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评 || 董信义:刀尖的风吹过崖畔的花
刀尖的风吹过崖畔的花
——读红线女诗集《我的岁月之书》札记
文/董信义
他们不喊
仿佛了解人类的牙齿
仿佛习惯了
不活
——《吃鱼寨酸汤鱼》
感动或者灵魂的颤栗都不足以表达我对阅读《我的岁月之书》的感受。一本诗集,使人血液涌动或者凝固,使人叫绝或者悲叹,给人鲜花之泪刀子之痛。甚至使我看到了命运之手,在岁月的河床摸索,灵魂的窗户吹进四季的冷风,而心滚烫,眼睛明亮。诗的圣灵照耀着匍匐的人,抬起头,昂首挺胸。
我不清楚,诗人的经历,但我感到了阵痛和快乐的碰撞。我很难看清诗句背后的身影,但我听到了她心跳的声音。触摸到诗人和大地山川自然脉动的欢喜。诗人的文字直指善领纯正和文明。她希望人世盛开着雪莲,渴望不曾飘过的雪落在自己的眼前,想见证鲜花开放的瞬间,白是白,红是红,而绿的则苍茫如山如海。诗人推开门扉,海就在蔚蓝处汹涌。
他远远地站着
蓝色的光焰欢笑着
跳跃着,几乎触到头顶的阳光
——《蓝》
诗人在尘世行走,心在崖畔的花朵驻足。人在苍生中浮沉,眼睛看透了黑夜里潜伏的鬼影。尽管心里的火焰被冷雨取走,尽管“葡萄的藤蔓仿佛铁仿佛钢刀,”但诗人爱自己的码头,爱自己的天空。就是静静地站在朝天门的肩上,眺望远方的蓝,诗人清楚,幸福的高度,比远方更远。但诗人没有放弃远望,而且执着在诗的殿堂。不焚香,不念咒,只是把灵魂摆在几案,感受神性沐浴尘世的过程。诗人的翅膀开始搏动。
在我活着困苦中
你总是让变得那样辽阔
——《我还想叫你姐姐》
诗人把菩提树种在向善向美的人的心中,禅性和佛性给了自己博大的胸襟,所有诗句开合在自己尺度里,既是对疼的领悟,也交给自己,而送给他人的是菩提树的绵香和泥土的醇厚。诗人感受到了刀尖的风凌厉直接,也看到了崖畔的花娇艳美丽。在自己的诗的世界,从容、豁达、昌明。什么叫心里的泪不流在眼眶,什么叫钻心的痛不写在脸上。眼眶溢动的是感恩和幸福,脸上写的是青春和喜悦。正如诗人说,你不爱,比爱更难。而诗的表现则简约、丰沛,直至彼岸。诗人永远爱自己的汉语,爱自己民族,就是接纳外国诗人的表达或者诗风,但骨里依然是汉诗的传承。
诗人在后记里写到:诗歌总是在她在我心里坚韧地生长,默默的盛开,又不断地再生。因为诗歌使诗人不艳丽,不俗气,从容淡定;能忍耐,能妥协,但绝不放弃。诗人说:终生之中,它是我灵魂的告慰者。我们必须一起本真、善良、乐观、豁达。诗人这样说,而诗句
中流动的何尝不是这样的情绪和思想。
在红线女的诗集里,你站着看天,天更高远。你附身大地,大地更宽广。
我们熟悉了唯美中的妩媚,喜欢流畅中的泉水叮咚声,岂不知打碎的玻璃反射出的光焰更加多彩美丽。打碎不是目的,只是在碎了的瞬间让生命更懂得珍惜,让美更永恒。诗集《我的岁月之书》,是一本耐读的书,值得品味的书。读这样的书,灵魂会慢慢高贵,尊严会得到自己的领地,人活着,就是一场风雨中的虹,一切都在升华,一切都在蜕变。
诗人有自己的舞台,而道路却在刀尖刮过的风里,鲜花开放的崖畔。
但诗人从容淡定,一直看着远方,走自己的路。
我是故意把话说得直白
就像那些醉过的酒气
不用风吹
每次都会散去
——《关于四十年的誓言》
我沉淀在《我的岁月之书》里,黑夜变成了白昼,太阳在窗外舞蹈,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早晨的空气,我感到,诗人在自己的码头看江水汹涌。
董信义,陕西省文学院签约作家、纪实文学委员会副主任,人行西安作协主席,咸阳作协副主席,出版有散文集《触摸灵魂的瞬间》,长篇小说《浮影》,诗集《回流》等作品。小说入选《陕西百年文学经典》,散文被《报刊文萃》等选发,诗入选多种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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