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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不是“碧波粉荷”的江南水乡,也不是“渔舟唱晚”的白洋淀。她只是大平原上一个小小的村庄,在广袤无垠的绿野中,犹如一个恬静的农家妹儿,静静地矗立在蓝色的天幕下。
我的村庄在老辈儿是两个村庄,前村和后村隔着一湾大水塘。一座用老石头造成的小桥,把两头的人家连在一起。一年四季中,老水塘的岸边不论在“水暖鸭唱”的春天,或“柳绿鱼肥”的盛夏,就是“芦花映雪”的冬天,都是人们情感交汇的地方和孩子们的玩耍乐园。乡音袅袅,鸡鸣牛叫,宛如一幅水墨丹青的画卷。
有一年的秋天,池塘边的槐树哥娶媳妇,他家白洋淀的亲戚送来了一篮子菱角和几条莲藕作贺礼。喜事过后,他家人就把做菜剩下的藕根倒在了池塘边喂鸭。不知是白鸭嬉戏时,把藕根拖进了池塘,还是鱼儿把藕根藏在了塘底,反正在第二年的初夏时节,从池塘东面的水中,就钻出来了两根紫绿色的杆儿,杆儿的顶部包裹着三角叶子,像两个含羞的小姑娘,垂着眼帘,喜悠悠地接受着人们欣赏。一连好多天,人们纷纷看稀罕似的站在池塘边,纷纷猜测着是什么水生植物。这时候,前村到过白洋淀贩苇席的墩子伯告诉大家,这是一棵我们家乡从没有过的荷花。顿时,大家惊喜万分,互相提醒保护好这株稀罕的紫荷。麦收后的一天清晨,荷花终于在人们的期盼中绽放了,只见在蒲扇般的绿伞旁,那两枝粉红色的荷箭,迎着初升的旭日露出了笑脸,娇艳的花瓣,嫩黄的荷蕊,好像一双含情脉脉的姊妹,亭亭玉立,娇嗔含羞,在碧波荡漾的塘水中摇曳起舞,引来了无数的蜻蜓在她们身旁恋恋不舍,有的还痴情地在她俩额头缠绵。每当夜幕降临,月亮牵着星星爬上荷塘岸边的柳梢,这时候,池塘边乘凉的人们就沉浸在了一个温馨浪漫的世界。老年人聚在一起,娓娓诉说着岁月往事,孩子们坐着蒲盘上听着奶奶讲“牛郎织女”的故事。一些青年男女更是趁着撩人的月光,躲在柳荫深处,嗅着清新的荷香,喁喁私语......。自从荷花开放以后,来在池塘岸边的人们,不管是在塘边洗衣,还是给牲畜饮水,都对荷花悉心的呵护着,还反复叮嘱孩子们,在塘里洗澡时要远离荷花,唯恐他们在嬉戏时,惊吓了美丽的“凌波仙子”。
柱子哥是前村的一个俊小伙,又是公社电影队放映员,就在那年荷花绽放的日子,和后村的一个女知青相恋了。这个叫“曼丽”的姑娘是几个知青中的才女,人长得漂亮,还会拉手风琴。每当傍晚,曼丽都会和收工回村的青年男女在塘边拉琴,悠扬的琴声和着她甜美的歌喉,陶醉了荷花,陶醉了绿柳,也陶醉了在池塘边放电影的柱子哥。
柱子哥心灵手巧,还会画画,在电影前播放的幻灯宣传片,都是柱子哥画的。在一个暮云绚丽的黄昏,柱子哥把蘸着塘水和㓎润着爱慕的水彩画送给了曼丽。曼丽十分喜欢,就高兴地题名《荷塘月色》,这幅作品成了他们相爱的见证。柱子哥和曼丽相爱三年后的夏天,水塘悠然长出了半塘荷花,又在一夜中竞相怒放。柱子哥画的那张《荷塘月色》,一直被曼丽珍藏到回城。后来,曼丽的父母也把柱子哥接到了城市,还给柱子哥在文化部门找到了工作,和曼丽结婚成家。光阴似箭,四十多年过去了, 当年的荷塘在新农村建设中被填平了,盖起了一排排崭新的农家庭院。昔日那清香四溢的荷塘、绿荫如伞的岸柳,洁白如雪的芦花,都在岁月中悄然消逝,成为了人们心头上一道永远怀念的风景。不知道现在的曼丽和柱子哥是否还珍藏着那副《荷塘月色》,他俩在梦中是否又回到过那湾飘着荷香的水塘。
范占坤:1965年5月出生,河北献县人,献县广播电视台记者,献县政协委员、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河北省影视家协会会员,沧州市微电影协会艺术顾问。
赵志忠,笔名赵刚,号国学守望者,男,1973年4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人。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等。中国作家协会《诗刊·子曰诗社》社员,诗词中国·中华诗词网2017年度优秀通讯员,采风网2017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副秘书长,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沧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沧州骄子》编委,《诗眼看世界》创始人,采风网沧州站站长,献县知联会理事,献县新联会副会长、秘书长,沧州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第七次代表大会代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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