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良

13岁的潘玉良被狠心的舅舅卖到青楼,结果因为长得太丑了,老鸨嫌弃得不行:狮子鼻、阔口、厚嘴唇、单眼皮,没一样长的让人省心,不要不要!

潘玉良一听,急得哭了,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的哀求老鸨:我不怕吃苦,我还会刺绣,求求你就收下我吧!

潘玉良(1895-1977年),原名陈秀清,江苏扬州人,后随母姓改名为张玉良。

她一岁丧父,二岁失姐,八岁母亲离开人世,母亲临终前,将她托付给亲弟弟照顾,结果舅舅是个好吃懒做的无赖。

在舅舅家呆了5年,潘玉良受尽了折磨,挨打辱骂是家常便饭。

小小的潘玉良虽然长相不咋滴,但是她生性聪明,很有自己的想法,只是生在那个年代,很多事身不由己。

眼看着亲侄女快长大成人了,无赖舅舅决定把她卖到换点钱买酒喝。

结果老鸨嫌她长得丑:这五官没一样长的好看,再怎么养都养不成美女,还是带回去吧!

潘玉良一听,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求你收下我吧,我什么活都干,还会刺绣。

老鸨有点于心不忍,只好以两担米的价格收留了潘玉良。

此后潘玉良小心翼翼的呆在青楼,见事做事,非常麻利,因为长得丑,也算是保住了清白。

而她人生的最大转折点,是在她17岁那年,遇到了潘赞化,潘赞化给予了她第二次生命。

潘赞化是新任盐督,他第一次来到芜湖,盐商们为了讨好他,才青楼叫了几名姑娘作陪。

潘玉良虽说长得丑,但做事麻溜,年纪又小,也被安排陪客,席间,潘赞化出于好奇多看了潘玉良几眼,结果被盐商记在心里。

酒足饭饱后,盐商们用一顶花轿把处女之身的潘玉良送到潘府,想以此讨好他。

结果潘赞化刚正不阿,不吃这一套,命人把潘玉良送回青楼。

潘玉良知道机会难得,她一把跪地哭道:大人,如果我现在回去,只有死路一条,会被他们打死的。求大人收留我,我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恩情。

潘赞化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好官,他决定为她赎身,把她留在身边当侍女。

潘赞化(1885—1959),现代知名人士、诗人,是一位温厚儒雅的知识分子。

早年在日本最负盛名的早稻田大学接受过高等教育,曾追随孙中山搞民主革命。

没想到在出任芜湖海关监督时,竟然意外收留了潘玉良,潘玉良非常珍惜这次机会,她把潘玉良伺候得很好。

时间一久,两人产生了感情,一年后,潘玉良嫁给潘赞化为妾,并改姓潘。由大名鼎鼎的陈独秀做证婚人。

一个姿色平平的风尘女子嫁给了一个温厚儒雅的才情诗人,这着实是乌鸦变凤凰了。

潘玉良虽然没读什么书,可是她极有绘画天赋,潘赞化于是花钱让她学习绘画,最终潘玉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上海图画美术院。

潘玉良生性豪放,像男孩子,和男同学也打成一片,经常一起出门画生。有些人看不过眼,偷偷告诉潘赞化。

潘赞化说:这很正常嘛!同学之间正常的交往,玉良性格如此,我信得过她。

潘玉良很是感动,感叹此生遇到了最好的男人,她从此更加努力学画画了。

一次,她突发奇想,想画人体绘画,可是苦于没有模特。于是跑到澡堂子偷偷看女人洗澡,边看边绘画。

结果被当事人发现,几个女人围着她准备暴揍一顿,幸好有人替她解围:她是美术学院的!不过刚画了一半的纸给撕了个稀巴烂。

因为好学,潘玉良的成绩非常优秀,毕业后,她又去欧洲留学。

回国后,就当上了上海美术专科的系主任。还参加了“全国首届美展”,被誉为“中国西洋画家中第一流人物”,她的人生开始结出累累硕果。

但是也引来了许多人的嫉妒,她的画作《人力壮士》被人嘲讽说这是妓女对嫖客的赞歌,也有人在她已高价卖掉的作品上拿刀划开它。

因为嫉妒,潘赞化的原配夫人时常对她冷嘲热讽,潘玉良过得很不快乐。

1937年,42岁的玉良再次奔赴法国,此次一去40年,直至82岁终老,她再也没回过中国。

她给自己立下三不原则:不入外国国籍,不恋爱,不和任何画商签订合同。

潘玉良临终时,身边只带着潘赞化送给她的项链和怀表,项链的鸡心盒中有一男一女两张照片,一个是潘赞化,一个是潘玉良。

这两样东西一直陪了潘玉良40多年,从来没有丢弃过。

潘玉良的一生,全因这个仁义的男人获得了重生!也正因为如此,潘玉良对潘赞化的感恩、仰慕惦记和爱恋持续了一生,她将他视为最亲的人。

只可惜,身为人妾,她不敢争宠!只能远离异国他乡,但她的心里始终挂记着潘赞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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