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岭之秋 / 作者:翟柏坡 朗诵:君子若兰

一砂一世界,一花一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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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翟柏坡       诵 | 君子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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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砂一世界,一花一天堂,一情一相思,一世一相见。用文字行走,让心灵说话。爱山水,爱生活。

九月,一场雨不期而至。没有大风和雷电相伴,带着几份凉意从漠漠的空中洒下来,燥热很快消失了。雨下的不急不慢,有的漫洇在树上,淅淅沥沥地滑落,滴嗒; 有的直接落在地下,造出密密的水泡,晶莹多芒,一个刚破,另一个就跳跃出来。一串串泡泡随着流水往院外移动,优雅而从容,哪怕绽放只在那一瞬。老乡说,地上雨泡多,连雨要成河。雨溜跌下来,飞流直下,在地上砸出一朵飘飘忽忽的白莲花,迸溅出“颗颗珍珠雨"。

夜幕合上,我在夜读时,窗外雨声的唰唰雨溜的哗哗,听着听看听着,屋外岑静,似乎成了深沉的大海。

屋里旮旯里的蟋蟀,我猜想它感受到了雨水带来的寒气,慢慢地向我的床下移动,高亢而繁密的吟唱,戛然转成了低沉而破碎,颇有几分“薄衾小枕,凉天气,乍觉别离”的凄楚。

早上起来,顿觉凉爽了许多。岭上的秋天来的更早些,几场秋雨后,村里的不少老人穿上了棉袱。

天晴后,湛蓝的天空如刚擦拭过一样洁净。午后,瓦块云列阵过来,散漫整个天空,悠闲地踱步。阳光透过云彩,一块块暗影在田野上游走。想踩住它,它却在你的脚下悄悄的溜走,调皮地爬上树梢,躲进了沟底。日暮时分,云越来越浓,岭上拢上了灰蒙蒙的大幕。沟里白色的、灰色的、浅黑色的云烟弥漫着升腾着,如缕如柱如团,看来“洗漱万物,牢笼百态”的秋雨又要来了。

路边杂草不再丰满动情,结满了种籽,骄傲地在风中扭动不再灵活的腰肢,面对将要坠地的子嗣生发出无限的希望。拉拉藤和牵牛藤缠绕在一起,稍一碰,扎痛的感觉更烈了。喜欢缠树的菟丝子,已枯干成了黢黑色,失去了青春的活力和光泽。

田野里,一家人正在收玉米。金黄的玉米穗从苞里被掰掉,集成了一堆堆。一只黄狗吐着红舌头,趴在玉米堆旁,警觉地注枧着周围田鼠的活动。

经过拖拉机突实之后,犁过耙过的土地,湿湿的,总溢出些淡淡的雾水;软腾腾的,似乎刚铺上一床棉被;土粒像过过筛子,准保种子躺进去,就有个甜甜的好梦。田里还有结满豆荚的豆秧和如燃着一把火炬的朝天椒,正等着收呢。

站在岭上眺望,只见黄块和绿块,交错排列一直延伸到天际。绿绒绒的荆木、杂草和白色的山路做了每块地的分界线。岭与岭的分界线是纵横的沟壑,里面的草木格外葱郁。有的高大白杨的树顶已钻出了沟,青翠的叶子哗哗作响。沟崖上迎春花垂蔓下来的枝条,又密又长够着地。在春天,这里好一个“风盖棽俪”和"绮组缤纷”。崖畔岭头的柿树,黛青色的叶下藏着柿子,黄色的居多,红透的是烘柿,风一摇就落在地上,有的已发酸。你捡起新落的入口,你能感觉到透心的甜。忽闻牛铃叮当,你一抬头,只见一牛头伸出崖外,够着崖上的树叶吃,还扑椤着硕大的头颅,没有丝亳的畏惧。

田野里由绿变黄,也由肥变瘦。禁止焚烧秸杆,已成为一道红线。树下,牛正撕扯着玉米杆,咯巴咯巴地嚼着,看来很有筋道,整杆都被吞下。更多的秸秆被当做饲料,铡碎后送进贮存池,压实封好。

岭上正金风送爽,云淡风轻。王岭人无暇去品赏这里的美景,等种上了麦,又要外出打工去了。

作者系驻洛宁县东宋镇王岭村第一书记

【作者简介】  翟柏坡,微信名:般若,洛宁县第二实验中学教师。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洛阳市书协会员。百余篇作品见于《牡丹》、《洛阳日报》和微信公众平台。立志写好洛宁的山水,讲好洛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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