没能抓住娘的手！“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世上唯独生养你的人，一朝失去，便是永远失去。没有父母就没有人类的繁衍，思念父母的情怀，好似如歌的行板，温情的画卷。古今同此恨，所以无论际会风云的政坛伟人，还是风情万种的文坛巨匠，在写父母恩的文字时，都流露出最真挚的情感。我写过一些杂文，也写过关于母亲的文章，题目叫“母亲的思念”发表在二OO一年十月十六日的《邯郸日报》上。那篇文章主要描述了娘一生殉道，为理想，为生计，为家人，为儿女而奋斗的人生经历。而这篇“我看不到了那个等我的人”的文章，却记下了娘临终之时前前后后的日子，娘在我的心里记忆甚多，也曾在一些文章里写过娘。不知为什么今天提笔我咋这么笨，不知从哪说起，从哪下手，不像往日写小说，写散文时那么的灵气，我心力交瘁，每一忆及，悔恨不已。情感的流露，时而搪塞，时而流畅，已但抒展开了，就难以收笔，这些文字，就是我用浓淡之墨倾泼而成，而不是刻意地描绘，彷佛那收不住的笔锋，源源不断的直流而下，顺着笔尖溢出，每张纸上都留下了娘的体温，自然流洒着娘对生活的无限激情和我对娘的爱恋，这样的文章写来，不知不觉划出了两万零二百二十九个字，文中用了四百八十八个“娘”字，我完全没有准备写这么多。啊，这不是我的作品，这是娘的爱，也是儿女们对娘的无限眷恋。沉静一下你的浮躁，品读宁静的心情，一个传奇的人物，一个纯粹的灵魂。但愿大家看了这些，不要摇头，不要叹息，不要可怜我，不要替我悲伤。

我看不到了那个等我的人。娘，儿想你。

我不是一个好儿子，我没能抓住娘的手！五月，遍地蔓延着鲜艳的花朵，那些花朵都是红色的，那么的鲜艳，那红的不是血吗，花上的露珠不是泪吗？那鲜红的血永远留在五月的鲜花上，那鲜花上的露珠就是眼泪，那是历史的伤痕，这些伤痕是娘逝去的伤痕，那些露珠是我们为娘逝去而留下的泪水。娘的逝去，感动了天，惊动了地，埋了娘的第二天整整下了一夜的雨，凄风拂坟雨打墓，夜风悲凉儿想娘，复三那天，我们踏着泥泞，沿着小路缓步前行，为娘上坟，雨水中我们烧了纸、燃了香、点了鞭、上了贡、磕了头、哭了娘，还捞土添了坟。一七下，二七下，四七又下，真是与天同悲。朔风吹过，一切的生物都在为娘叹息，为娘落泪。我一夜猛醒，明白了生死，体验了苦痛，流不尽的泪水带着体温，带着伤痛，随着凄凉，随着纸钱，随着滚滚的长江水一同飘流，飘落在天空，飘泊到地下，飘泊到了远方。

劬劳之情，

笔墨难宣，

寸心思亲。

谨先略述，

养育记恩，

天乎人欤，

万籁俱寂，

临文亦然。

这，让我一切都来不及做了，只能空流恨悔之泪……

我看不到了那个等我的人。娘，儿想你。

我不是一个好儿子，我没能抓住娘的手！对不起，娘，请原谅，愿娘在天之灵饶恕负罪儿女。没有山水相隔，没有势局的变迁，却送来了人间悲凉，抛下了一片惆怅，我的心不由的沉重，不由的感伤，我整天失落的灵魂无精打采，我受尽了西风的荡漾，如我烟云般的迷惘。娘，你哪儿去了？离愁的日子，欲断的衷肠。娘，娘，我的娘。

我看不到了那个等我的人。娘，儿想你。

我不是一个好儿子，我没能抓住娘的手！黄昏带来了夜的浓郁，鸦雀都无声地隐入窝巢。虽然，娘离开了我们，但娘的音容宛在，我依然觉得娘还在我的身边。虽然，娘离开我们只有“四·七”的时间，但我觉得时间很长很长。故乡的夕阳无限好，而今天，孤零零的夕阳依旧挂在村西口的树梢上，很可怜，哥哥的门前却看不到了等我回来的那个人。娘啊，儿真的还没有伺候够你，您能再活十年该有多好。

我看不到了那个等我的人。娘，儿想你。

我不是一个好儿子，我没能抓住娘的手！颤栗着夜风的吹拂，抖去了夏夜的碎梦！窗外，银色的光搅得我心神不定，搅扰了天的缄默，搅扰了我的安宁，充溢了俯视的孤影，促成了深夜的沉思。我的爱、我的恨、我的声、我的泪，早已化作了彩虹、化作了辰星、化作了浮云，飘向了天际。也化作了小草、化作了花朵、化作了泪滴，永远装点着家乡，装点着田野，兹润着大地。

我看不到了那个等我的人。娘，儿想你。

我不是一个好儿子，我没能抓住娘的手！写完这些，推开窗帘，闷热的天空乌云翻滚。突然，大风呼啸，电闪雷鸣，天籁声急，飘泼大雨直倾而下，透过雨帘遥望家乡，我看到了娘，娘像往常一样，精神抖擞，步履蹒跚，充满了自信，那么的凛然。我很想说：娘，咱们回家吧！可是不能、不能，我不能再对娘说“娘，咱们回家吧”。

我看不到了那个等我的人。娘，儿想你。

我不是一个好儿子，我没能抓住娘的手！轻轻的您走了，留下了让我们怀恋的思绪。岁月流失，失去的永不再来，我们要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我们既然活着，还要始终不输，为人生的美丽去生活，为生活的美丽去拼搏。娘，您不要再挂念儿女，但愿百年之后再如往日。

我们悲凉离别，娘，望您天堂安息。

娘，今后我还会经常来看您。

安息吧，娘。

寸草思娘亲，只把记痕当永别。

鸣呼哀哉，

泣泪搁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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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学福简介

武学福，笔名知之，天威，男，中共党员，河北大名府人，大专学历，经济师。中国摄影通讯社记者，中华全国摄影工作者协会会员；北京国际名人研究会编辑、记者；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邯郸市作家协会会员，邯郸市摄影协会会员；成安县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 多年来，撰写了大量的通讯报道、经济论文、政务信息以及创作散文、小说和摄影作品8000余篇(幅)。多次在《中华合作时报》、《河北日报》、《河北经济报》、《散文报》、《燕赵都市报》、《邯郸日报》、《邯郸晚报》、《邯郸文学》、《燕赵散文》、《散文报》、《当代小小说》、《邯郸文学》等报刊、杂志和电台、电视台发表和刊播1200余篇。被国家、省、市、县各级政府转发信息资料320余篇，迄今著述超过600万字，并有48篇文章获奖。 著有《武学福摄影集》、《阳光岩》、《明天见报》、《一湾情缘幽虹》、《卫河岸边的女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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