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散文】易纯如《母亲的小狗娃》
文/易纯如
【作者简介】易纯如,原名安海霞,甘肃武威人,现如今在北京工作。喜欢写文章,尤其爱写散文,希望岁月静好,现实安稳。座右铭: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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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那年,同学送我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狗。我从镇上把它带回了家,交给了母亲。那时,我对母亲说:“这小狗是你的了。”母亲笑得合不拢嘴。
母亲小心翼翼地将这个小家伙从纸箱里取出,放在火炉旁边,那时正值冬天,小狗毛还没长齐,眼睛是灰蓝色的,水汪汪的,煞是可爱。
抱回家的那一刻,我们一家人都在争先恐后地给它取名字,父亲说:“就叫它乐乐吧!希望它一天乐呵呵的。”母亲则说:“取名叫欢欢吧!欢欢多好。”弟弟则大声嚷嚷着说:“叫它天下无敌。看,多霸气的名字。”最后,还是没有定下来。
那以后,母亲就直唤它小狗娃了。
每次我回到家,它就围着我转,并躺下来四肢朝天地在地上打滚,向我撒娇。你看,多可爱的小狗娃啊!
小狗娃在一天天地长大。
记得有一次,母亲去地上,父亲开着车,当车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时,小狗娃急了,它也要上车。父亲没有管它,开着车直接走了,可是,小狗娃却穷追不舍,母亲在车上焦急地说:“小狗娃,回去,回去。”可是,小狗娃还是追着跑,母亲怕把它跑坏了,就叫父亲停下来,将它带上了车。后来,到了田里,小狗娃对一切都显得那么新奇,它不停地在翠绿色的玉米苗里跑来跑去,一会儿跑到母亲身边看着母亲除草,一会儿又跑得不见了踪影,它好像在跟我们捉迷藏似的。
不知何时,小狗娃的眼睛变成了深黑色,眸子里流着清澈的光芒。
有一天,家里来了客人,客人说,这狗有点像狼狗。
说道狼,我觉得,狼一生追求的就是自由。而我们家的小狗,似乎也追求的是自由。
不过,它为了自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小狗娃在我们家呆了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那时候,在它渐渐长大的过程中,它也知道为我们家做点事。比如,来了客人他会在客人还没进门时就汪汪地叫个不停,我们从屋里听到它的叫声就知道家里来客人了;比如有不怀好意的人老是在我们家晃来晃去时,他也会朝着他大叫几声,我们就知道这个人是干嘛的了;还比如追着小孩子满大街跑,吓得小孩子哇哇大哭,我们哭笑不得,跟人家的家长去解释,这狗不咬人,它是逗你家孩子玩呢。
小狗来我们家的第三个年头,那时,正值冬天,北风呼啸,夹杂着从天而降的雪花,不过,第二天就放晴了,阳光的照射下,放眼望去,整个村子都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就在这样的日子里,由于小狗娃朝着邻居叫了几声,母亲被邻居数落,说为什么不将小狗娃栓起来,母亲气不过,就将它栓了起来。
然而,就在那个夜晚,屋里人睡得极香,可是小狗娃却在这个毫无预兆的风雪之夜里丢失了它自己的性命。
若为自由故的小狗娃,就这样消失在了母亲的生命之中。当我回到家,母亲向我说起这件事时,我大吃一惊,我说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冻死了。我不住地责怪着母亲,因为别人的一句话,你就将它栓了起来,我们家的小狗是不同别人家的,它爱自由,它不愿被束缚,它宁死不屈。母亲被我说得伤心地流下泪来。
以后的日子里,母亲常常提起它,我知道,母亲将小狗娃当成自己的儿子来养,从小小的鞋底大,到长成一只漂亮英俊的小狗,母亲是付出心血的,就像对我们这几个孩子一样。
小狗娃,希望你在天堂里快活地,自由自在地活着,母亲很思念你,我也在这里深深地祝福你。
(图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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